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有碎发的时候,那一双桃花眼总是半遮半掩,清冷氛围感十足。
但其实额头全露出来也很适合陈漾,只是陈漾自己还没看顺眼而已。
裴灼是真心认为陈漾怎么都好看,是很明亮的一个人。
-
陈漾因为头发剪毁了,不太想上镜,晚上发心动短信的时候一直戴着裴灼的帽子。
尤枫他们也知道了这事,又心疼又想笑,纷纷安慰陈漾没事,过几天就好了。
今晚心动短信的结果是陈漾和裴灼互发,谢述尘发给陈漾,而童趣和尤枫被节目组叫出去谈了一次话,回来后就给对方发了短信。
唐千屿选择了弃权,他现在就是个凑人头的。
简时意自然照旧是发给了楚时霄,而楚时霄一贯秉承着做任务的方式,按顺序每天换一个人发短信,今天刚好轮到了简时意。
这是他们第二次互发短信,简时意很高兴。
他想起上一次楚时霄一次约会的时候,是在咖啡厅。楚时霄开了一下午的视频会议,而他就在对面干巴巴地看着。
咖啡喝了不少,话却没说上几句。
“楚总,你明天…你每天都要开会吗?”简时意和楚时霄一个房间,没忍住问了这个问题。
楚时霄看他一眼:“不是。”
那就是说明天可以好好约会了?
简时意眼里逐渐有了光彩,又听见了楚时霄的下一句:“明天的约会,别抱期待。”
“你还年轻,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两句话,简时意眼里的光又被浇灭了。
这是楚时霄第一次跟他说这么多话,居然是为了劝他放弃。
简时意有点委屈,但还是咬了下唇,固执道:“我不觉得追求喜欢的人是浪费时间。楚时霄,你等着看吧。”
他放完话就拎着毛巾钻进浴室,“砰”地一声关上了门,上锁。
楚时霄目光冷淡地扫了那边一眼。
…
“真不理解小意怎么就喜欢那种冰块,热脸贴冷屁股,没劲死了。”唐千屿正好在房间跟谢述尘吐槽。
谢述尘翻一页书,淡声:“尊重每个人的喜好。”
唐千屿听完后满脸的一言难尽,有时候他真觉得和谢述尘说话很没意思。
明明看着温和俊逸特别适合聊天吐露心事的一个人,结果眼镜一推就变成寡淡无情的老师在线授课了。
可谢述尘不是心理医生吗?那不应该温润如玉才对,像他这么平淡的聊天方式真的会有病人找他看病吗?
“谢医生,你喜欢陈漾吗?”唐千屿憋了一会儿,没忍住问。
谢述尘扶了下镜框,抬头:“为什么这么问?”
“就是好奇,我感觉你好像只对陈漾笑过。”唐千屿说。
而且谢述尘只对陈漾态度不一样,对他们其他人都是爱理不理,冷淡的很。
谢述尘稍稍一顿,合上了书,手指在书的封面上点了一下。
陈述也隐晦地提过这个问题。
昨晚风大,陈述喊他下楼,还非要给他外套穿。自己却靠在车门上抽烟,吐出的烟雾被风吹出去很远。
“谢述尘,之前坑你签合同是我不对,我道歉。节目我看了,谢谢你照顾我弟。”
“不用。”谢述尘说:“我收了钱,这是我的职责。”
“是是是我懂,但是我能问问,为什么你对我…对我们就这么冷淡啊?”陈述掐了烟问:“你只对漾漾好?”
他都没见谢述尘在他面前笑过,可是看了两期节目,谢述尘对他弟却是相当温和,也经常对着陈漾笑。
这是为什么?谢述尘真的对他弟没有一点医患关系以外的心思吗?
“陈先生,我不喜欢被人试探。”谢述尘在冷风中皱了下眉:“陈漾是我的病人,照顾他的情绪是我的工作。”
陈述愣了下,思忱道:“所以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也是你病人,你也会照顾我的情绪,对我那么好,也对我笑?”
“是。”谢述尘点头,眼底没有一点波澜:“你还有其他问题吗?”
陈述耸肩:“没了,一点都没了。”
一个看起来没什么情感的人,却能在工作状态下对一个人展现出体贴与温柔,让人不由自主地向他吐露心声——陈述忽然觉得,谢述尘这心理医生真够可怕的。
他告辞离开,硬塞给谢述尘的外套却忘了收回。
“谢医生?”唐千屿纳闷:“你怎么不说话了?我是不是问了不该问的?”
谢述尘回神,看向唐千屿,目光似乎格外冷淡:“没事。”
“刚才的问题不方便回答,抱歉。”
他不喜欢陈漾,但也不能对外说陈漾是他的病人。
多说多错,不如不说。
-
陈漾这晚睡得不太好,他和裴灼先后洗了澡,换了睡衣躺在一张床上。
晚上同床睡觉和中午同床睡觉的差别实在太大了,跟着夜幕一起降临的还有无声无息的暧昧。
哪怕裴灼只是躺在那什么都不做,存在感也十分强烈,陈漾甚至能闻到裴灼身上沐浴露还是洗发水的木质淡香。
他忽然发现裴灼其实很讲究也很有情调,比如身上总是会带着淡淡的香味,有时是勾人诱人的浓香,比如上次去舞蹈室。
有时是冷香,比如现在。
陈漾只需要睁开眼,就能看到裴灼。可他现在闭着眼,嗅觉和听觉就更灵敏。
他闻得到裴灼,因为清淡的木质香让人舒适安心。他也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因为对他而言,加速的心跳实在是震耳欲聋。
房间里静悄悄的,陈漾闭着眼睛熬了很久,快到凌晨一点才昏昏沉沉地要睡过去。
隐约间,陈漾好像听到裴灼轻笑了一声。他想,如果他这时候睁开眼的话,一定会发现裴灼正在看着他。
入睡困难就算了,陈漾甚至还做了个噩梦。
梦里有个会飞的恶魔,脸上挂着狰狞的笑,拎着比他头还大的剪刀追着他跑,说要给他剃秃。
陈漾吓得不行,在梦里从白天跑到晚上,路上扔了好多东西打那个恶魔,结果逃了一天一夜都没逃掉。最后恶魔狞笑着举起剪刀,瞄准了他的头发——
吓得陈漾惊喊一声,猛地睁开双眼,额头满是虚汗,呼吸有点急。
“做噩梦了?”
耳边忽然传来熟悉的有点沙哑声音,陈漾点完头,觉得不太对。
他怎么会离裴灼这么近?
“陈漾?漾漾?”裴灼又唤了两声。
陈漾揉了下眼睛,意识回笼,就那么猝不及防地对上了裴灼放大的脸。他呼吸几乎停滞,眼睛一转,发现自己居然缩在裴灼怀里。
“你怎么……”陈漾“蹭”地一下坐起来,睡衣领口乱糟糟的,头发炸毛,咽了下口水慌乱道:“我…我兔子呢?”
“那边。”裴灼懒洋洋地撑起半个身子,下巴点点地面:“你刚给扔了。”
陈漾不敢相信:“我扔的?”
“是啊。”裴灼笑着,眉梢一扬:“不要兔子,说什么都要往我怀里钻……”
“哎,没想到啊,我们漾漾还怪主动的呢。”
作者有话说:
下午发热了,状态不佳,没有二更。提前祝大家五一快乐~明天见宝贝们!
第42章
“我没有。”陈漾面红耳赤地下床, 把被无情丢掉的宝贝兔子捡起来拍拍干净。
他睡觉向来安静老实,哪怕独占一张床也不会乱滚,陈漾不敢想象自己往裴灼怀里钻的样子, 是在太羞耻了。
“就猜到你会赖账。”裴灼慢悠悠地坐起来, 举着手机在陈漾眼前左右晃了晃:“幸好,我录下来了。”
“什么?”陈漾不可置信地瞪向他:“你怎么能、能录我呢?”
“是你往我怀里钻,醒了又不认账,我总不能让你怀疑是我把你拽到怀里的吧?那可不就得留证据。”裴灼有理有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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