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你马甲掉了(49)
“高考报志愿,我们给他填临床。”萧光明道,“他不高兴,直接离家出走一个月,我猜是在狐朋狗友家蹭空调。”
贺简贺欣一听,都露出感兴趣的神情,瞧瞧别人家的孩子多青春阳光啊,朋友还多。
“我鹅子为了学盖楼,跟我翻脸三年啦。”贺简道,“我滴钱一分都不要,寄几赚钱给寄几上学,根本没把爹地放在眼里。”
萧家父母一听,几乎要羡慕得咬筷子,瞧瞧别人家的孩子多独立自主啊,成绩还好。
“还不多跟哥哥学学。”萧太太对埋着头的儿子说。
这话瞬间提醒了贺垣,某人前几天似乎还祝他秃头来着。
贺垣平静而没有感情的视线扫过去,萧桉显然也想起自己说过什么,头越埋越低,都快进饭碗里了。
萧桉十九年人生里,就从没有受过像今天这样的惊吓。
当然贺垣也没有,只是他比萧桉更理性冷静,更快接受事实…
这么快能接受就有鬼了。
贺垣吃着烤乳鸽,感觉自己仿佛正在咬小黄鸟,而小黄鸟就坐在他的正对面,身材高大生得人模人样,就是不敢看他。
怎么偏偏就是萧桉呢,贺垣心态快崩了。
两人都低下头,各吃各的,此刻都对自己的人生产生了怀疑。
=====================
年初九,贺垣坐上离开家的公交,踏上了回学校的路。
跟回家时一样,也是拖了两个大箱子,背后还多背一个特别沉的包儿。
他花了两天时间,逐渐消化了安安就是萧桉的这一事实。
贺垣和萧桉都心照不宣,从那天吃过饭后就没再联系过对方,不知道萧桉是因为什么,反正贺垣是只要在联系人里看见萧桉或者安安,就整个人不可控制地一抖。
最后他咬咬牙,把两边的聊天框都给删掉了,聊天记录也没了,仿佛这事儿像彻底不存在了似的。
但需要面对的那天总会到来,只要开了学。他们学校就在隔壁,再怎么尴尬都是会碰面的。
贺垣决定暂时不想这事儿,他回到理工大时天快黑了,在路上提前点了外卖,这样一到寝室就能
吃晚餐。
理工大正式开学时间在元宵节后,离现在大概还有一周时间。
校园里没什么学生,校道两旁的树上都挂着喜庆的红色灯笼,花坛上摆的“欢庆元旦”四字还没撤掉。
春节一过,天气就变暖了,像是春天要来了。
但贺垣高估了天黑后的室外温度,只穿了件深色卫衣,一条单裤,风一吹冻得脸有点儿疼,推箱子而不得不外露的手完全是冰的。
快走到寝室楼时,他打开手机看外卖到哪儿了,结果显示已经送达。
以为是徐昭远回来了,但贺垣又随即想起他室友已经退宿,就要无情地离他而去了。
贺垣刷卡上寝室楼,整栋楼都看上去空荡荡的,也没见到外卖员。贺垣猜他可能是敲寝室门没人,将外卖放在了门外。
爬上楼时天已经全黑,他的寝室里边亮着灯,看来徐昭远真回来了。
贺垣懒得摸钥匙,拍了一下门,喊了声:“儿子。”
因为实在是冷,他声音都有点儿抖。
里边半晌传来起身的动静,走廊上这时刮了阵寒风,寝室门被打开。
门前站着个贺垣从来没见过的男生,比较瘦小,染了很抢眼的红发,又戴耳钉又戴项链的。
贺垣第一反应是敲错门了,正要说抱歉,对方抢先开了口。
“是贺垣对吗?”男生稍微有点儿不好意思,说:“有点儿突然了,我是你的新室友,许小澄。”
是挺突然的。
贺垣道了声“你好”,推着行李箱进门,里边确实是他的寝室没错。
只是徐昭远的东西都已经清空了,全换成了许小澄的东西。
显然是这两天才搬进来的,东西都乱七八糟的,有几个没拆的纸箱还堆在过道里。
“你的外卖我帮你领了,就放在你桌上。”许小澄说。
“谢谢。”贺垣卸下包儿拉开椅子坐下,觉得挺累的,但他注意到许小澄好像在看他。
“怎么了?”贺垣转过头问。
他回来这一路给冻得颊红唇红的,皮肤白,一双眼睛又很是漆黑,这三种颜色凑在一起很好看。
贺垣自己自然是不知道的,因为他没有这方面的审美。
许小澄看了他一会儿,移开了视线,笑着说:“没什么,我听说过你,第一次见觉得神奇。”
作者有话要说: 同居副本正在加载中,明天继续。
今天的傻黄鸟,像被电过一遍,毛都焦了。
作者无情地用力摇晃他:快醒醒,你哥要被人盯上了!
感谢在2020-08-25 23:48:40~2020-08-26 23:34:3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傻逼儿子等爹来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糜 48瓶;微墨夏夜 30瓶;浅浅、冰橙凉、於涟、白子 20瓶;颂 19瓶;是诸诛啊、白木升 15瓶;nove 14瓶;bbbiiiiii、木枝斜、墨轩逸、紫木佐希溪 10瓶;啊落 8瓶;只想做一条咸鱼、芣苡、46605080、华年的酒 5瓶;兰芷、溪上 青青草、南小息、镜中花水中月 3瓶;loaing 2瓶;su?h、夕雾、今朝上卿、云影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9章
贺垣皱了皱眉, 没太在意。
听说过他很正常,他在他们学校确实还算半个名人。
“我是学城规的,今年大二。”许小澄想了想又补充道。
“嗯。”贺垣应了, 然后问:“那怎么搬到这儿来了?”
理工大的寝室都是按专业分配的, 大学期间都不会换寝室, 室友一般就是大一入学时的同班同学,比如徐昭远。
“我…”许小澄犹豫了一会儿,挠了挠头道,“之前住的寝室室友磨牙又打呼, 呼噜打起来就像除草机似的。我本来准备到校外租房子, 结果正好看见你寝室床位空出来了, 就写申请搬过来了。”
贺垣再“嗯”了一声, 对许小澄的遭遇感到同情。
他自己就是睡眠浅的人, 幸好徐昭远睡觉很安静,醒了虽然挺能闹腾,但贺垣一般都醒得比他早, 不会受打扰。
“不好意思啊,应该提前向你打声招呼的。”许小澄又说。
“没事儿。”贺垣心想他也没办法打招呼。
这下麻烦了, 搬来了不熟悉的室友, 他的直播不知道该怎么开下去。他现在对许小澄还没有信任度, 自然不会说出直播的事情。
“贺哥, ”许小澄似乎还想跟他说话,“你睡觉不打呼吧?”
“不。”贺垣说, 答完觉得自己太冷漠了, 便问:“你呢?”
“我也不,你放心好了,我睡觉都是僵直地躺着的, 像尸体一样。”许小澄笑了笑。
贺垣还是头一回听人这么说自己的。
两人聊了几句就各干各的了,贺垣吃完外卖,将两个大箱子里的东西取出,仔细地收拾好,将它们全部放到该放的位置。
他的座位向来整洁,东西虽然不少,但摆放位置都规划得很好,想要用什么伸手就可以拿到。
与之相比徐昭远就不行了,座位乱得像个狗窝不说,要找什么就一顿乱刨,找不着还哭天抢地地问贺垣借。
现在看来,新室友应该也差不多,桌上东西堆得连笔记本都放不下。
贺垣花了一个多小时收拾好,人已经挺累的,洗了澡就躺上床了。
他习惯性地打开qq,然后发现“安安”的聊天框已经删掉了,有其他人找他,但他都不想回复,就假装自己不在。
这么一想挺可笑的,萧桉和安安名字、声音都这么像,他却一直没注意。
贺垣将qq划走,最后还是点开了v站,将私信信箱清理一遍,回复了几个合作商发来的私信,说最近暂时开不了直播。
再退回网站首页的时候,贺垣最先看见的就是萧桉的做饭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