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
冷炽摇摇头坐起来,顺便退出他的身体。多余的液体涌出来,沿着耿京川的腿往下淌,染湿了一片床单。冷炽的下身跳了跳。
“哥,你躺着。”
“好。”
耿京川顺从地任他摆弄,但在冷炽吻到腿根,想要继续深入时,他忍不住按住他的肩膀:“那儿就算了。”
“怕什么?”冷炽不介意,却也没有坚持。他爬上来,双手撑在耿京川身侧,用一种前所未有的郑重眼神看着他:“你得习惯把自己交给我。”
“冷炽……”
“别抢。”冷炽指了指他的嘴唇,“这会儿你归我,你自己也不能抢。”
“这是什么话?”
耿京川又笑了,他大致能理解冷炽的意思。他要自己肉体的支配权,从被挑起欲望到身不由己,整个节奏都由他来把握,不许自己越俎代庖。
遇到冷炽之前,自己是床上绝对的主宰,没人能让自己做到这一步。如今要自己换个位置,意识上绝对没问题,肉体还需要点时间适应……
“反正,你就老老实实地躺着吧。”
冷炽蛮横地压下来,先来一顿密不透风的吻,又是一轮强硬又色情的抚摸。耿京川又有种失控的预感,但那只有一瞬间,冷炽立刻察觉他的紧张。粗暴化作绵密的温柔,突兀的反差让耿京川失笑:“不用这么小心,我受得了。”
“有你受不了的。”冷炽在他胸肌上捏了捏,把脸埋下去。
这确实是耿京川受不了的刺激,不仅是肉体,还有自己被玩弄到压不住呻吟的羞耻感。他不适应被人摆布的角色。
他低头看着冷炽,后者吃得格外投入,好像那两点的味道比其他地方更美妙。对冷炽来说,这当然更美妙,尤其是当耿京川的肌肉不停收缩,嗓子里滚着低低的呻吟时,他也会兴奋到浑身发酥。
“好吃?”耿京川强作笑容。
“好吃啊,这是你身上最好吃的地方之一。”
“还有之二?”
“这儿。”冷炽握住他的阴茎,“这儿也不错。”
耿京川的脸开始变红,这正是他要的效果。他立起两根手指,像小人散步一样慢慢向下踱,一直踱到湿漉漉的洞口。
“当然,还少不了……这儿。”
手指随着话音齐根没入,耿京川来不及夹紧,又被塞进第二根。胸前的吮吸卷土重来,红肿的、禁不起更多蹂躏的乳头异常敏感,整个胸肌都胀满了痒和麻。
冷炽的左手有多厉害他深有体会,琴弦上的本事在自己下边走一轮,再咬牙也忍不住要交在他手里。更要命的是,这会儿他在里面。冷炽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一块拨片,左手在自己的下身勾动,右手在乳尖上弹拨。
耿京川几乎喘不上气,冷炽却假正经地端起来:“前奏都走完了,主唱干嘛呢?”
他没给耿京川开口的机会,自顾地“演奏”着,一心想听他慌乱的呻吟。
冷炽很快如愿了。耿京川挺不到第二首歌就攥紧了拳头,长长的呻吟由低到高,一声接一声地灌进冷炽的耳朵,又从耳朵流遍全身。
他硬得发疼,恨不得立刻顶进去,操他个天昏地暗。但是还不行,他要让耿京川比自己先失控,让他追逐自己的操弄,释放自己的渴求。他得放下当哥那副替人着想的责任,把受累的活儿交给自己,除了享受,什么心也别操。
“冷炽,你快进来……”
耿京川的小腹上有一片小湖,更多的液体不停地流出来,丝丝缕缕地荡着。他快到极限了。
“进来,你不是想把我操射吗……”耿京川的呼吸越来越艰难,“快点……”
冷炽也头昏脑涨,忍得快要发狂。他呻吟一声,扑到耿京川胸前没命地嘬。紧裹着自己的手指一阵一阵地收缩,耳畔的叫声也失去了节奏。
最后的时刻耿京川彻底张开腿,扣着他的左手按到最深。这已经不是冷炽用手指操他,而是他把自己往那根手指上碾,硬是靠后面逼上高潮。
冷炽红着眼睛看他夹着自己乱扭,依旧浓稠的精液被甩到脸上,身上,混着泛滥的清液,流得满床斑驳。他再也按不住狂暴的欲望,不等耿京川高潮结束就操进去,按着他的腿,大开大合地抽插。
他已经听不清对方在叫什么,也许耿京川自己也不知道,他们的喉咙里发出原始的声音,像野蛮的动物交配时的吟叫。
耿京川早已放弃了支配,任他把自己拉起来又放下去,是骑是跪,是趴是躺都无所谓,也没什么好羞耻了。一直没软的又阴茎射了,乳白的精液和透明的腺液交替着流,他感觉冷炽折腾得无比漫长,而自己也真的爬不起来配合他最后一个姿势……
记不清了,也不想回忆。
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冲得粉碎,但它本就不那么重要,和冷炽满足的睡脸相比,它比尘埃还要轻微。可笑,自己一直在逃避什么呢……
在梦里,冷炽又叫了一声哥,耿京川心顿时比他的梦呓还软了。
“还别扭吗?”他亲了亲冷炽的额角,“不别扭了吧……”
冷炽翻了个身,四肢缠住他的身体,嘴里模模糊糊地念着什么,凑近了才听到半句“爱你”。
耿京川叹了口气,也贴近他的耳朵,轻轻说了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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