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卢继续道:“那你现在呢?”
孟洲不吭声。
胡卢语重心长地说:“兄弟,我不是不让你对老婆好,我也觉得你以前太封建大男子主义了。”
孟洲听着觉得不对劲:“嗯?你以前——”
胡卢按下他,“你先听我继续说,”他喝了一口长岛冰茶,“但你现在是走入另一个极端了,不和我们出来鬼混没什么,这我没意见,应该的,但设置门禁时间就离谱了,还要请假,我大学都比你现在自由。”
孟洲张口想说话,胡卢没给他插话的机会,一口气都不带停顿的继续道:“我觉得祁宜年有些PUA你了,现在讲究人人平等,婚姻是平等关系,而不是呼来喝去的关系。”
孟洲这次强势打断胡卢的话,“这和祁宜年没关系,”孟洲皱着眉头,听到祁宜年的坏话有些不悦,尤其这些话并不实,“都是我自愿的,守身如玉是我自愿的,对老婆好也是我自愿的。”
“至于门禁……”孟洲磨了磨牙,祁宜年并没有限制他的自由,他遵守门禁是因为那可恶的男德系统,不遵守竟然还有惩罚,他老婆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会做这些事。
“门禁也就是这段时间,”过段时间他和男德系统解绑了可不就没有了,“而且我也觉得晚上不回家是不对的。”
胡卢抹了把脸,唉,看孟洲现在这痴心这样子,他兄弟这次是真的栽人家手上了。
胡卢也不再劝,伴侣相处之间的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只要孟洲不是被洗脑了就好。
胡卢端起长岛冰茶,和苟宿碰了下杯,向孟洲举起:“敬爱情。”
苟宿也举起杯:“敬婚姻。”
仰头干了两大杯。
孟洲:“……”六百块钱啊,一口下去就没了。
三个人分开的时候,胡卢多余问了句,“上次你打电话过来,我当时顾着陪小男朋友没在意,你说祁宜年每个月只给你三千零花钱?”
胡卢也是看孟洲付账单的时候一脸肉痛才想起这件事,不然这帮大少爷都不在意钱的数字。
“是啊,”孟洲叹口气,“但其实他对我还是挺好的,第一次给过我两千万,后来我捐楼没钱也是他给了我两千万。”
胡卢:“……”
胡卢叹口气,拍了拍孟洲的肩膀,“长点心吧,藏些私房钱。”
孟洲十分感动好友的建议但是拒绝,“背着老婆藏私房钱是不对的。”
“……”胡卢没继续劝,转而道,“至少,零花钱涨涨吧,三千块钱能做什么。”
苟宿也在一旁附和,“是啊,你连请兄弟们喝酒都没钱,只能喝长岛冰茶,”苟宿又想到今晚上喝了一晚长岛冰茶的感受,心中火起,“你早说这顿酒就我请了。”
孟洲觉得自己有被羞辱到,“说好我请就是我请,不就是涨零花钱吗!”孟洲拍拍自己的胸膛,“我回去就和祁宜年说,其他大事我不能做主,就这小事,没问题的。”
那不就是他撒撒娇就能做到的事吗?
孟洲绝对自信。
祁宜年举行完活动已经很晚了,公司给他安排了酒店,他就近住了,临睡前看到孟洲找自己的电话,想了想,没有拨回去。
对方说不定已经睡了,这时候打过去还会打扰到。
祁宜年只发了消息过去,说自己在酒店歇下了,让孟洲不要担心,有事明天找他。
第二天早上,祁宜年睡梦中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盯着自己。
但他昨晚是自己一个人睡的。
酒店安保措施很好,房间里也不会有其他人进来。
祁宜年睡眠一向浅,这样睡梦中都不安稳,索性睁开眼睛。
一睁开眼睛,就见孟洲一颗大头杵在自己面前。
祁宜年:“……”
孟洲安静地望着祁宜年,祁宜年不动他也不说话。
孟洲一大只这样子趴在床头,就像大清早将头搁在床边盯着主人等对方起床的狗狗,等着开饭,或者只是想新的一天第一眼就看见你。
祁宜年就这么睁着眼睛看了孟洲好一会儿,突然弯起眼睛笑了笑,手也摸上孟洲搁在床边的脑袋,“你怎么在这?”
祁宜年一直是比较独立的性子,过去很漫长的时间里他都是一个人生活,而孟洲以强势的姿态进入他的生活的时间还不到三个月。
但很神奇的,祁宜年已经习惯了生活里有孟洲的样子。
孟洲把头在祁宜年脑袋里蹭了蹭,他今天有求而来,很是乖巧,“昨天晚上我给你打电话你没理我。”
“我在工作,”祁宜年耐心解释,“后面给你回消息了,你看见了吗?”
孟洲点点头,“你说有事明天找你。我找你的经纪人要的备用房卡。她一开始还不给我,”孟洲怒,“我掏出电子版的结婚证和《婚姻法》都不行,她让我给你发消息,是打开聊天框看到昨晚的聊天记录才放我上来。”
祁宜年失笑,“所以你是来告状的吗?”
房间正面是一面巨大的落地窗,两边垂着轻如薄纱的白色纱帘,阳光从玻璃窗倾泻照耀在酒店的乳白色大床上,给躺在其上的祁宜年罩上一层亮金的光晕,这一刻有一种奇异的宁静与美好。
孟洲有些看呆,在祁宜年指尖轻点了一下他的脸颊后才回神,“没,”他说,“我来是想……”孟洲支支吾吾的,突然不想说出自己的理由,来破坏这一刻的美好了。
祁宜年眨眨眼,看着孟洲不断向下滑,最后只有一双眼睛还露在床上。
一句话滑在祁宜年的喉间,是因为想早点见到我么。
临到嘴边,却没有问出去,他想听对方亲口说出来。
他悄悄弯起眼睛,装作不知道的样子问道:“那你来做什么?”
被祁宜年这样盯着,孟洲不得不吞吞吐吐道:“……来要零花钱。”
祁宜年:“……”
旖旎心思啪的烟消云散。
不。
应该是。
魂飞魄散。
孟洲看着祁宜年瞬间冷下来的脸,有些心虚,但又想到自己已经在兄弟面前夸下海口,而且一个月三千块零花钱也确实太低了。
于是勇敢再次开口:“我来,主要是商量一下每个月给我的零花钱涨价这件事。”
祁宜年没再多看趴在床边的狗子一眼,意兴阑珊地掀开被子起床,随口应付孟洲道:“三千很多了。”
孟洲:“……”
孟洲在心里告诉自己。
不要气馁。
自己不是早就清楚从祁宜年这里要到零花钱没有那么容易吗?
和兄弟随口吹牛逼没问题,但他自己心里应该有数。
孟洲吐出一口气,镇定下来,他还有腹稿,为了说服祁宜年给他涨零花钱连夜手打的小论文,他大学时写期末论文都没有这么用心过。
孟洲稳健开口:“资本论说过,劳动和酬劳应该相匹配,只有资本家才会不断压榨工人的剩余价值。”
祁宜年下床,裸脚踩在柔软的长毛地毯上,玉白的脚趾莹润好看,他回头,道:“你意思是说我是资本家?”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胡说,”孟洲忙抬头,从祁宜年脚上移开偷看的视线,清了清嗓子,继续自己的据理力争,“我是在和你探讨学术问题。”
祁宜年歪头,“关于资本论?”
孟洲:“关于我的付出和我获得的酬劳并不匹配。”
祁宜年转过身,抱着手臂,拖长了声调,“哦?”
孟洲挺直腰杆,回视着祁宜年,毫不示弱地道:“你知道工地上的打桩工人一个月多少工资吗?”
作者有话要说: ①关于抄袭的讨论是玩梗,作者对抄袭的态度很坚决,抄袭不容姑息。
第56章 绯闻
祁宜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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