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洲毫不悔改,“我哪错了?我做的每一件事,不都是你让我做的吗?”孟洲一件件细数自己做过的事,“演讲,是你罚我的,而且我后来捐楼补偿了。”
“那光天化日叫祁宜年老婆让他跟着你一起丢脸呢?”
“你都说了天经地义,”孟洲不服,“而且我当时就叫他的名字他根本不理我,我也是不得不出此下策,可恶。”
系统:“……你给我解释没用,你有本事这么给祁宜年解释,”系统说风凉话,“跪的又不是我。”
孟洲疑惑不解,“你到底有没有立场,这一切都是你让我干的,你现在又站在祁宜年那边?”
系统叹了口气,“我本来以为你长进了,但你根本没有,你距离男德之星还有那——么长一段路要走,崽,爸爸对你很失望。”
孟洲:“?”
系统:“男德守则第一句,老婆说什么都是对的,你想想你刚刚说的都是些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孟洲:“……”
孟洲觉得自己从小受到孟氏家规教育的三观此刻岌岌可危,与系统一直填鸭式灌输的男德理念发生了激烈的碰撞,他试图用自己的逻辑合理化解释现在的情境,“祁宜年就是从这场演讲中得知,我是一个要做到男德满分的老公,所以才蹬鼻子上脸地这样对我。”
孟洲空出一只顶瓜的手,大拇指和食指圈出了个C,然后缓缓合拢,“他拿捏住了我。”
孟洲愤愤不平,感觉头上顶的瓜有些不平,好像要倒了,连忙收回手又扶稳了一点,才继续和系统聊天,“才让我罚跪,让我顶瓜,让我屈辱地给他再念一遍演讲稿。”
孟洲眼泪落下来,“他就是在试探我的底线在哪里。”
系统很好奇,“那你的底线在哪里?”
孟洲细想了下自己遇到祁宜年之后做出的让步,一桩桩、一件件,触目惊心,此刻,他跪在冰冷的地板上悲哀地发现,“……我没有底线。”
房间里,祁宜年打电话给自己的好友,这几天忙于娱乐圈的事,公司的事他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跟进度了,不知道进展是否顺利。
那边贺俟很快接起电话,和祁宜年谈起自己这些天的成果,“有了孟氏的助力,这一段时间生意上的进展都顺风顺水。尤其昨天,一个大客户听说你和孟氏太子爷是伴侣关系,果断放弃了和刘文轩合作,有这个表率,一些一直犹豫的小客户也都向我们提出了合作意向。”
“这个季度的绩效预估能提升三成,刘文轩在我们面前根本没有竞争力,公司里的股东眼明心亮,最后股东大会上,我合理预估,我们的票数将会稳定过半,几乎有超过七成的胜算。”
祁宜年听了这个消息很受振奋,“嗯,再接再厉,成功后给你按比开奖金。”
他想起自己打这个电话的初衷,叹道:“希望尽快解决这件事吧,我和孟洲就能早日脱离婚姻关系了。”
电话里贺俟的声音似乎有些犹豫,半晌,他试探劝道:“如果有可能的话,我还是希望你能和他多维持一段时间婚姻关系,毕竟公司接管过来,那一段时间中高层的震荡,如果你身后有孟家的话会好过一点。”
祁宜年望向窗外蔚蓝的天空,夏天的蓝天高而远,他以前一个人住的时候很喜欢望天,但自从孟洲来了后,他的目光就很少再看向这些美丽但却遥远的事物,全都停留在当下,或者说停留在孟洲,后者总能把他的注意力吸引过去,无论是笑还是嫌弃。
就像一直疏离在世间,突然发现人世间繁琐的事也能有其美好温馨之处。
祁宜年抿了抿唇,突然道:“三个月后再看吧,挂了。”
祁宜年转身走出卧室,想去看孟洲怎么样了。
客厅里,孟洲还跪在原来的位置,手向上举顶着瓜有些酸,便时不时交替左右手重心歇息,看祁宜年出来了,连忙自我肯定道:“瓜还在头顶,我可没偷懒。”
祁宜年那一刻有些想笑,但他忍住了,努力绷着脸上的面无表情,原走回孟洲面前的椅子上坐下,声调平静问:“知道错了吗?”
孟洲:“知道了。”
祁宜年挑挑眉,还有些意外,他好奇地问孟洲,“那你说说你错哪了?”
“我哪都错了。”
这一波,这一波孟洲的思想觉悟在第五层。
祁宜年叹口气,懒得和他计较了,弯下腰,捡起落在地上的那几页演讲稿,对孟洲说:“行了,别跪着了,瓜也别顶了,自己吃了吧。”
孟洲闻言,站起身,抱着瓜,站在祁宜年的对面,眼睛盯着他,学着祁宜年刚才的模样,勺子用力捅了一勺瓜瓤下来,咬进嘴里,吃的血盆大口。
祁宜年面色有些复杂地看完孟洲狰狞的咀嚼过程,顿了顿,才说:“那把勺子我用过的。”
孟洲:“……”
孟洲低下头呸了一声。
祁宜年:“?”
孟洲低头“呸”的一声吐出了一颗西瓜子,又挖了一勺西瓜,才道:“我不介意,反正是我占你便宜。”
祁宜年:“……”
这时候,祁宜年兜里的手机响起,他接起来,是兰洛打来的电话,“喂,兰姐?”祁宜年边应声边往阳台上走。
孟洲停留在原地,边用力吃瓜边看着祁宜年的背影,仿佛要将对方像瓜一样咬碎狠狠吃进肚子里。
兰洛在电话那边说:“上次跟你说过的那个乡土综艺已经定档了,下周一就开始录第一期,因为是全程直播的模式,所以先导片要提前录好。节目组和我沟通了你的行程,决定明天下午去摄影棚录先导片,对了,”兰洛问,“孟洲是和你一起的吧?”
祁宜年隔着阳台的玻璃门望了望里面的孟洲,正好和对方看过来的目光对上,孟洲又面色凶狠地挖了一口瓜,祁宜年愣了愣,然后才回兰洛的问题:“是,他和我一起。”
兰洛回:“那就好,明天下午公司会派车来接你们。”
祁宜年挂了电话,出去和孟洲说了综艺安排的事项,孟洲对于明天下午要去拍先导片没有意见,他现在完全是个无业游民,以前做纨绔的时候每天晚上还得去酒吧打个卡,现在倒好,成天家里蹲,清闲。
祁宜年和孟洲说完,就回房休息了。一早上家里、公司、学校三方跑,情绪还起伏那么大,很是消耗了一番精力,几乎是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上次叫来的装修工人已经在客房里安装好了小床,孟洲人舒舒服服地躺在上面,心情却并没有他的身体那么美妙。
孟洲向系统叹气,“我觉得我离爬祁宜年的床又远了一步,”孟洲翻了个身,“以前我睡沙发的时候他都不愿意让我上他的床,现在我有自己的床了,我还能有机会爬到他的床上吗?”
系统安慰他,“人总是要有梦想的,万一成功了呢?”
孟洲并没有被安慰到,反而更愁眉叹气了。
系统数据流运算了一下,换了个方式安慰,“宿主,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
孟洲果断选择了好消息。
“由于全程直播综艺马上就要开播,虽然晚上的摄像头是关闭的,但后续影响还是能透露出蛛丝马迹,出于对老婆的隐私的保护,所以系统通过大数据运算,取消了你每周的交公粮任务。”
孟洲听了狂喜。
系统适时地给他泼凉水,“还有坏消息。”
孟洲此刻已经无所谓,他最艰难、最险阻、最能丢掉小命的任务已经被取消,还有什么坏消息是他承受不了的?
来吧,让狂风暴雨来的更猛烈一些吧。
他孟海燕可以!
就听系统道:“虽然交公粮任务取消了,但是任务未完成的惩罚没有取消,所以,每周结束后,宿主还是需要接受惩罚措施。”
孟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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