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看着面前的鹤弘一,听着一前一后,大人小孩加击的催促声,总有种背\\德,禁\\忌的感觉。
就好像他和鹤弘一在做背着大家,藏在暗无天日的小房间里,做着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儿。
鹤弘一双手抱胸,显得很淡定,余秋移开了视线,舔了下唇。
韩玲已经在数倒计时了。
余揪揪也不高清了,撅着个小嘴,“爸爸是不是背着揪揪有秘密了?是有什么事儿不能给揪揪看的吗?”
余秋一个脑袋十个大,他先应一声外面韩玲的话,再回头揉揉余揪揪的脑袋,“我有什么事儿能瞒你的啊?我这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实得很,我和你之间能有秘密吗?”
余揪揪歪头想着余秋这话,一时间没插上话。
看到余揪揪迟疑,余秋立马倒打一耙,学着余揪揪平时噘嘴的模样,自个还生上气了,“诶,你看你不信任我。行吧,就这样吧,我心都碎了。”
余揪揪立刻扑到余秋腿上,哄他,“才没有!揪揪最最信任爸爸了!揪揪是爸爸的忠诚小狗呀!”
余秋露出一个奸计得逞的笑容,哼哼直笑。鹤弘一看不下去了,他抱着余揪揪坐到床边,安抚了下小孩,“你先自己玩一会儿,我和你小爸爸在外面处理点事儿,等会儿在回来陪你玩。有事你出来叫我们,好么?”
余揪揪转头去玩积木,很乖,“好哦。”
但很快,他又抬头看向余秋,“但是爸爸等下还是要告诉揪揪,你们刚刚遮住我的眼睛,到底是做什么?”
估计是担心余秋会生气,余揪揪抿抿嘴一笑,一边佯装焦急摆手,一边补充道,“揪揪可没有不信任爸爸哦!揪揪只是想更多了解爸爸一点喔~”
瞧这话说的多漂亮啊。
把余秋都给逗乐了,他觉得他儿子情商真不错,挺有当外交官的天赋的哈,可以重点培养下。
余秋本想跟他儿子在玩会儿呢,但架不住韩玲在外面真生气了,余秋应付余揪揪了两句后,他深呼吸了口气,收起笑意,皱着眉头,表情变得自责又内疚。这是他多年闯祸挨骂后总结出来的经验,一般他露出这样的表情,对方气就能消了大半儿。随后,余秋打开了房间的门,低头垂眼喊了声,“姐。”
果不其然,韩玲看到他这样,忍住刚想骂他的话,翻了个白眼,走向沙发处,“你过来。”
余秋跟在她身后,露出一个得意笑容,又挑了挑眉。
鹤弘一走在他身边,看见他这幅贼兮兮的表情,忍俊不禁。
余秋剐他一眼,小声吐槽,“你离我远点,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
鹤弘一,“哦?”
鹤弘一说话没刻意压音量,用的正常音量,韩玲听见后回头,“又怎么了?”
余秋一秒切换回忏悔表情,沧桑摇头,“没有。”
韩玲转头后,余秋剐了眼鹤弘一。
之前不是他逗鹤弘一玩呢么,怎么最后又变成了鹤弘一逗他玩,想不明白。
两人跟在韩玲身后窃窃私语的样子,和小时候余秋闯祸,被老师抓走,鹤弘一跟在他身后去凑热闹的情景一模一样。
鹤弘一垂眼看向余秋,没忍住上手揉了下他的脑袋,都23的人了,还跟小时候一样。
余秋凶巴巴瞪他,怕惊动韩玲他不敢说话,只用眼神警告鹤弘一,少动手动脚。
韩玲走到沙发处翘腿坐下,鹤弘一坐在她身侧,余秋自觉抱头蹲在地上,反思错误,“姐,我错了,我真错了,你听我解释,那天我没带口罩被拍到是因为...”
“呦,你还知道错了呢?”韩玲打断他的话。她刚凑近看了眼余秋新染的黑发,就被他一头呛鼻的化学药水味给劝退了。她皱眉,上手抓了把余秋的头发,发质又干又硬,明显是余秋在小店里染的头发,用的平价染发药水,对头发有一定损伤。韩玲不是看不起平价染发剂,只是余秋现在的身份是艺人,以后需要经常高频率的换发型,染发烫发更是家常便饭,为了保护余秋发质,她得保证余秋尽可能用好一点不伤头皮的染发剂,不然余秋的头迟早被玩完。
“你昨天就忍不住必须得烫头是吧?咱们有专业造型团队你不用,非要在小店里染,你是以为你有几根头发能经得起这么造啊?”
韩玲念经,余秋抛给鹤弘一一个求救的眼神,鹤弘一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余秋咬牙,“姐,我错了,以后不敢了。”
“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解释,你为什么忍不住,必须得在昨天染发,是又抽风了?”
余秋正生鹤弘一的气呢,赶上韩玲问到这儿,他一指鹤弘一,“你问他。”
他是为了鹤弘一才染的头发,这锅当然得鹤弘一背。
韩玲啊了声,一顿,“你什么意思?”
余秋不说话了,低头画圈圈,意思就让韩玲猜。
韩玲看向鹤弘一,不解,“鹤总,这是什么情况?”
鹤弘一其实一直都没猜透余秋昨晚为什么会突然冲出去染头发,但按照余秋今天的说法,昨天他抽风染黑头发,是为了他?
鹤弘一指尖轻轻敲着腿面,他冲着韩玲笑了下,没接话。
韩玲多精明一人啊,她一看这俩人一前一后打情骂俏的样儿,心里就明白了个大半儿,小情侣之间的情趣了呗。她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也冲鹤弘一商业假笑了下,再回头看余秋,继续训他。
“行,那说完头发的事儿。我们再说说其他的,余秋,你在儿童游乐场被偷拍的那张照片里,你为什么不带口罩帽子和墨镜?我走之前有没有和你交代过,出去玩可以,但要带帽子口罩,尽量别被拍到?”
余秋刚想解释,是他情急之下,他把口罩装备忘在了照相亭里,这才被粉丝拍到了露脸照片。但他还没说话,鹤弘一就抢过了话头,说是他把余秋的帽子口罩都给弄丢了,这才导致余秋被迫露脸。鹤弘一都这么说了,韩玲也不好多说什么,只交代他俩下次要小心点,这样被拍到对余秋的事业发展没有好处。鹤弘一像是个犯错的学生,半垂着头,耐心听着韩玲的教训,偶尔应个一两声。
余秋知道鹤弘一是在替他背锅,如果他说他把口罩帽子忘在了照相亭,韩玲又得训他不操心。但现在是鹤弘一把帽子口罩弄丢了,韩玲要训就只能训鹤弘一了,不会训他。
余秋看了眼鹤弘一,心里不知道为何升起一种微妙的感觉,有人挡在他前面,在陪他撒谎,目的是为了庇护他。而且为了他撒谎的这人,是平时从不屑于撒谎的鹤弘一。
就像小时候,余秋闯祸,被老师批评,鹤弘一虽然在一边看好戏。但正等老师要打电话叫家长时,又都是鹤弘一拦下老师,替他作保,劝下老师别给他家长打电话,这才让他回家少挨一顿揍。
韩玲还在絮絮叨叨,鹤弘一暗中瞥了眼余秋,两人视线对上,余秋仰头哼了声,有些得意,是种被偏爱的得意。
韩玲教育完余秋,和余秋核对了下接下来的工作流程,而后她起身告辞。鹤弘一送韩玲到门口,趁着余秋没在,韩玲忍不住转头,看向鹤弘一,她早就看穿鹤弘一是帮着余秋在忽悠她,她忍不住道,“鹤总,您不能老这么惯着余秋,还是得给他立规矩。”
“从小惯他到大,改不了了。”
“他喜欢野,总想让他无拘无束野着玩,出事我在给他兜着。”
鹤弘一失笑,但很快他收起表情,同样认真地看向韩玲,“但你说得对,今天这事儿,后面我跟他在谈谈,他也不是不知轻重的人,你也不用太担心。”
韩玲当然知道余秋只是看着皮,但心里还是有谱的。韩玲没再操心余秋,她琢磨了下鹤弘一的话,笑了,“既然鹤总都说会给余秋兜底了,那我自然也能少操心点。”
鹤弘一笑笑。
韩玲眨眼,试探询问,“您是一直都会给他兜底吧?”
鹤弘一回头看一眼正在和余揪揪抢积木的余秋,点头承诺,“一直会。”
韩玲了然,应承两句后告辞离开。
真是傻人有傻福,她之前还想着余秋是剃头挑子一头热,恋爱脑上身,倒贴鹤弘一。她都担心,就余秋那神经大条样,根本玩不过精明的鹤弘一,到时候别赔了夫人又折兵。不过现在来看,才不是这样的情况,反而是鹤弘一比余秋要更认真些。真是傻人有傻福,余秋背靠鹤家和余家,加上余秋性格本来就不错,人也拎得清,业务能力说的过去,她在时不时鞭策一下余秋,余秋以后在圈里的路太平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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