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证驾驶(16)
“口交。”王全脱口而出,握住吴正的后颈,“我想给你口交。”
“可您是总监。”吴正身体僵直,语气急促,而王全的食指已经划开他睡袍的前襟,腰带并没有系紧,轻易放行了,“不要这样,”他握住王全的手腕,软弱地看进他的眼睛,“我不习惯被您……取悦……呜……”
“你让我舒服,我也想让你舒服。”烙在掌心的触感如此踏实,正是吴正的性欲实体,“你总要,插入什么地方吧。好吗?好吗?”
吴正的后颈又成了最薄弱的点,擒住了就会被完全钳制,他刚一点头,他的上司就扯开睡袍的腰带慢慢跪倒在他脚下,整根吞进他已经硬到极致的阴茎。
呼吸灼烧喉咙,风干唾液,自我滋润的吞咽变成了隐忍呻吟,垫在性器下的舌头蠕动着把肉棒往深了送,吞咽,品尝,吸吮,咂摸,然后他又把它整根吐出,专注地打量,目光所至,拇指便摆动把玩。柔嫩敏感的龟头,血管凸起的茎体,饱满鼓胀的睾丸,他的视线和手指每到一处,吴正都一阵战栗和呻吟,像期待领养的猫,想被他照顾,想被他关爱,不敢靠前也不敢逃开,只是看着他,妄图动摇他。
“真可爱。”王全的鼻子拱进他的阴毛,手托住他的囊袋轻轻揉捏,“你真可爱。”
“唔……”王全的舌头在睾丸表皮勾勾画画,吴正双腿发软快要站不住了,伸手撑住王全身后的墙壁,却成了一个极具进攻性的笼罩姿势,而本能正推着他的腰逆着他逃跑的想法向前顶撞。
透明的黏液从龟头的顶端溢出,拉着银丝落到王全的头发上,吴正的羞耻更甚,下意识地握住性器要夺回控制权,王全却放弃玩弄他的睾丸含住龟头。
一瞬间,争夺变成了哺喂,嘴唇抵抗手指,手指节节败退,最终只在根部占据一席之地。王全握住吴正的手腕,带动他的手往自己嘴里送食性器,然后吴正被教唆成了主犯,从软弱的被榨取者,化身为把王全囚禁在身体与墙之间,喂养他的施舍者。
他顶得王全脸颊鼓起,顶得他口水溢出,顶得他只能用鼻子发出声音,顶得他解开自己的裤子,当着年轻下属的面开始手淫。
“王……”吴正在错乱中还记得住王全要他改口,颤着声带抽气叫他,“主人……主人……我要……”
他猛地从王全口中抽出性器,跪在他面前吻住他的嘴唇,岔开双腿迅速撸动阴茎喷射而出。
混乱的嘴唇、混乱的双臂和双腿,不知是谁先拥抱了谁,又是谁带着谁躺倒在地板上。性器在射精中摩擦,摇摆的腰只能把性欲送入空气,但这又确乎是两人各自最放纵最疯狂最舒服的一次,私密空间里交换的精液,却仿佛就是大庭广众下交换的戒指,既是私定终身,又成了婚礼礼节,成了相守一生的承诺。
“你的,那里,也很好看。蛋蛋也很可爱,味道也很好。”王全说,“我怎么有这么好的运气,跟这么好的年轻人谈恋爱。”
他从前到后抚着吴正的头发,执拗的发根撩动头皮,舒服得难以言喻。吴正不自觉地眯起眼睛,摸着他湿漉漉的性器:“能被您喜欢真是太好了,能跟您一起射,像做梦一样。”
“啊。”王全笑了,“你现在说的话不止肉麻,还色情起来了。”
“我只对您说这种话。”吴正说,“只有面对您的时候,才想得到这种话。”
王全信了,一开始只是信了一点点,在把两人沾了精液的睡衣都扔进洗衣机的时候,又多信了一点点,小帅哥赤裸着贴在自己赤裸后背的时候,又信了更多一点,每个举动,每句对话,每次心跳,都让他不得不去相信吴正的甜言蜜语,因为他同样对吴正以外的人,说不出这种话,做不出这种事,心脏也不会像灌满了蜜,沉甸甸、甜滋滋的。
“主人,”吴正蹭过两个被窝之间冷冷的壕沟,破坏王全的结界,挤进了一人宽的被子下面,用胳膊环住他的腰,“收留我一下好吗?您暖和。”
他的胸膛比王全的脊梁烫,他的胳膊却比王全的腰冷,王全本能地缩进了他的怀里,蹭到他的性器。这个刚刚兴致勃勃膨胀自大的可爱的东西,此时知足而散漫,比起挤进王全双腿之间的吴正的腿,可以说毫无攻击性了。
王全转头问他:“我这么压着你不难受吗?”
“不难受,如果您别扭我就把腿拿出来。”
“不别扭。”
“嗯。”吴正把鼻子埋进他的颈窝,“您抱着真舒服。”
从天而降的巨额财富,世界末日的宇宙飞船,吴正。
第16章 我也很舒服
王全已经醒了很久,或者说他这一夜还没真正睡过。昨晚被吴正拥进怀里抱着,他先是失眠,接着梦魇,在梦与现实的临界点来回徘徊,再张开眼睛就是阳光蒙着窗帘试图闯入卧室的景象。
他明明记得自己背对窗户一动都不敢动,此刻却鬼使神差地抱着吴正呢。
王全的下巴被小帅哥头顶支棱着的头发弄得很痒,几乎想把鼻子埋进他的头发用力深吸一口气。一定是猫肚皮的味道,阳光的味道,懒的味道。
吴正睡得安安稳稳,胳膊环着王全的腰,一条腿在王全腿间压着,另一条腿贴着王全的腿,姿势是笼络的姿势,但四肢并没有注入力气,软绵绵的更像是无意间挂在身上的废弃蛛丝。
王全的胸膛随着呼吸而微微鼓动,他很克制,因为动作稍微大点儿,并不是贴得很紧的身体就会出现缝隙。就好像冬天里的贴身衣物,虽然明知它不是身体的一部分,但脱开就仿佛皮肉分离。
谁会愿意皮肉分离呢。
会不会把他压麻了?
没有力气的笼络却真真正正把王全给禁锢住了。他想调整一下对吴正手臂的压力,又怕打扰到他,别说身体了,连手指都不敢动弹分毫。
他右手的指腹,刚刚好放在吴正背上的一个小小的皮肤颗粒上,若即若离的,既有触感,又没法核实。是一颗小痣?痘?跟肤色一样白白的,还是熟透了的草莓的红呢。
王全一时间竟然陷入了对一颗小粒儿的联想,想起自己第一次偶然触及猫小小的乳头,还惊慌失措地以为是什么皮肤病症。如果是只性格外放的猫,按到乳头可是会张牙舞爪的。
他越想,越有种抠弄那个小粒儿确认其身份的冲动,冲动带来一股羞愧,驱赶他去想点别的转移注意力。
然后他就想到了昨晚的放纵。
他原本只是沉浸在怀里有个软暖小帅哥的快乐里,致力于对抗那股可爱劲儿,结果意识一抽离,性器充斥在嘴巴里的皂香、那一对做好射精准备的沉甸饱满的睾丸,以及小帅哥用力吮吸的口舌传达过来的被口交到高潮的快乐,就开始一遍遍迅速有力地在脑海中冲撞。
王全猛地抱紧吴正,鼻子埋进他的发顶咬着嘴唇发出哽咽的喉音。
他怀里绵软的小帅哥几乎同时僵硬成一块石头。
“王、王、王主任。”
“啊。”王全捧起他的脸,低头看着他的眼睛,“吴正。”
明明“小吴”比连名带姓更亲切一些,明明刚才还手足无措,可从王全嘴里听到自己的全名,吴正全身骨头都酥了,立刻就好像已经跟王全同床共枕了好多年,一觉醒来依然恩爱如初似的安然。
他刚才还像猎物一样躲闪的目光瞬间温柔笃定起来,惹得王全又是一阵心悸,而身体也做出响应,勃起的阴茎切切实实地抵在了吴正的肚子上:“啊。”
“我可以……”
“别理它。”王全向下挪了挪,与吴正视线相平,“现在不关它的事。”
他现在只想亲吻吴正,就在此时,就在此处,在周末的清晨,在温暖的被窝里,亲吻恋人的嘴唇。完美到有如天赐的时刻,何必浪费在做爱这种需要攻克的难题上。
而且这年轻人多可爱啊,对他产生性欲简直是亵渎,所以到底是哪里来的一股猥琐勾起了邪念,拥抱和亲吻完全能够满足情感的宣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