“我还没有去你家住过一段时间,也没有偷偷一起吃过饭。”
郁秋:……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说什么?
他无语:“我们吃饭还要偷偷的吗?”
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发现车子的速度降了,中午的公路上没什么人,江和懿沉默不语,将车子缓缓靠在路边的木槿花树底下。
“所以你承认了,是偷偷的。”
郁秋简直错愕,江和懿居然会穿凿附会混淆是非。
“我承认什么了?!你不要污蔑。”
没有告诉他勉强算他的不对,但是江和懿这是明知道他不是那个意思。
他也不愿意了,抿着唇不再说话。
车内一时安静起来。
一朵盛开的木槿花啪嗒掉在车窗上,红艳鲜嫩。
郁秋心情不爽,看什么都不顺眼:讨厌的花。
讨厌吃醋的男人。
冷战持续了足足两分钟的世纪之久。
江和懿叹了口气打破沉默,“电视上不是都说这样会被安慰吗?”
郁秋:……?
看的什么上世纪狗血剧?
进修失败了你。
“谁要安慰你?”
“他说我老,”江和懿好像真的有些委屈的样子,黑眼珠转到修长的眼尾,“我很难过,我的男朋友也没有安慰我。”
拜托你不要用这种撒娇的语气……
等等,撒娇,郁秋恶寒,打了个哆嗦。
“可是你也没有让他好受,干嘛还要委屈?”
他说完这句话之后,江和懿不说话了,他垂下睫毛,侧着脸看不清神色。
郁秋抿了抿唇,用眼睛的余光看他。
难道真的委屈?不会吧?因为这点事?都已经说了只是小时候在他家住了几年,他抿了抿唇,“我跟他早就已经绝交了,他欠了我的钱大概是过意不去,总想和我解释,所以想见我一次,我以后也没有打算跟他联系,微信回去就拉黑。”
这样好了吧?
他真的是第一次很认真的解释什么,“现在就拉黑行了吗,而且三十多岁也不老……男人三十一枝花嘛,你还是个花。”
好像有点尬?
“总之,你就是不老,很好看,很帅,帅死了。”
这回行了吧???
郁秋尴尬得挠脸,都快要不乐意了,江和懿终于肯说话了:“而且我还很饿,我都没有吃。”
正常啦,只吃了醋没有吃饭。
不过这个话郁秋不会直说,“那……我们再去吃一顿?你想吃什么?”
江和懿把手放到方向盘上,拇指摩挲了一会儿,神情看起来还是不是很开心的样子:“我需要补偿,需要小秋喂我吃。”
郁秋连连答应,“行行行,你想吃什么我都答应。”
哪怕要喝奶都给你插根管行了吧?
有什么难的?
但事实上他很快就为这句话后悔了。
在他的心中,江和懿哪怕私底下关上房门玩得再过分,出门在外还是会端庄自持,严肃稳重,端的是一副气质高华不可逾越,结果男人果然是没有底线的生物,或者说底线就是用来突破的。
车子上都是防窥膜,但是郁秋还是羞愤欲死。
他宽松的T恤卷到下巴处,胸前的头颅因为低着头,乌黑的发垂下来弄得他脖子很痒。
“你真不要脸,江和懿!这就是你要的安慰吗?”
这句话说多了就没有威慑力了,或者本身就没有太多,听的多了再配上他生气时偶尔出现的南方口音,还会像是撒娇和情#趣,让人想更过分。
被演到了,绝对是!
先道德绑架再威逼利诱,不知不觉就……属马蜂窝的吧??
全身都是心眼!
*
西岚别墅区,没有业主的同意哪怕美国总统来了也不能进去。
云智恒带着云母在太阳底下站了一个多小时,保安室也不肯接待。
从礼貌问询“您找谁?有业主电话吗?”得到否定答复之后就像机器人一样不理人了。
他们等了一个多小时,云母都快站不住了,才见到一辆熟悉的车缓缓驶过来,车窗打开一扇,一晃而过的是江和懿的脸,隐约还有一个人在副驾驶。
云母走上前去,神色尴尬又期待地想要打招呼,她希望看到郁秋,只能去求江和懿。
但是云向明尚且见不到他,刘清澜也不知道对方能不能给他一分脸色。
主驾驶的车门打开了,男人周身气质矜贵,身量修长地走过来,却是去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对里面的人说着什么。
刘清澜努力扬起笑容,踟蹰着上前,发现里面的人果然是郁秋。
但是下一秒。
少年一脸怒色地踹了身前的男人一脚,又在对方弯腰抱他时在他的手臂上给了一锤。
第68章
刘清澜的惊愕在车里的少年下车后达到了新的顶峰。
少年虽然穿的很宽松, 但是微风吹过之后小腹的弧度和身体修长纤细的线条不协调的突兀非常抓人眼球。
她凭着自己的经验几乎立刻就能察觉少年是什么状态,更何况在他踹了身前的男人一脚之后,对方最先紧张的不是自己, 而是下意思地摸向他的腹部, 因此才又被打。
但是她仍然不可置信,她呆呆地看了一会儿, 倏地回头看自己的大儿子, 见他也直直地看着男孩,知道他应该也是相同的猜测。
可是怎么可能呢?
小秋是男孩子,男孩子的话……也确实有过这种案例, 但是!这种事怎么会就这么巧地发生在她的身边。
而且小秋明明才多大啊。
如果真的是这样, 那他怀了谁的孩子再清楚不过了。
那他们这样……虽然年龄的问题不能领证结婚,但法律上就是事实婚姻了。
刘清澜说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情,但是对于这些日子被丈夫忽视和朋友嘲讽的困境忽然有了些摆脱的希望,她以前是糊涂但是那时候是因为太过于在意云鹿,现在她想开了, 更想要亲生的小秋回来, 她不信小秋会真的不要妈妈,更何况还是这种情况下。
她脸上有些淡得看不出来的喜色,心里其实又很怕郁秋和以前一样决绝, “智恒, 小秋他是不是?”
云智恒没有说话,拍了拍母亲的肩背。
刘清澜知道他的意思, 走上前去,犹豫再三局促地喊了声:“小秋, 是……妈妈呀。”
郁秋闹着不肯坐江和懿的车了,刚从车上下来就听到有人叫他, 诧异地看了过去,发现居然是刘清澜和云智恒。
虽然郁秋对他们没有任何正面的感情,但是毕竟是生物学上的亲生母亲和大哥,让年过五十岁的云母在太阳底下站着也不是个事,江和懿还是邀请他们来家中坐了。
甫一进入一楼的院子,云智恒便敏锐的发现了凉亭中的靠背。
靠背是浅蓝色的,很靓丽扎眼,桌子上随意地摆放了一副耳机,明显是郁秋的东西。
再进到一楼的室内,属于少年的痕迹就遍布每一个角落了,甚至盖过了原主人。
拉开门口的入室鞋架,里面的鞋子大多都是比黑色皮鞋小了几号的年轻款运动鞋,挂衣架上成年男性的外衣挂得整齐,而少年款的服装被恶作剧似的挂在男人的外衣上面,把里面的衣领揉皱。
因为没有雇佣人,很多东西不会及时的摆放的一丝不苟,整个家中有成熟男人的熏衣香和自持的整洁规矩,也有少年人的活泼和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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