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替成名/祼替(96)
《左然的前27年》片尾出现几行字幕。
一字一字,清楚明晰:
【在我心里,前27年,最大的一件事就是爱上修懿。那时,对你来说,那个大概只是小事一桩。可我知道我会永远爱你,你代表着我向往的一切美好。】
何修懿的眼泪终于涌出眼眶。
视线中的一切变得模糊,屏幕上的字幕好像沉入海底,从此将会变得永恒而又沉默。
何修懿说:“左然——”
“修懿。”
“现在,对我来说,不是小事一桩。这一辈子,最大的一件事,就是爱上左然。”
一生有你,真好。
左然说:“我知道。”
过了几秒,何修懿说:“看完这个片子,我才发现……自己有点花心。”
左然没懂:“花心?”
“嗯,”何修懿说,“什么样子的你,我都喜欢。”
左然目光一动,将何修懿拉到自己腿上,二人尽情拥吻。何修懿的额发轻抚左然额头,让左然在舒适同时还有些痒。
……
晚餐是在海边。
细白的沙子直插进海洋当中。海水清澈见底,宛如琉璃一般,不同层次的蓝直接铺到天际。粼粼的波光在海的表面颤动,地平线上有金色的光正在闪烁,模糊掉了海还有天的界限。海水好像笼着一层白雾,互相推挤涌到岸边,轻轻抚摸柔软的沙,而后依依不舍又退回到来处。
场地四角都有烛台,地上洒满各色花瓣,少数几张桌子铺着纯白桌布,精致的玻璃瓶当中插着玫瑰。红色的丝带从桌子椅子垂下,随着海风轻轻摩挲地面的沙。
大屏幕上无声播放《六国战记》剪辑剪的二人片中互动片段。左然与何修懿因为电影相识相知相爱,使用这种方式表现两人关系也算十分恰当。
“大媒人”李朝隐非要讲几句话。
“……”何修懿很清楚,李导肯定又要念他所作的诗。拍摄《家族》那时,李朝隐就总在朋友圈发诗。
果然!
诗还巨长。何修懿数到了第八节便没有再继续数下去,但他觉得那里好像大约才到三分之一。
不过,文采斐然。
晚餐厨师十分有名,去年刚关闭了自己米其林三星的餐厅,却被“朋友”请来这里,“出山”显露一下多年来的品味。他一道道菜地介绍,这是哪国的肉,那是哪国的菜,这是哪国的树叶,那是哪国的花草。何修懿不大懂,只觉味道确实很好。
在这样的夜晚,左然又有点醉。
这么多年以来,何修懿一共只见过他醉三次。一次是替自己喝酒,一次是为自己开心,一次是与自己结婚。
众人闹到很晚,何修懿扶左然回房。
左然醉后面对“媳妇”总是很乖。他平时也很乖,但最后更加乖。
何修懿让左然脱衣躺在床上,说:“你直接睡吧?我爸好像有话要对我讲。”
“嗯,”左然躺在床上,阖上双眼,果然很乖,“好。”
何修懿摸了一把左然的头,起身离开。
父亲就像传统父母一样,絮絮叨叨讲了一堆“相处之道”,教导何修懿如何“夫妻和睦”,中心思想就是凡事都要忍让。
当初,何修懿的出柜并没十分困难。因为他爸爸给了何修懿一个不靠谱的后妈,于是何修懿便给了他爸一个不靠谱的儿媳。
何修懿左耳进右耳出,因为,与左然在一起相处时,他永远不需要特意注意什么,最合适的方式就是当他自己。
再回到房间时,左然已经睡着。
听见声音,左然勉强睁开了眼,问道:“修懿?”
“是我。”
左然坐起身子,而后忽然觉得难受似的,抬起右手举到自己眼前,动了一下手指,还用左手拨了一下。
方才,他将右手枕在脑下,这会儿手竟是麻了。
何修懿看着右手麻的左然,觉得好笑——在清醒时,左然绝对绝对不会这样。
左然迷迷糊糊,半晌之后好像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右手微拢,宛如捉着什么,递到何修懿的面前:“修懿,星星。”它们会跳,忽隐忽现。
“……”
左然还是坚持伸手:“星星,给你。”
“……”何修懿捏住了左然伸来的手。
第100章 正文完结
过了会儿,左然右手知觉恢复, 好像十分疑惑。
何修懿笑了:“星星在我这呢。”
“……”左然点了下头, 好像十分满意。
何修懿一直捏着左然的手,根本不舍得放。他的心中遍布了甜和酸的滋味, 低头去吻左然。
今晚月光很圆。在如纯色牛奶一般流泻于室的微光当中, 他的眼睛很亮。
因为对方酒醉,何修懿掌握着主动, 将舌推进对方口中,勾着舌尖探寻,一点一点舔吻左然内外牙龈, 感觉到了舌尖传来微微酒气, 有点甜, 有点辣。
左然说:“媳妇。”
“嗯, 在这。”何修懿第一次应了。
他的动作不停, 搅动左然舌尖。因为天生舌系带短, 何修懿没办法压到对方舌根,因此只能用力摩擦左然舌尖里外。却在“用力摩擦”当中,也感受到特殊快感。
“……”没有想到, 左然忽然一个翻身,将何修懿压在身下!
“……???”看见左然不得章法地乱扯自己的衣裤,何修懿有点惊,“你都醉成这样子了……!!!”
话没讲完何修懿便闭上嘴巴。
因为他感受到了来自于左然的勃发的欲望。
事实证明,何修懿有关于“左然酒醉无法做爱”的推测是——完全错误。
网友瞎扯。酒醉没有影响,至少对左然没有影响, 反而更像是催化剂。
清醒时的左然,还有最后一点矜持,此刻意志溃散,却是根本不管不顾!
何修懿才刚刚解开衬衣纽扣还有皮带,左然便像再也等不及了一般,死死地压住何修懿,用尽全身力气抱着。力道如此之大,何修懿简直有一种要被左然压进身体去的错觉。
何修懿的衣裤甚至来不及被褪下。
他就穿着结婚礼服。衬衣大大敞开,领结歪在一边,可也还在他脖子上,裤子被脱到了大腿中间位置,看着一片狼藉,十分昂贵的皮带扣在重力下滑出一截。
左然用口含住何修懿的颈侧,又舔又吸,仿佛要将对方融入自己骨血。
而后,是肩膀、胸口、小腹、大腿根部。何修懿觉得,大腿根部简直像被左然咬下一块一般!那块皮肤已被对方蹂躏得没有知觉了。
与此相对,身体内部火热。晚上的酒仿佛已经沸腾起来,好像能让全身血液一齐燃烧,大脑浑浑噩噩,任人宰割。
接着何修懿便被翻了过去。左然又是含住、舔吸他的背部、腰部、臀部,终于,何修懿发出一声呻闷哼。
要被活吞。
左然胡乱地叫:“修懿,修懿……”
“左然……啊……疼……不能这样……”
左然竟然是想将粗大的部位直接捅入。
前戏不足,自然不成。
明白左然已经醉得不大清醒,何修懿喘息着,拉开床头抽屉,拿出了润滑剂自己做了准备。
他都已经几年几乎没疼过了。事实上,第一次他也没怎么疼——那个人总是会小心地对待他。
刚润滑好,何修懿便被……了。
何修懿换成了仰躺着的姿势。左然捏着他的大腿,指尖深深嵌入对方大腿上的嫩肉,努力地将自己压到更深处的地方,像要将人钉在那里。
在狂野的节奏中,何修懿暗自心惊。
他原本以为,左然平日床上那些行为已经十分疯狂,没有想到……还在压抑,完全释放渴望之后竟然到了这种程度。不断向深处顶,明显想要到达身体更中心的位置,似乎那样就能触到对方灵魂一角,双方彼此交融。
有点……承受不了。
左然还在低语:“修懿,修懿……”
“……”何修懿极力地配合左然。
这种交合十分消耗体力。比最高强度的拍戏还要更累。
左然发泄三次之后,何修懿便觉得全身都要散了。
可是,酥爽感觉由肉入骨,何修懿尤其快,也不知道释放几回,宛如虚脱一般。
全身肌肉一直紧绷,尤其是腿,从头至尾没休息过,像要抽搐。
“……”从内到外地被榨干了。
……
幸好,三次之后,左然酒醒大半。
可是……毕竟还有点疯。
他竟然……想试试《家族》当中那个高难度的动作!
而何修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答应了!
左然很粗暴地扯出酒店房间靠桌子摆的椅子,坐在上面,拉过来何修懿并让对方小心骑跨在他身上。椅子正对桌子,这样,万一怎样,何修懿可以用后背靠住桌子。
何修懿还没等完全坐下,左然便是向上顶动了下。
“……”何修懿说,“还没开始,你急什么。”左然永远气质优雅,今晚竟然……变成这样。
“嗯。”
不过,何修懿却并未直接将他自己“钉”在对方身上,而是如往常般,坐在左然腿上,而后向前挪动了下,并用他的某个部位抵住对方相同位置,伸出舌尖舔了一下自己上下两片嘴唇,望进左然的眼,一下一下地蹭。左然那里纹丝不动,何修懿的却是被压到了快要碰到小腹,还流出了透明液体,让他感慨“年纪大了”,安慰自己相差两岁就差很多。
不该用力比硬度的。
左然呼吸变得粗重,又吻上了何修懿刚刚润过的唇。他用上下牙齿轻咬,慢慢拉远之后放开,并看着何修懿饱满的唇弹回,似乎还总是会微微颤动一下。
许久之后,何修懿才真正“坐”在左然身上。
到了要尝试李朝隐的超高难度大戏的时候了——两腿越过左然的肩, 脚踝搭在椅背上面。
何修懿的裤子早就已经掉了,可是衬衣还在,薄薄两片布料分向两侧垂下。左然将手伸进衬衣,紧紧握住何修懿的后腰,又道:“我会搂住你的,摔不下去,不要太担心了。”
“那个我倒并不担心……”
我担心把你“别”断了。
比演《家族》那时小心千倍,先是抬起左腿撂在了椅背上,感觉两人好像全都还好,便咬紧下唇,开始进入真正有困难的步骤——也将右腿搭到椅背上。
这……
何修懿轻抬脚,离开地面十厘米、十五厘米、二十厘米,一点一点,等到抬到左然腰侧,便不太敢继续抬了,犹犹豫豫,十分纠结。
“继续,”左然说,“我会把住你的。慢一点,不要猛地用力。如果感觉不适我会立刻喊停。”
“……嗯。”
因为尝试过程较长,何修懿腿有些发酸。
左然说:“抱住我的脖子,或者抓着椅背。”
“嗯。”何修懿两只手从外侧把住了左然身后椅子。
于是左然改为一手搂何修懿,空出另一只手把住何修懿的脚踝,一点一点小心举向上边,最后放在肩后椅背上面。
何修懿:“……”
竟然他妈的,成功了???
莫非他俩当真天赋异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