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大肚子你不怕别人说你么?”
杨小冬摇摇头,小声说:“不怕啊。”
梁御恒沉默了一瞬,手也停了,“我怕。”他嗓子有点哑,过了会儿才继续说下去,“你知道生孩子多危险么?你又跟女人不一样。”
怀里的人不哭了,也安静了,爬起来和梁御恒对视,又低头亲亲他的锁骨。从锁骨一点一点向上亲,脖子,下巴,最后亲上嘴巴,响亮地啵了一声。
郁郁寡欢了一晚上的人终于笑了,他认真地看着梁御恒,摸摸他的脸,弯着眼睛说:“我不怕,我愿意。”
梁御恒张张嘴,没说出话来,烦躁地拿手臂遮住眼睛,“怎么说不听呢?我不喜欢小孩,生小孩有什么好的,生了不管他又生他干什么?”他的语气变得有点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恨。
杨小冬还趴在他身上,这次听完没有伤心,因为这次他听懂了。“御恒。”他叫了一个从没叫过的称呼,“不会不管的,我会管他,也会管你。”
身下的人不说话,手臂也没有拿开,过了许久,嘴角动了动,泄出一声极压抑极轻的哭腔,他放下手臂露出一双通红的眼,抱着杨小冬哭了起来。
第19章 黄昏
康书觉得有点不对劲,腿脚无力,头沉沉向下坠,眼前也看不真切,出现浑噩的重影。可能是昨天到现在一直没吃饭的缘故,好累,好想睡一觉。
“你没事吧?”有个男人关切地询问他,康书很想说没事,但是嘴张开却发不出声音,一头栽到男人怀里,幸好,没有磕到地上,眼镜很贵的。
杨小冬早就看着这个瘦弱男生踉踉跄跄地站不稳,一直很担心地跟在他身后。他现在已经失去意识了,不能把他丢在街上,于是他背着男生回月季园。
梁御恒开门,看到之后眉头一皱,“这谁?”
“捡的,好像生病了。”杨小冬把人轻轻放在床上,体贴地为他擦去额头上的冷汗。梁御恒翻了翻男生的眼皮,“可能是低血糖,吃点东西就好了。”
康书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张柔软的床上,阳光洒满整个房间,淡蓝色窗帘随风拂动,舒适惬意。
“你醒了?”是一个面容清秀健康的男人,应该就是他把自己救了回来,康书连忙起身,坐在床上鞠了一躬,“谢谢。”
“别客气别客气!”杨小冬给他做了一顿丰盛早餐,梁御恒已经坐下了,随意地掀了掀眼皮算打招呼,见杨小冬没坐在自己身边,面色不虞地敲了敲桌子。
杨小冬会意,立刻坐到他的身边,康书的对面。“康书,你是附中的学生么?”杨小冬先飞快地帮梁御恒剥了一颗鸡蛋,又替康书剥。
“谢谢。”康书很腼腆礼貌,“我是高二的学生,今天真的谢谢您。”
“不用客气,快吃吧!以后不能不吃早饭了啊,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呢!”杨小冬体贴又和煦,康书感激不已。
吃过饭,康书要去学校。“等等。”一直没说话的梁御恒叫住他,指了指他的脖子,“遮一遮。”康书低头一看,顿时羞红脸,捂住脖子上的吻痕跑了出去。
梁御恒无所谓地挑挑眉,到厨房找到杨小冬,从背后拥住他,在耳边咬牙切齿道:“你长本事了,还敢往家捡男人?”
“好痒!”杨小冬正在刷碗,用手肘推他,“他倒在路边多可怜,怎么能不管呢......”话没说完就被一口咬上脖子,梁御恒看着他脖子上的牙印,脸色好看多了,捏了把杨小冬的腰,要去学校排练了。
再过一周,大四的学生要举办毕业晚会,他一反往常事不关己的态度,主动报名了一个节目,可想而知,今年的晚会该是何等火爆。
杨小冬再见到康书是在月季园门口,他正背着书包坐在花坛边上,傍晚余晖笼罩在这个少年身上,暖黄的光打在他的周身,他仰着脸看路的尽头,远远看去像在和夕阳拥抱。
杨小冬看了会儿,觉得他美好又脆弱。一辆黑车停在月季园门口,康书高兴地蹦下花坛。车门打开,出来的是一个戴着银边眼镜的男人,年纪估摸在三十岁左右,气质很疏离。
他看着眼前的男孩,眉头皱了皱,“不是说过不要再来找我么?”康书的笑僵在脸上,本就苍白的脸血色全失,他嗫嚅道:“吴先生,我想见您。”
吴慵冷冷垂眼,“我说过,不要再来了。”紧接着从他身边经过,头也不回地进了月季园。
杨小冬全程围观了这一切,踌躇了一会儿,走过去拍了拍康书的肩膀,对他笑了笑:“要吃冰棍么?”
现在是1996年夏天傍晚,太阳越来越重,最终坠入橘色厚云,月季园外的花坛上并排坐着两人,一人一支冰棍儿。
“所以,小冬哥,你和御恒哥,是......情侣吗?”
杨小冬手一顿,摇摇头,苦涩地笑了,“不算吧,我配不上他。”康书想安慰,想想自己的境遇也好不到哪里去,只好低着头默默坐着。
月季开得很久,在昏暗天幕下也能摇曳生姿。那天,他就是在这里再见到了吴慵。
三年前,他还在上初中,父亲成为烈士,母亲病重,瞬间压垮了康书。正当他走投无路时,吴慵带着省记者敲开了他家的门。
短暂一面,懵然心动在日日年年中生根发芽,康书为吴慵做什么都可以。那晚吴慵喝醉了,被司机扶下车,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路灯下的男孩,鹿一样的眼睛里满是爱恋。
他浸淫官场多年,这孩子像白纸一样轻易被看透。
“康书?”他稳了稳身形站定,恢复了些白日的沉稳。男孩欣喜至极,“您还记得我的名字?!”
吴慵随意地笑着,抬手摸摸他的头,“你长高了。”
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几句话,康书心甘情愿地上了吴慵的床。
可自己心中的绵绵情意早已长成参天大树,根遍万里,对方却只是在夏夜中的一瞬见色起意。折腾了康书一晚上,第二天吴慵清醒得可怕,“不要再来这了。”
可人是不能抑制住疯长的思念的,康书自动忽略了这句话。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坐到路灯亮起。有人先按耐不住,踩着漆黑夜色来抓人,“杨小冬!”还是罕见的急厉语气。
“都几点了,还不回家?”梁御衡冷着脸走过来,看着花坛上的两人,眼睛扫过康书,夏天夜里,康书竟莫名打了个寒颤。
杨小冬站起来,问康书:“上我们家吃么?哥给你做糖醋排骨。”康书很喜欢杨小冬,喜欢和他待在一块儿的感觉,让他有家的感觉。所以,顶着梁御衡沉沉的眼神,他点头了。
......
“别忍着,叫出来。”梁御恒压着杨小冬,阴茎贯穿他的阴道,一进一出刮出黏腻透明的水液,每一下都全部没入,又狠又重。
杨小冬敞着腿颠簸在梁御恒身下,脑子都是麻的,却不敢叫,因为康书就睡在隔壁。
“把人往家领的时候倒是爽快,这会儿怎么这么可怜?”梁御恒起身,捞起他的一条腿放在肩上,就着这个姿势重新肏进去,阴部也因为这个姿势大开,被撞得花瓣乱颤,只会无意识地吐露淫水。
这人心眼怎么越来越小,杨小冬被他顶得受不住,抱住他的腰轻声求饶:“轻点,轻点好吗?”可梁御恒铁了心让他叫,直接把人抱起来,让他像树袋熊一样扒在自己身上,抱着他肏。
杨小冬被这个体位插得深吸一口气,低头咬住作恶者的肩膀,把满腔呻吟压抑在唇齿间,只留情欲滚烫的呼吸。
最后,梁御恒抱着人进了浴室,虽然康书关着门,杨小冬还是非常害羞,催着梁御恒,“快点洗,梁哥!”
今晚梁御恒这气就没顺过,一听这话,把杨小冬按到墙壁上,大手向下摸,一把攥住肥厚阴唇揉捏挤压,手指钻进还未完全合拢的阴道口,手腕用力,几下就磨出潮吹的水。
杨小冬自讨苦吃,靠着梁御恒喘气,腿软,一个劲儿往下掉,被捞着腰洗了个澡,又被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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