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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正弦倒数 时间:2022-11-12 09:31:15 标签:BDSM 主奴

  他想起这一切,感到自己犯了滔天的罪过。

  不管不顾地将他抱了起来,抱在怀里,他如受冻了的人一般打寒战,牙齿磕在了一起,发出“嗒嗒”的响声。

  “你不明白,阮祎。

  “我们之间,差了二十年。如果我们相爱了,当我出现在你的家人、朋友、同事面前,你想要怎么介绍我?

  “等你二十岁时,我已经四十岁。等你到了四十岁,我已经六十岁。而你六十岁那年,也许就要去我的墓碑前看我。

  “你的人生还太长,你还有太多精彩的风景没有见过。”

  此刻,他的宽宏与自私归结到了一处,他絮絮地寻找语言向他陈述。

  “你是没有定性的。我跟你做主奴,走一程,算一程。但伴侣不是这样的。无论你此刻是不是真心地跟我提出‘爱’这个字眼,你都有机会将它视为像主奴关系一般的游戏。即便失败了,你也依然有大把时间重来。但是阮祎,我做不到跟你一样。”

  在贺品安的怀里,阮祎揪紧了他的衣领,感觉到手心不断地出着汗。听他剖白着自己的软弱,阮祎开始憎恨起人生,憎恨一切不可掌握的命,一切违背期望的运。

  他听见贺品安在他耳边叹气。

  “点点,我只能陪你到这里。”

 

第65章

  ============

  65

  坦诚是利刃,从豁开的伤口里,能流淌出许多秘密。

  这样的夜里,他们应当还有许多话可说。

  阮祎却觉得冷,这个秋天真冷,比他经历过的任何一个寒冬都冷。

  他知道他们还可以再谈谈,可他已经没有一丝气力了。

  “叔叔,我累了。”他愣愣地从他身上起来。

  不能预料这仓促的叫停,贺品安的手里只剩下一把空气,他握着空气,如握一把流水,握一把散沙,手指迟钝地蜷缩回去。

  “去休息吧。”

  阮祎想拉着行李箱回自己家。然而对着贺品安,他总也强硬不起来。同时他心底里也并不想就这么稀里糊涂地离开贺品安。

  无论如何,不能再跟贺品安睡在一起。

  “我今晚,睡客卧。”

  “好,随你。”

  他们都在怄气。整个房间被冻成了一块冰。

  透过这块冰,贺品安看到了自己的虚伪。可他却拉不下脸,承认这份虚伪。

  这夜,阮祎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

  他闭上眼,脑海里满都是贺品安对他说的话。贺品安是他所见过的最残忍的人。

  贺品安给他一整宿的难眠,给他将醒时的噩梦。

  他真是不争气,他恨自己不争气。贺品安坏透顶了,他竟然还对贺品安念念不忘。

  阮祎被太阳叫醒,阳光晒得他心跳加速,他熬久了,躺在床上能听见胸口“咚咚咚”的响声。昨晚不知怎么爬上的床,竟然忘了拉窗帘。

  挣扎了许久,才推开门,门外是意料之中的安静。

  不是没有想象过贺品安留下来陪他的画面。

  阮祎已经明白,在这段关系里,他最大的问题就是擅长想象。

  客厅已经收拾干净了。便利店的袋子里装着面包和牛奶。

  贺品安永远那么周到。他向来如此,不是吗?并不因为他面对的是阮祎。

  坐在熟悉的位置上看电视,无悲无喜地吃着早餐,不知道在等他,还是等待暮色。

  阮祎在沙发上睡着了。是阿姨过来给他盖的小毯。他迷迷糊糊地听见阿姨招呼他,去屋里睡。他跟阿姨笑笑,说没有关系。

  暮色来了,他却还不来。

  阮祎便开始收拾行李,这事儿他做得极为细致,从未有过的细致,因而时间被拖得格外漫长。他想,最好贺品安推开门时,就看到他的举动。他愤怒,他不快,他高声与自己理论。他想要留下自己。等他想完一轮,才发现自己又陷入了想象的世界,于是忍不住嗤笑了一声,他嗤笑自己。

  拖着行李箱,拎着琴包,如前来见他那天一般离开。

  路过玄关,看到他的拳击手套,看到他背包上的海绵宝宝挂件。阮祎一狠心就要摘下来。那是他亲手挂上去的。然而解了一半,又忍不住扣上。

  阮祎开始讨厌自己。

  灯火辉煌,一团团,一簇簇,与他无关的绚烂。

  阮祎站在街边,打开手机,正要叫车。屏幕上跳出他的消息。

  一颗心像刚从沉睡中被唤醒时那样地跳动,阮祎听见“咚咚”、“咚咚”。

  贺品安:【八点左右从家出发,来会所接我,好吗?】

  阮祎抬眼看时间,现在不过七点出头。

  他平白去什么会所?有什么工作要去会所谈吗?为什么偏偏是在今天?

  一辆出租车停在跟前,乘客下来,司机推起空车牌。阮祎招招手,将车拦了下来。

  车窗外的缤纷一闪而逝,阮祎感到生活远比想象中更复杂。

  与贺品安相处久了,他险些忘记了贺品安在圈子里是一号人物。只要他情愿,总会有人走进他的房间。

  这不正是他们的相遇吗?

  阮祎在脑海中闪过了断的念头。在相逢的地方说再见。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这样的勇气。

  工地上有个塔吊工人出了事。贺品安匆匆忙忙地赶去处理,忙完了便宿在工地旁的活动板房。

  午饭时,卢天与又来找他,说温昱手头有个项目想找他谈,不免联想起那人当时想给自己塞个奴隶的行为。

  正是他烦闷的时候,贺品安勉强答应下来,谁知那温昱还打什么鬼主意,竟约他去会所。

  午后到了会所,发现在场还有许多人,宛如一个小聚会。

  温昱正抱着新收的女奴,数落着上一个女奴的不是。贺品安知道他说的是小树,阮祎的那位女同学,不知怎么,气不打一处来,当众给了温昱好大的难堪。

  温昱带着那女奴走了。贺品安的心情才稍有畅快。他喝酒,同时跟大家说,今天的酒钱都算在他的账上。人人都在欢呼,仿佛人人都有值得庆贺的事,只有他默默地给自己灌酒。

  他喝得发晕了,才摸来手机,在微信置顶里点开了阮祎的对话框,让阮祎避开晚高峰,打车过来接他走。

  按出那行字时,总觉得他们之间并没有争吵。

  等他的时候依然在喝,想到如果他来了,自己这张嘴便不能说出什么讨嫌的话。

  他也知道自己讨嫌。

  喝得太多了,到后来,连拿到谁的杯子都不晓得。

  旁边的小年轻战战兢兢地拽住他的胳膊,说:“六哥……您拿错了。”

  贺品安醉醺醺地看他,不知道那人什么意思。

  路上堵,一直堵,阮祎听见此起彼伏的喇叭声,心中也跟着焦躁起来。

  等了半天,前面的车也不走,贺品安的消息却来了。

  贺品安让他不要来接了。

  寒意从指间流窜到心脏。阮祎咬着内唇,手指悬在屏幕上,忍不住想要给他打一通电话。

  问问他是不是在会所里遇到了更合适的人。

  那人的伟大之处是不是恰在于永远不会爱上他。

  每个人都会说,阮祎不明白。

  时至今日,他仍然不能明白。

  年轻是一种错误,爱也是一种错误,一切美的伶俐的都变成一种错误。

  他只是不情愿接受这套法则。为什么每个人都要说他不明白。

  他到底没有拨出电话,只是执着地前往了,用他最后的硕果仅存的勇敢。

  站在会所外面,阮祎知道倘若没人带他,他是进不去的。

  思来想去,找到了任遥。幸亏这人今天当班,听到是他找来,很快便下来见他了。

  阮祎实在是找对了人。方才任遥恰在那聚会里,就在贺品安跟前,因此知道整件事的始末。他知道贺品安分明叫了阮祎来接,紧接着喝到掺了东西的酒,又在晕乎时,让他给阮祎发消息说不要再来。

  此时阮祎站在他面前,他竟不知如何是好了。

  “回去吧,没什么事。”只好用这种说辞暗示他。

  “哥,让我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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