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一件事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无视它,姚乾索性改变和盛卓延的相处模式。过去他的厌恶表现得不够明显,现在尽数奉还。
盛卓延给予的东西姚乾通通视若无睹,也拒绝和他有任何沟通。至于床//上那些事儿,他当作各取所需,既然躲不掉也只能接受。
近段时间盛卓延很忙,他们连面都没见几次,更别说做那种事。
姚乾得了空开始落实战队的安排,也清算了袁懋造成的损失。他意识到盛卓延的见解都很独到敏锐,所以才能未雨绸缪,阻止事态进一步恶化。
从姚乾答应帮盛卓延开始,战队的整体框架已经搭建好。他只需要按照自己的标准挑选队员,负责更为专业和细致的部分,盛卓延会无条件为他兜底,成为他的后盾。
起初,姚乾担心盛卓延会误会自己是因为战队才对他有好感。实际上这是不可避免的,清楚盛卓延的处事风格后,很难不对他这样的上位者产生崇拜。
然而抛开这些,姚乾无法接受盛卓延性格中最卑劣的部分。独断和专职从来就不适合人与人的相处,他永远不会明白这个道理。
***
翌日上午,姚乾按照约定时间下楼。
盛卓延已经穿戴整齐地端坐在餐桌前,听到动静,他合上了电脑。
暖阳照亮整个房间,桌上摆放着丰盛的早餐,本该姚乾坐的位置放了餐具和热好的牛奶。他却忽略了那里的东西,径直走到客厅的落地窗前。
今天他们要出门,这些不是李阿姨准备的。
雪断断续续下了半个月,天空终于放晴,春节接近尾声,世间仿佛焕然一新。
姚乾很久没有出门了,温暖的室内让他几乎忘记现在是冬季,就连挑选衣服时都不免犹豫。此刻他平静地看着院中萧瑟的景象,视线被四四方方的墙壁限制住,像是身处逃不掉的囚笼。
身后的脚步越来越近,盛卓延走了过来。
“你不想吃东西,至少把牛奶喝了。”
姚乾充耳不闻,盛卓延盯着他的卫衣,在看到被抑制圈勒出的痕迹后语气略有缓和。
“怎么没穿毛衣?”
姚乾漠视了盛卓延说的这几句话,他转身向玄关走去,手腕猛地被拉住。
Alpha灼热的掌心紧贴上来,接触带来的厌恶感不断翻涌,姚乾自知挣脱不开,只能向后退让,他的肩膀“砰”的一声撞在窗户上,吃痛地皱眉。
盛卓延目光一怔,随即松开姚乾想查看他有没有受伤。
“啪。”
清脆的声音划破寂静,突兀且不真实。
姚乾重重地打了盛卓延一巴掌,他臂弯上搭着的外套掉落在地上,声音随着紊乱的呼吸轻颤。
“别碰我。”
他的反应过于激烈,也许是因为前几日的事留下阴影,又或者是抑制圈带来的屈辱感让他格外敏感,畏缩于心底的恐惧顷刻间迸发。
盛卓延从未经历过这种事,他的眸色压抑得可怕,黑漆漆地沉下,无声无息地将人吞噬湮没。
沉默让时间变得漫长而煎熬,痛感顺着肌肤缓缓扩散。
出乎意料的是盛卓延并没有生气,他冷着脸弯腰捡起地上的外套,递给姚乾。
“何振玄马上到,你想让他看到你这副样子?”
话音刚落,门铃响起。
“叮咚——”
盛卓延侧身绕过姚乾,玄关处的监控上出现两个人。
除了何振玄,颜栖也来了。
“阿乾,我来看你啦!”
眼看盛卓延打算开门,姚乾叫住了他。
“盛卓延,”姚乾不自然地攥紧手指,“我和颜栖通过电话,他以为我们已经……在一起了。”
这个字眼对姚乾和盛卓延来说极为陌生,倘若没有发生那些事,他们会顺利地发展下去。可美化从未走过的路终究没有意义,无论如何都会有遗憾。
盛卓延的指尖轻叩着监控屏幕,敛眸盯着局促的姚乾,“所以呢?”
“我不希望他因为我的事烦心。”
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姚乾不想在别人面前暴露他们的本质关系。
盛卓延收回手,继续问他:“你希望我怎么做?”
催促的门铃再次响起,姚乾深深地呼吸,像是艰难地做了决定,“你什么都不用做,我会看着办的。”
颜栖和何振玄的到来暂时缓和了气氛,姚乾上楼换衣服,盛卓延在一楼迎接他们。
“你们在吃早餐吗?”颜栖看着餐桌感叹道:“这餐具也太朴素了,像超市年末清仓的时候买的。”
盛卓延难得真诚,“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逛超市的看到过,”颜栖撇嘴环顾了周围,“阿乾呢?”
盛卓延手背贴上玻璃杯,确认里面的牛奶还是热的,“他在换衣服。”
颜栖向楼梯看过去,何振玄帮他解开围巾,“宝宝,你去找姚乾吧,我和卓延有事要谈。”
“好,正合我意。”
“那你上楼的时候慢点。”
待颜栖的背影消失在二楼,何振玄挑眉看向盛卓延,“你的脸——摔到姚乾手上了?”
盛卓延轻笑,不留痕迹地反击:“总比某人被甩之后买醉痛哭,还被人看到要强。”
“这事儿都过去多久了,你再提就真的没劲了,”何振玄扶额,“对了,你这次没回去过年,你妈怎么同意的?”
盛卓延启动了咖啡机,“盛时晏最近回国了。”
“他回来干什么?”何振玄一改对待颜栖时的温柔模样,阴狠道:“我要是你,早就让他消失了。”
盛卓延回到沙发前坐下,他的双腿随意交叠,意味深长道:“难怪现在没人阻止你和颜栖在一起了。”
何振玄笑而不语,两人聊回到公事上。他们为即将发行的游戏筹备许久,眼看就要上市,有家投资方忽然倒戈。
这原本不是什么大事,深究后却发现对方原本就和国外的某游戏公司关系紧密,他们不得不提防。
但最近让盛卓延烦恼的不是这件事,他托人研究如何解开那款抑制圈。由于材质特殊,物理方法行不通,只能从感应信息素这个方面入手。
这件事惊动了不少人,柳芷仪自然也知道了。她拐弯抹角地询问盛卓延解决了没有,说自己可以回国帮忙。
“卓延,你是帮谁问的呀?是你的朋友吗,还是其他什么人?”
“一个朋友。”
盛卓延细微的改变让柳芷仪心情大好,她似乎猜到他在刻意隐瞒,私下还问了江谷。只不过这位助理知道谁才是他的顶头上司,用了“我不太清楚”这样的惯用话术应付了过去。
聊完这些,盛卓延和何振玄决定继续派人暗中盯着对方的动向,他们也会在这两天启程,去隔壁市亲自谈新合作。
说话间咖啡也研磨好,盛卓延将咖啡杯放在茶几上,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说吧,我洗耳恭听,”何振玄抿了口咖啡,“是什么让我们盛总愁眉不展?”
于是盛卓延言辞闪烁地问他:“颜栖和你闹别扭的时候,你都是怎么解决?”
“那你还真问对人了——”盛卓延侧耳聆听,何振玄停顿了很久后笑道:“我们家那个娇气包很难哄,这方面姚乾比我强,不然你去问问他?”
盛卓延思考片刻,依旧难以接受姚乾会哄人这件事。过去他就觉得姚乾很招人,难怪会这样。
何振玄看出他的不悦,清了清嗓子转移话题:“你把自己代入职业选手的角色想想,假如你因为个人的重大失误导致队伍输了比赛,你会怎么做?”
盛卓延几乎没有思考,“复盘,道歉,补救。”
何振玄摊手,“这不就行了。那现在是不是轮到我问你问题了?”
“什么?”
“你和姚乾真的是在谈恋爱吗,我怎么觉得不像呢?”
对于这样的质疑,盛卓延不置可否,“很明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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