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上还好,可以戴上耳机听歌,可是,总是会有休息的时候。
在车上坐久了,总想下车去活动活动身子。
每当他在路边上蹲下,陈筹就一个人默默地扛着摄影机在一边蹲着。
这样只让苏乐凯更加烦躁。
不过,陈筹倒是一如既往地话少,能用一个字表达的意思,绝对不用两个字表达。
一路走走停停,之前在那个小镇上的事情倒慢慢远了。
苏乐凯每天定时给曾任庭打一个电话。
就这么,十天过去了。
这一天,他们一行人来到了一个小旅馆。旅馆在一个湖泊边上,景色非常美。本来不是在这里住的,但是苏乐凯一看到这面湖,就决定要在这里住一晚上。反正本来就是没有计划的旅行,所以,大家也没有反对。
旅馆并不大,只有三层。但是房间布置得非常温馨,不同于酒店里面那种整洁与一尘不染,旅馆的房间一切都是旧的,但是阳光从窗外洒进来,在床和地板上镀成一层金光。
苏乐凯拉着行李箱走进房间,往床上一趟,身体在床上滚过来滚过去,大声感叹:“真的太舒服了!”
杨柏乐跟着走进来,看见苏乐凯这么放浪形骸的样子,生活:“大明星,注意一下你的形象好吗?”
苏乐凯迅速回应:“形象是什么?能吃吗?”
杨柏乐松开行李箱,坐到他身边,往他大腿上拍了一巴掌。
苏乐凯惨叫一声,回头瞪向杨柏乐,“你干什么?好痛!”
杨柏乐说:“挪过去点,我也要躺了。”
苏乐凯只好往边上挪了挪。
杨柏乐躺下来,说:“每天坐在车里面,感觉再这么坐下去,身体都要僵硬了,好像骨头稍微一折就会碎掉一般。”
苏乐凯伸脚踢了踢杨柏乐,说:“你出来这么久,不担心魏铭被别的人给抢掉吗?”
杨柏乐叹了一口气,说:“我还不知道他到底喜不喜欢男的呢。”
苏乐凯说:“你不是之前旁敲侧击地问过嘛。”
杨柏乐侧过头看着苏乐凯说:“他一直没有正面回答过我啊,也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出了我喜欢他,所以才顾及我的情绪,没有说。”
苏乐凯轻声叹了一口气,说:“算了算了,就如你所说,永远做朋友也不错。”
当天下午,天空忽然开始飘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陈筹扛着摄影机一个人出去拍素材去了。苏乐凯和杨柏乐两个人待在旅馆里面午睡。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苏乐凯忽然听到杨柏乐惊呼了一声,他睁开眼,看过去,杨柏乐正坐在另一张床上,拿着手机,满脸震惊之色。
苏乐凯声音含混不清地问:“怎么了?”
杨柏乐却好半天没有出声。
“嗯?”苏乐凯皱起眉,问:“柏乐?”
这个时候,杨柏乐声音颤抖地说:“曾……曾任庭他……”
“怎么了?”苏乐凯一听到这个名字,心中划过一丝不好的预感,坐起来,神色紧张地问:“怎么了?”
杨柏乐忽然掩面哭出来。
苏乐凯见他这个样子,心里面更慌了,是曾任庭出什么事了吗?
苏乐凯着急地问:“柏乐,任庭到底怎么了?”
“不是……”杨柏乐忽然摇摇头,说:“他没有怎么,他没出事。”
他边哭边说。
苏乐凯听到曾任庭没有出事,心里面松了一口气,看着杨柏乐这么哭的样子,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难道是?
盛梦甜寄过来的硬盘?
曾任庭把它交上去了?
苏乐凯倒吸一口凉气。
他以为这件事会要到年底才会有结果,没有想到现在就已经出来了。
他从床头柜上拿过来自己的手机,打开浏览器查新闻。
搜索长山两个字,弹出来的新闻界面,大部分标题都是《杨昌盛之案出现反转,最新证据显示杨昌盛经济犯罪为诬陷!》
杨昌盛就是杨柏乐的父亲。
这一个名字,别说在长山,在国内都是一个著名的名字,以其涉及数额高达上百亿的经济犯罪案而闻名。
苏乐凯匆匆看了几条新闻,看向杨柏乐。
这时,杨柏乐的情绪已经恢复了一点。
他抽出纸巾擦了擦自己的眼睛,但是眼眶依然红红的。
杨柏乐其实是一个非常刚硬的性格,否则,他这些年也不可能把自己调整得那么随心所欲。
他很少哭,至少,苏乐凯很少看见他哭。
这一次,杨柏乐却因为自己父母冤屈的洗脱而感到激动。
激动地哭了出来。
其实之前杨柏乐就可以去监狱里看望他的父亲的,可以跟他父亲说,他已经找到证明他清白的证据了,但是,曾任庭说,以免打草惊蛇,所以,杨柏乐生生忍住了自己的冲动,同时必须表现得跟以往一样,这样,那些暗中默默注意着杨柏乐的眼睛才不会发现有异。
到这一刻,他终于可以放松了。
“我们要回去吗?”苏乐凯问杨柏乐。
他知道这件事对杨柏乐的重要性,心想杨柏乐现在应该是归心似箭吧。
杨柏乐却摇摇头,说:“不回去。”
“嗯?”苏乐凯感到很惊异。
杨柏乐解释说:“曾任庭之所以挑这个时间开始曝光,就是因为我们不在长山。我们是他的弱点,如果我们在长山,那些要对付他的人就有了可乘之机。”
苏乐凯诧异地看着杨柏乐问:“柏乐,你……你在出来之前就猜到了吗?”
杨柏乐说:“不确定,但是当他让我陪你一起出来的时候,我隐隐有猜到,或许他会在这个时候开始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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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6章
夏侯渊参加完一个酒会,笑容满面地和众人告别,回到自己的车上,他才发现,车上不只是司机和助理,还有一个因为空间狭窄,所以只能把两条腿缩起来的男人。
他惊喜地说:“你怎么来了?”
万和童勾起嘴角,笑着说:“我那边正好结束了,问了一下小赵你在哪儿,便过来了。”
他朝夏侯渊伸出手。
夏侯渊拉住他的手,借他的力上了车。
助理跟着一起上来把车门关上。
万和童把手里的手机递给夏侯渊,问:“你看到杨昌盛的那条新闻了吗?”
“杨昌盛?”夏侯渊隐约记得这个名字,他摇摇头,说:“没有,杨昌盛是谁?我觉得有些耳熟,不过想不起来他到底干什么的了。”
万和童说:“你还记得几年前的那个经济犯罪案吗?轰动全国的。”
夏侯渊一瞬间回想了起来。
他点点头,说:“想起来了,不过,怎么突然提起了他?”
万和童说:“今天突然有各大新闻媒体发文称,检方找到了证据,证明当年这个经济犯罪案是被诬陷的。”
“啊?”夏侯渊说:“诬陷?”
万和童点点头,说:“长山要变天了。”
而在曾家大宅,曾远彬坐在沙发上,他看上去已经不再年轻,不过,身为曾家掌权人的威严依然在。
他正襟危坐,旁边则坐着曾家其他旁支的一些人。
他们脸上都或多或少地浮现出惊惧的脸色,一个个巴巴地看着曾远彬。
曾天明站在曾远彬身后,将曾家这群人的脸色收揽眼底,心中不自觉地涌动着鄙夷。
不过,他表面上还是很好地把这股鄙夷之色给掩饰了下去。
“大哥!”一个穿着藏青色西服的男人见曾远彬迟迟不肯说话,终于耐不住烦,有些急了,说:“杨昌盛这件事,到底该怎么办,你倒是发句话啊!”
曾远彬抬了一下眼皮,声音很低沉地发出来,问:“当年你们做那件事,怎么就没有想到今天的后果?”
边上一个珠圆玉润的女人急了,她说:“大哥,现在说这些话还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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