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前任渣后我和他的死对头he了(27)
“我是要把这瓶水给你。”顾辞新看着他,嘴角带笑,“不是让你牵着我。”
江染:“......”
他们在场馆里挤了将近半小时才得以重见天光,外面天色已全黑,他们在约定的汇合点等了一会,陆行舟两人就过来了。
“嘿!好巧啊!江大美人!”
说完他回头抵了下周煜的胳膊,“说了我没看错吧!快给钱给钱!”
“别给钱了。”顾辞新开口,“请吃饭吧,反正都是你们出。”
“那不行!”陆行舟盯着周煜掏钱包,“吃饭是吃饭!他给我的那就是我一个人的!”
小插曲结束后,他们走路去了旁边的商场。
“你们先上去,我去下洗手间。”顾辞新把手里的袋子递给江染,“帮我拿一下。”
到了餐厅后,才发现里面不比体育馆好到哪里去,这会正好饭点,球迷们出来后大都涌了过去,不过幸好,周煜就之前就订好了位置。
周煜去前台拿菜单,陆行舟和江染先坐了下来。
有上次吃饭的机缘,陆行舟更自来熟了,他把外套脱了下来,拿了桌上的招牌当扇子,“江大美人你热不热?”
江染喝了一口水,“还好。”
陆行舟吐了一口气,“哎这人挤人的!可憋死我了!你是不知道,刚刚在场馆里的时候,我身边不知道哪位人才的信息素居然是孜然味!不过你应该很好,你是beta嘛!闻不到的!”
江染闻言簌然睁大了眼睛。
“我现在想到那个孜然味我还饿!这个周煜怎么还没来!”他朝前台看了一眼,人满为患,完全看不到人影,他回过头,对上江染的视线,“这人也...”
“陆行舟。”
陡然被叫到名字,还是这么专注认真的目光,陆行舟不由得闭上嘴巴,坐直道:“在。”
“你。”江染盯着他额头上的汗珠,“是什么味道?”
-
顾辞新回来的时候,座位上只有周煜和陆行舟两个人,另一边的位置上放着他的袋子和江染的背包。
“他人呢?”
陆行舟起身,“江大美人说去下洗手间。”
顾辞新点了下头,他朝外看了一眼,陆行舟忽然开口了,“你,没遇到他吗?”
顾辞新觉得隐隐不对,“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啊!”陆行舟皱着眉,“但是我感觉江美人出去的时候脸色不太好,我寻思着我应该没说错什么?”
顾辞新看着他,“你们都说什么了?”
“也没什么。”陆行舟想了想,“我就说热啊什么的,然后他就很认真的问了一句我是什么味道。”
“难道!”
他忽然大叫了一声,像是想到什么一样,“江大美人,看上我了?”
顾辞新一顿,眸中的光瞬间暗了。
第20章 太舒服啦
江染一连去了好几个洗手间都人满为患,这个商场他没有来过几次,不太熟悉,但此时此刻,他实在不想再往人多的地方挤了。
他乘了电梯到四楼,这一层全是服装售卖,相对于楼下安静很多。
他进了洗手间,直接开了水冲脸,等整个人都清醒过来后,他才抬头看向了镜子。
洗手池上有一盏灯,把镜子里人的所有情绪都倒映在了光洁的镜面上,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其实他脸色真的不太好,颜色病白,就连嘴唇都比平时淡了几分,他抽了旁边的纸巾擦了擦脸,才提醒自己面对现实。
他是个Omega。
只能闻到一个人信息素的Omega。
分化的那天,他从病床上起来,被顾辞新抓包,被医生告知新性别,甚至后面的契合度,腺体脆弱,都没有这个事实来得震惊。
他在洗手台前站了良久,等镜子里的人终于从情绪激动到平稳,才轻轻地松了一口气。
也仅仅是松一口气,想着楼下餐厅还有人,江染皱了皱眉。
社交礼仪不让别人等是基本,可这一次,他大概要背道而驰,他摸了下裤子,想发条短信说身体不适先回去,才发现,他走得太急,连同背包一起扔在了位置上。
在这里干等着不是办法,衡量之下,只好硬着头皮面对,不过一顿饭的时间,不会有什么的。
他开拉门就要出去,腿忽然软了下。
密密麻麻的热和刺痛沿着四肢百骸向上攀爬,起初他以为是发情期来了,但很快,疼痛就盖过了身体中的热,洁白的皮肤红了一大片,像是干净的画布上开出了一朵粉红的花。
搭在门把上的松了下来,他扶着洗手台,看了看镜子的自己。
很热,也很疼。
他过敏了,而且皮肤上的灼伤感显然比上次还重。
开药的时候医生就跟他说过,药效虽好,但副作用不容小觑,可他没想过,只服用过一次,就能让他这会这么难受。
身上烫的像发烧,血液翻滚似乎要冲破薄薄的血管,他疼得意识都不太清醒,双手无力的抓着洗手池,就连指甲都有些泛白。
门外忽然传来了脚步声,江染皱眉,他不知道对方的性别,只好退回了隔间。
洗手间的门被推开,脚步声戛然而止。
Omega们对危险似乎都格外敏感,江染紧紧地扣着隔间的锁,连呼吸都放轻了。
“江染?你在吗?”
是顾辞新。
江染松了一口气,他松开过度使劲的手指,虚脱地靠在门上,回应对方,“我在。”
他的声音有点发颤,洗手间还算密封,清洁剂和芳香剂之中,混着一点点雪山玫瑰的香味,虽然很淡,却很诱人,就像藏在厚重云雾之中,透出了一点撩动骨骼的气味,顾辞新眸子暗了一份,低声问,“你不舒服?”
“...”他们只隔了一扇门,但江染却能很清楚的感受到对方的存在,是清冷明朗的松木雪香,是他唯一能闻到的味道。
他疼的整个人都迷糊了,忍不住的想开了门碰上去,哪怕只是隔着衣服相贴也好。
“江染?”门外的人又叫了他一声。
江染紧握着五指,挣扎纠结,“我没事。”
可能是因为刚刚知道了他们除了契合外还有一份更为特殊的关系,江染总觉得胸口都要炸了,脑袋太乱,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但他知道,如果顾辞新再不离开,他可能会震荡的控制不住自己。
他紧咬着嘴唇,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你先下去?我,马上就好。”
门外的人没有第一时间回应,过了一会,才说,“我把你的背包带来了,你要吗?”
“你开一点门,我递给你?”
江染怔了下。
抑制过敏症的药就要里面,只要服下十分钟内就会缓解,顾辞新的存在太强,他待在门外,身体对对方的渴求只会更浓烈。
几乎没有犹豫,江染答:“好。”
然后隔间的门开了一点缝隙。
泛着粉红的手指探了出去,想象中的背包没有放在手里,而是一只手忽然攥住了他的手腕,把他整个人都拖出了隔间。
江染还没来得及惊慌,腿先软了下去,顾辞新下意识搂住他的腰,视线落在他红了一大片的脖子上,“你怎么了?”
omega在这种阶段下通常都会很脆弱,急需安抚是本性,更不用说顾辞新对他而言简直是致命的诱.惑。
顾辞新的手握着他的腕,红了一片的皮肤仿佛得到了新鲜的空气,快速的呼吸起来,很快,他就对这一点点的触碰不满足了。
“你怎么了?”顾辞新又问了一遍,他把江染的袖子拉开,“你过敏了?”
“嗯。”江染几乎是哼出来的。
“我能帮你吗?”
江染艰难点头,“吃药就好。”
他看了一眼,才发现顾辞新根本就没有把他的背包带来。
他被骗了。
新一轮难受再次涌来,江染疼的身体往下跌,顾辞新扶住他的腰,他们靠得太近,江染不得不抬头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