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只小松鼠道:“他们,抢不了,抢不了!”
但他没想到,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座……占地颇广的石头山?
“啊啊啊啊!”
他连滚带爬地翻起来要逃走,不料腿肚子上猛然一阵火辣辣的痛!痛得他再次跪倒在地!
“留下你们身上的钱,还有宝石——哦,你们背上的那些铲子斧头什么的,也留下来。”
两只红龙没有立刻应声。
他看着黯然伤神的花花龙,对咕噜噜道:“咕噜噜,你去陪着小太阳花,也一起看看这棵树吧。”
他看着面前矮矮小小、大尾巴蓬蓬松松的小家伙,嘴巴咧到了耳朵根:
听到花花龙的“宣言”,初九在心里“哇哦”一声,暗道这小家伙虽然喷出的火苗苗连肉串都烤不熟,但骨子里不愧是“真龙的继承者”。
*
“这一块,是大海。”
花花龙一回到屋子,就用鱼骨头把自己房门给闩上,不让人进去。
没一会儿,咕噜噜回来了:
横肉男先是一惊,随后忍不住笑出来了:“好!这简直是天神的赏赐!”
咕噜噜:“咕噜噜,对的呢……确实和石头一样。”
“而如果有海塘拦住海水,就能从根本上杜绝这种倒灌!”
待走近了细细去看山石的纹路,才会发现:这山石,其实是不知道多少年前的树皮,如今已干枯成了石头的模样。
但每次看到葵崽那亮晶晶的小眼神,和一提到“复活九天之树”时那种快乐期待的模样,两只红龙就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去年年初的时候,之前和他们一起逃荒的村民,听说豆子村在找人种地,既给地又给种子的,当即就决定搬去豆子村,老老实实开始种地。
初九抬脚就往海岸跑,边跑便大声道:“我大概猜到‘九天之树’的庇佑究竟是什么了!”
“看到了吗,这个入海口是不是有点像个喇叭?”
而豆子村,就是这帮人的新目标。
花花龙听得呆了过去:“竟、竟然是这样的?”
妈妈龙也飞了起来,和自家崽崽对视着:
络腮胡话都说不出来了,只知道拼命摇头。
毕竟,两百年才开一次的幽冥之花,谁能确认它到底会不会开?
络腮胡听明白了:这是要让他去豆子村“自首”啊!
另一个横肉男哈哈大笑起来:“对!抢劫!”
雷格这边还有些惊奇:“没想到,看着这么可爱,这么人畜无害的小松鼠,居然这么有战斗力?砍得那叫一个稳狠准!”
他们俩在镇子里待久了,不想回村子里吃这份苦。
“所以不管是幽冥之花,还是别的什么花花草草,如今都没了踪迹。”
“不知道他找到那个‘九天之鲛’了吗……”
“咕噜噜,初九没有说错呢。它的根,确实全都朝着海岸那边……”
初九随手捡起一枚细长的海螺,在沙地上勾画起来:
咕噜噜晃着触须:“咕噜噜,这个需要再用触须伸进土里探一探……”
一提到初九,雷格的表情也变了。
“要是不配合嘛……”横肉男舔了下刀刃,“我看你们这身皮毛也能卖不少……”
“阿九这趟都走了三个月了……比以前都更久啊。”
妈妈龙道:“谢谢您……但……不是我们不愿意将神树展示给外族人……”
两人谋划一阵,终于背着刀躲在了豆子村外。
“他都能从人类世界跨过海洋来看我们,他还能和会飞的小树、会变大的猫猫做伙伴,万一他真的有办法呢!”
啧啧。
“河水清澈,植物丰茂,水里的鱼多,小型兽类也多——靠着采摘和捕鱼,足以让一个小型部落生生不息。”
不错的沙滩风景。
他也叹口气,看着窗外的田地道:
“因为我是未来的大祭司啊!”
*
他们今天想去趟翡翠镇。
但他们俩打听了一下,说去了豆子村的都得从早忙到晚,一年到头就连冬天也不能闲着,要不停地修路修水渠挖泥坑什么的——这日子,未免太苦。
“那里,那座小山丘的后面,就是九天之树了!”
“……葵崽,你要知道,即使是最厉害的人类,多半也无法救活神树的……”
但不敢进村子,不代表他们就不要这块肉了。
初九抬手碰着这黑褐色、触感也同石头相差无几的树皮,也在心中暗道:是啊,这棵树,如果活了过来,会是多么壮观的景象?
“说真的,如果不是有小九这样的拓荒者,如果不是小九毫不吝惜地对他们释放善意,他们未必愿意走出荒野,更不可能和我们人类共同居住在一个村子。”
只见两个穿着粗麻布衣服,手里举着刀,一脸凶相的男人拦在了路上。
刚跑出来不到一刻钟,斧头小松鼠一个急刹:“前面!人类!”
最终,两只红龙往前飞了飞,伸出爪爪抱住自家崽崽,轻声道:“我们葵崽,长大了呢。”
络腮胡和横肉男喜不自胜地挥着刀,对着三只排成一队的小松鼠冲了出去。
这也太方便了。
但在此之前,他们曾经无数次地去过河岸边,观察岸边可有其他植物能长出来。
“腿,断了?”斧头小松鼠道。
然而,这么多年过去……
说到这里,道格拉斯叹了口气:“他们能感受到人类的恶意与善心,也会据此而采取不同的对策。”
妈妈龙和爸爸龙都停在空中,好一会儿都没说话。
就连之前懒得搭理花花龙的小罐头,也抬起脑袋,正眼看向这挂着眼泪的粉色小身影。
“这种地形,海潮容易进去,难以退出来。”
“你们配合一点,我们不伤你们性命。”
花花龙飞到九天之树的旁边,叹息着道:“从我小时候开始,这棵树就已经是这样了。”
道格拉斯笑着摇头:“别忘了,他们其实是住在荒野里的种族!”
傻子才自首呢!
“你们是害怕我伤心,所以一直不敢告诉我。”
“我想让它看看这棵树,或许还有其他的解决之道。”
根源果然在于海潮。虽说土壤可以治理,但如果不先解决海潮,那这个“治理”其实无从谈起。
“爸爸妈妈,我听见你们刚才的话了!”
*
那握着铁镐的小松鼠,不高兴地盯着他:“抢劫,该被抓,不能跑!”
树根……不都应该埋在地里吗?
“更重要的,”横肉男眼里全是贪婪的光,“那可是站起来都不到我们大腿高的松鼠啊!要真是牛高马大的前巡维队员,我们没准儿打不过。这几只松鼠,我们收拾起来还不跟捏死个虫子一样?!”
最后还是咕噜噜用触须在窗户上敲了敲:“咕噜噜?”
花花龙抬起爪爪抹掉眼泪:“我知道的!”
很快,咕噜噜扬起触须:
这棵树,当年究竟是怎么庇护龙族他们的?
“一旦涨潮,退不出去的海水就会涌入河道,淹没两边的河岸,导致岸边的植被根本无法生存。”
斧头小松鼠:“……你们,抢劫?”
他们确实不是存心要欺骗自家崽崽,也不是想要瞒着初九。
而方才那说话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冒的松鼠,那不到半人高毫无威慑力的松鼠,手上拿着带血的斧子,正一脸好奇地盯着他!
接着便看见一只粉色小小身影“嗖”一下飞过来,振动翅膀悬停在空中,挂着眼泪珠子大声道:
“但我其实是非常有经验的拓荒者——而我的伙伴,非常、非常善于耕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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