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陆华搞上了,他就去柳家玩多人游戏。
我放弃了上市公司的股份,他就对我的同事下手。
我和许诺有点真爱的意思了,他直接在我的床上和情人做活***。
我对赵星的滤镜太深了,以至于直到今天,才发现,每当我伤害了赵星,赵星也会报复我——用更加乱搞的方式,他知道我会为此难堪和难过,他知道我对他仍有真心。
按照这个逻辑,之前赵星还会出轨的可能,大概率是他故意展示出来的,这是他保留的底线,和他的“杀手锏”。
一旦我有另结新欢的苗头,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出轨,我让他痛,他也会让我痛,这样听起来很公平。
而今天,我向赵星剖析了自己,他意识到我其实比他想像的更加无害,也终于松了一口气,准备试着好好过日子。
我露出了我的软肋,他放弃了他的杀手锏,看起来会是一个很好的转折点。
我的大脑转得飞快,什么都想得明明白白,但我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我当然可以拆穿赵星,质问他为什么有话不好好说,有事情不好好沟通,而是用这种隐晦的报复的方式。
但我自己也是这样的人,五十步总不能笑百步。
况且如果我拆穿了他,今天晚上我们的心情就都泡汤了,实在不太值当。
为了中止这个过于危险的话题,我抛出了一个新的、足以转移赵星注意力的话题。
我说:“赵星星,什么时候,我们再办一场婚礼吧。”
第90章
我曾经是个不相信婚姻,也不相信爱情的人。
赵星让我相信了爱情,我年少时以为,我们的婚姻会很美满,但结果是一地鸡毛。
玄学点看,上一段婚姻并没有一个良好的开端——我们举行婚礼的时候正较着劲,连誓词都说得有些敷衍。
生活或许需要一点仪式感,不然未来相伴的道路那么长,值得回忆的东西太少了。
我提出建议,赵星欣然应允,他不是十几岁、二十几岁的年轻人了,眉眼间带上一点喜悦,已经是很高兴的证明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电子日历,一边给人发消息,一边说:“下周末?”
“会不会有点赶?”
“还好,”赵星露出了一个有点骄傲的笑容,“我现在可以雇佣更多的工作人员,去准备我们的婚礼了。”
还真是万恶的资本家。
我哂笑一声,却并不反感赵星的行为。
用合法的金钱来获得更高质量的服务,这才是赚钱的初衷。
赵星发了一会儿消息,合拢了笔记本,说:“现在,我们可以一起回家了。”
“只是回家?”
我以为,赵星特地带工作过来找我,是晚上有什么特殊的安排,众所周知,这座城市晚高峰的时候非常堵,如果要同时抵达某一个地点,最好的方式,就是在同一地点同时出发。
“原本是有其他安排的,”赵星开始收拾背包,“但现在已经不需要了。”
我思考了几秒钟,用肯定的语气说:“你原本的布置,是想哄骗我和你举行婚礼。”
赵星轻点了下头,说:“目的已经达成了,时间要用来做更重要的事。”
“有什么比说服我结婚更重要的?”
“抱着你一起睡个好觉。”
我看着他眼底过于明显的黑眼圈,认同了他的说法:“的确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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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并肩向外走,我的脚步迈得大了一些,赵星的脚步就跟着迈着大了些,当我放缓了脚步的时候,赵星也放缓了脚步,我们默契而和谐,手指偶尔会碰到对方的手指,但我不握他的手,他也不握我的手,保持了一点距离,维系着温情与暧昧。
我们各自上车,赵星的车灯照亮了我的前路,却没有再向前一步,我踩下了油门,驶过他照亮的那段路,同他的车擦肩而过,但很快地,他的车跟在了我的身后——我从后车镜里看到他的车。
他的车像他的人一样,看似温顺,实则强势,如影随形,无孔不入。
我启用了车内的语音服务,点了一首老旧的情歌,哼了几句,发觉是赵星很喜欢的那一首。
我们相伴太久,连喜好都渐渐相同。
我并没有切换这首歌,而是任由它播到了尾声,又选择了循环播放。
正如我没有换掉赵星这个人,还是决定和他继续走下去。
人的本性是喜新厌旧,赵星是我的旧人,我一度以为我已经厌烦了他,后来才发现,我对他仍有旧情。
而这段旧情,足以让我们撑过漫长的时光岁月,走向白头偕老的结局。
毕竟,我再也不会那么真切地爱上一个男人。
赵星总爱提许诺,但我很了解我自己。
如果许诺不是快死了,我不会放纵对他的感情——我这个人,多疑、冷漠、自负,很难相信一个人,也吝啬给予真心。
我对许诺,怜悯多于喜欢,对赵星,才是真正的、毫无保留的爱情。
我或许会喜欢新人靓丽的外表、柔软的身体、温柔的陪伴,但我爱的人,自始至终,只有赵星。
赵星的车不知何时开到了我的左手边,他下滑了车窗,我也默契地下滑了车窗。
春日悄然来临,晚风不再冰冷,我们一起等待着红灯变绿。
我们的车靠得太近,他听到了我车内播放的歌曲,小幅度地侧过脸,冲我喊:“你也喜欢这首歌?”
我瞥了他一眼,回他:“一般般。”
赵星不再说话,倒是随着我车里的音乐,哼起了歌——他这个行为,一点也不像个资本家,很稚嫩,也很可爱。
眼前的红灯终于转绿,我率先踩下了油门,在甩下他的车前,对他说:“我爱喜欢这首歌的你。”
过了几十秒钟,赵星的车才追上了我,他的车窗依旧开着,似乎想对我说什么,但我不想因为他情绪激动,而发生什么交通事故,我冷酷而无情,早就把车窗上滑关好了,过了几秒钟,我的手机叮咚作响——赵星发了好几条语音,最后干脆拨来了语音申请。
我没有接,他也明白了我的意思,我们默契地加快了车速,顺畅地回到了我们的家中,而赵星,甚至比我早一点抵达车库。
我熄了火,低头解安全带,车窗却被人敲击了几下,我仰起头,看到了赵星那张过于英俊的脸。
车库的灯光有些阴暗,像是给赵星渡上了一层滤镜,过往的岁月在这一瞬按下了快进键,我的眼前略过了赵星的童年、少年与青年,我有些不想承认,我打小就喜欢他。
我终于解开了安全带,却没有打开车门,而是又滑下了车窗——我闻到了他身上熟悉的香水味。
赵星伸进了头,很有礼貌地问我:“我可以亲你么?”
他这副模样,就像是他很小的时候,问我:“我可以坐在你身边么?”
我像几十年前那样,点了点头,放柔了声音,对他说:“可以啊。”
年少的赵星笑了起来,坐在我的身边。
年长的赵星同样笑了起来,吻上了我的嘴唇。
我们在阴暗的车库里隔着车门接吻,姿势不怎么舒服,但氛围感很到位——或者说,过于到位了。
我还是被他哄着开了车门,他跨进了驾驶室,伸手扯坏了我的衬衫。
我花了五分钟,试图说服他和我一起进家门。
在第六分钟,被他握住了要害,感性压过了理性。
车窗调成了暗色系,但无法控制车辆颤抖的幅度。
车子里什么都没有,不过有赵星、有我就足够了。
我们荒唐了两个小时,赵星一瘸一拐地下了我的车,他倚在我的车门前,看我捡起了破碎的衬衣,故意开我的玩笑:“不要心疼一件衬衫,哥哥给你买一百件,每天都可以撕碎一件。”
我冷淡地看了他一眼,用布料擦了擦车座上不可描述的液体,说:“没有下一次了。”
赵星低笑几声,说:“有一就有二,下次我还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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