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很久了,只有每次周越来,路时栎才会表现的和平时一样。
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路时栎噗嗤一声笑了,眉眼弯弯,露出白色的牙齿,整个人像是又活了过来。
成遂立刻按下键,看着omega的笑脸,过了很久,抬手隔着屏幕摸到路时栎的脸颊,指腹接触到的是冰冷。
他已经很久没见到路时栎露出这么开心的笑了,从什么时候开始,每次都是苦涩带着讨好意味的微笑,是游泳池那会,还是知道沙滩知道真相的那一刻。
已经记不清了......
手机震动打乱一室寂静,成遂没有理,摩挲了几下屏幕,最后颓然收回手,定定看着里面的路时栎,按下关机键。
走到卧室门前,站了几秒,转身离开。
—
成遂一路狂飙回到公司,助理在办公室外,见到他推了推眼镜:“成总,何先生在会议厅等你有一会了,想跟您约5点见面,您看——”
“不见!”
砰的一声把门摔上,成遂刚解开领带,何锡渊不顾阻拦冲了进来。
朝他愤怒道:“成遂,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不接。”
刚在路时栎那受了气,这会有人赶上来找骂,成遂是一点也不客气,“妈的滚蛋,你他妈的谁啊。”
何锡渊一看就是很久没休息好,双目发红,身上还带着股浓浓的酒气。
“把陶沐州交出来,我马上就走。”
成遂没理会,嗤笑着往内室走。
见他要走,何锡渊急了,推开袁雨柔上前把人拦下:“把人给我,我立马退出Mio合作项目,以后你们成氏有的项目,我一点也不参合,CIN的股份我个人给你百分之十,怎么样?看在我俩这么久的交情,你把人给我,立马签合同,我何锡渊说到做到。”
话说到这个地步,成遂知道把人逼急了。
要是早前,说不定他还心动,可现在他满脑子都是路时栎冷漠的脸,没心思跟人谈。
冷笑道:“你他妈阴我的时候,怎么就不想想我俩的交情,何锡渊,我还没这么大度,你就等着警察上门,说不定和法院传票一起。”
说完让保安把人拉出去。
快被拉出门,何锡渊不死心的说:“你就不想知道沈筠当年为什么要跳楼?为什么完了尸体又不见了。”
听到把沈筠牵扯进来,成遂脸冷了,脚步不停的离开,何锡渊提高声音道:“他没死!”
第76章 选择
话音刚落,何锡渊看见成遂后背一僵,喜道:“真的,沈筠没有死,活的好好的,只要你把陶沐州给我,我马上带你去找他。”
成遂立在门边,半响笑着说:“何锡渊,你说人没死就没死,你怎么不跟警。察说自己没罪,送客。”
“是真的,沈筠真的没死,放开!”何锡渊挣扎的扭动,见成遂不为所动,破罐子破摔的放狠话道:“成遂!你可别后悔!到时候有你求我的时候!”
后悔?
一个二个都把他当什么人,他成遂做的事从来没有后悔一说,嗤笑着摔上门,面无表情的解开衣扣,脱掉衣服进浴室。
双手撑着墙,成遂把头埋在喷头下。
胳膊伤口裂了,他像是感觉不到,任由花洒剧烈冲刷,流出来的血被稀释的混进水里,看着水缓缓流进地漏,烦躁的抓了把头发,围着浴巾出门。
系领带时心绪依旧不宁,弄了几下干脆抽掉。
回到办公室处理文件,看了几页项目部拟定计划,开完简短会议,等一切处理妥当,成遂闲下来的大脑瞬间想到何锡渊说的话。
‘沈筠没有死,还活着好好的。’
对方说的很笃定,甚至知道沈筠是坠楼,而且还知道尸体不见了。
这事被路家藏的很深,何锡渊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沈筠真的没有死?
立刻把这一可能否定,怎么可能有这么巧的事,前脚刚知道路时栎是沈蘅,沈筠就出现了。
将隐隐不安的念头甩开,按着太阳穴翻开合同。
“成总,董事会马上要开始了,夫人他们刚到,”袁雨柔隔着门提醒成遂时间。
成遂合上资料,临走前调出公馆监控,见路时栎和周越待得好好的,安心进了会议室,进行长达几个小时的年度会议,等所有事结束,夜幕早已降临。
深夜,江边聚集了很多人,冒着寒风早早占据绝佳位置,等待倒计时开启。
成遂站在高层,看到对面的荧幕,还差30分钟。
想起路时栎单薄的背影,拿起手机给公馆打电话,无人接听,蹙着眉,又不情愿的给周越打,谁知也没人接。
成遂慌了,以为omega出事了,正要出门,管家回了电话,口吻支支吾吾半天说不明白。
察觉不对劲,成遂急声说:“路时栎在哪。”
管家胆战心惊,结巴的说:“您今天走了没多久,周先生接了个电话也走了,路...路先生在房里待了会,说想去楼下走走,等大家发现不对劲,人...人不...见了。”
人不见了。
这四个字犹如巨雷劈在成遂身上,“什么时候的事。”
“两...两个小...小时前......”
两个小时,过了这么长时间才告诉他,人都不知道跑哪去了。
成遂怒了,吼道:“你们干什么吃的!现在才告诉我,妈的,都死了啊,连个人都看不住!”
管家战战兢兢挨骂,成遂愤怒的把电话挂断,调出公馆几小时前的监控,见路时栎从卧室出门,走到庭院呆坐着。
长椅上的积雪被打理的很干净,可这么冷的天,让路时栎在外面待那么久,连个毛毯都没送,暖炉也没备。
露在外面的皮肤冻的通红,耳朵都要发紫了,成遂简直想把照顾路时栎的人全都开了。
只是现在没空做这些。
成遂第一时间想到周越,怀疑是不是他把人带走了,打了几通电话没接,没了耐心,直接冲到对方公司。
周越刚跟客户谈完,得知路时栎不见了也很吃惊,看样子不像做戏,这下成遂更慌了。
要是在周越这里,还能知道人的行踪,现在彻底失去消息。
猛然想起路时栎冷漠的模样,恐慌穿进心脏拽的死死的,被困住的器官一下比一下跳的重,垂在胸口闷得慌。
他是不是又走了。
你就这么想离开自己,成遂的身体摇摇欲坠,愤怒不甘一涌而上,接着颓然坐下。
周越:“你怎么看人的,下午还好好的,怎么现在人就不见了?他还没好,这大晚上能走哪去。”
两人一个颓废一个急,突然,成遂手机惊响,是何锡渊。
成遂一愣,立马想到何锡渊里走前放下的狠话,心突突直跳。
“成少,在干嘛呢,”何锡渊的声音带着得意,细听还有点醉意,夹着嘈杂的音乐背景声,刺耳难听。
成遂冷着脸不作声,何锡渊也不在意,呵呵一笑:“今天下午出门玩了一圈,顺便把成少家里的omega带了过来,现在正坐着跟我喝酒,成少什么时候过来一起啊。”
“你要干什么,”成遂冷声道,“我警告你,别碰他!”
“哎呦,成少生气了,我好怕啊。”
有人配合的哈哈大笑,成遂耳尖的听到路时栎闷哼的声音,猛地收紧手指,“何锡渊,你要是敢碰他一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我成遂说到做到,别他妈找死!”
何锡渊的手段他很清楚,路时栎到了对方手里,会发生什么事他不敢想象。
“成遂,你是不是搞错了,现在是你有求于我,而不是我求你,态度端正点。”
说完一阵慌乱,何锡渊的声音拉远,过了会又凑的很靠近,对着另一头说:“小宝贝,跟你的alpha说上几句,告诉他这里好不好玩啊,哈哈哈,说话!”
听筒一声巨响传来,成遂胸口跟着一抽,立即吼道:“何锡渊,我艹你妈,你敢动他。”
“我就动了,你还能把我怎么着!”
成遂恢复冷静,现在不宜跟何锡渊起冲突,得把人稳住,他才有时间保证路时栎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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