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司征十郎靠只言片语推测出了事情全貌,他没想到是一向成熟的绿间真太郎出了问题。
沉默片刻后,赤司征十郎他轻柔地摸了摸白鸟弥的发顶,说:“那你也压他输一次,不给他加油。明天我们一军有对抗练习,你觉得绿间会输吗?”
绿间真太郎:嗯?对抗训练不是上周的内容吗?
原以为白鸟弥会毫不犹豫地做出选择,没想到他居然迟疑了,看起来还是不忍心压绿间真太郎输。
白鸟弥问:“绿间前辈的对手是谁?我才不要给不认识的人加油。”
投了陌生人的绿间真太郎油然而生一股愧疚。
赤司征十郎淡然道:“应该是我。”
刚刚还略显迟疑的白鸟弥,此刻毫不犹豫地回道:“那肯定是赤司前辈赢,我会去给你加油的!”
绿间真太郎:……
好你个赤司!以权谋私!
“那我也会去给小青峰加油的!
”黄濑凉太热情洋溢。
“无所谓,反正我不会输的。”青峰大辉十分自信。
黑子哲也认可这一点:“青峰君最近进步很大。”
“我也好想和小青峰对抗啊。”黄濑凉太满脸羡慕,“一军……如果加入一军应该能学到不少招数吧。”
他的想象里,一军里都是小青峰级别的人。
“反正在二军也没什么意思,我决定了!”他一锤定音,“小白鸟,我要和你一起接受测试,加入一军!”
一起为了同样的目标而训练!
听起来多美好啊!
白鸟弥却目光一凛,危机感顿生。
黄濑凉太训练动作看一眼就会,万一自己测试结果不如他怎么办?
万一教练因此把自己淘汰怎么办?
自己绝对会丢大脸!
不可以!
那怎么办?不允许他和自己一起测试?
看起来就好像自己怕了他一样,不行!
白鸟弥磨了磨牙。
可恶,这家伙果然还是很讨厌!
他一定要在测试中拿到比黄濑凉太好的成绩!
一开始他只想随便参加一下,不通过也无所谓,后来为了不在同学面前丢脸,他的目标变成必须通过测试。
现在为了不输给黄濑凉太,他必须以更厉害的成绩通过才行。
有黄濑凉太的刺激,前辈们发现白鸟弥训练的更卖力了,原本的训练菜单都不够他练的。
小学弟居然还有潜力可以挖!那就再塞点!
前辈们纷纷把自己教学的部分又塞了一点进去。
也跟着做的黄濑凉太差点累死,他瘫在长椅上,喝着绿间真太郎押注失败请所有人喝的饮料,萌生了后悔的念头。
可话还没说出口,看到比他更卖力的小学弟,黄濑凉太就默默把后悔的话咽了回去。
为了不浪费训练的时间,白鸟弥甚至推掉了周末和中原中也的逛街。
那可是一顿大餐!
他可肉疼了。
森鸥外都怀疑他被人掉包了,谨慎地确认他的身份:“小弥,你还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教了你什么词吗?”
那是绝对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的密语。
他们相遇在一年前,那时候他才坐稳港口Mafia首领的位置不久,因为魏尔伦事件,组织内战力大量折损,当时港口Mafia还没一家独大,其他组织趁火打劫,设计了不少针对他的暗杀。
其中也有个别能伤到他的。
那是一场爆炸,森鸥外虽然及时召唤出异能体避免自己和其他人一样被炸得粉身碎骨,却还是被爆炸的冲击震晕过去。
等他醒来的时候,他的属下还没赶过来,自己身上受了伤,一个白发的男孩正在扒拉他身上值钱的物品。
除了这个男孩的相貌异常出色以外,他看起来就和街边的流浪儿没什么区别。
会是敌人准备的后手吗?
身体不太能动弹,但森鸥外还是握紧了袖中的手术刀。
他发现这个男孩只拿走了他皮夹里的现金,而名贵的手表、银行卡却一动不动。
这更显得这个男孩可疑,横滨贫民窟或者擂钵街的孩子可不会放过这种好货。
判断了一下自己的现状,森鸥外还是决定先拖延时间。
他轻咳两声,引起白发男孩的注意。
“咦,你还没死啊。”白发男孩说话的语调怪异极了,像是刚开始学日语。
白发男孩在他身旁蹲下,戳了戳他沾满血污的脸,一点都没有被周围血腥的景象吓到。
“既然你还没死透,那就教我你们的语言吧。”
森鸥外眼中的异色一闪而过。
他气若游丝地问:“有很多人教你吗?”
白发男孩缓慢理解他的话,然后回答:“是啊,因为你们都快死了,很安全。”
他又戳了戳森鸥外,表示森鸥外打不过他。
森鸥外忽然想到最近横滨的一个小传闻,据说有人在濒死的时候看到了白发的小天使。
森鸥外又问:“那其他人教了你什么话呢?”
白发男孩笑了一下,然后顶着那张甜美可爱的表情,开始吐出一串要被消音的芬芳之语,问候了森鸥外全家。
森鸥外足足呆了两秒。
啊,他热爱的横滨,如此的民风淳朴。
他忍不住问:“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知道呀,”白发男孩甜甜地笑着,“所以他们都死了。”
森鸥外忽然感到一股寒意。
到底是那些人本来就快死了,还是……
“你要教我说什么话呢?”白发男孩托着腮,天真无邪地询问。
经过深思熟虑,森鸥外说出一个词。
“爸爸。”
这次换成白发男孩愣了两秒。
白发男孩犹豫了一下,应声道:“诶。”
第17章 打篮球第十七天
在白发男孩一声清脆的应答后,森鸥外失去了表情。
他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睁着眼睛无神地看着天空,比周围的尸体更像一具尸体。
忽然,他的视野里出现一张可爱但又有几分可气的脸。
白发男孩凑过来,伸手试了试他的鼻息,发出不知是遗憾还是恍然的声音:“还没死啊。”
森鸥外的脚抽动一下。
“我不太懂你们的习惯、习俗?”白发男孩依旧说着拼凑起来的日语,“但如果你肯赡养我,给我礼物,我可以勉强认下你这个儿子,当你爸爸。”
赡养,这个词倒是说得精准。
爸爸,这个词也说得字正腔圆。
他到底学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森鸥外没有回复,他还是躺在那里,身体的剧痛都无法让他皱一下眉头。
正值事业的上升期,年纪轻轻的港口Mafia首领,在需要担忧自己的发际线之前,已经要开始考虑赡养他的小爸爸了。
他的小爸爸一头白发,身材小巧,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对如今的社会知之甚少,话都说不利索,却还是不惧危险,辛苦地扒拉尸体上的钱币,又把名贵的手表和银行卡留给他的好大儿。
可怜见的。
森鸥外正在思考。
他当然感受到了白发男孩身上若有若无的非人感,但还是无法判断对方究竟是不是被某一方势力派过来的。
无论是作为一个扒手还是杀手,白发男孩都太不专业了,贸贸然凑过来,刚才他好几次能割断那纤细的喉咙,或者直接把刀扎进男孩的心脏。
他相信其他濒死的人也能做到这一步,尤其是教了他脏话的那些人,可没有什么好脾气。
但眼前的白发男孩还是毫发无伤,依旧无所畏惧。
他拥有让他在危险中安然无恙的特殊能力,金色的眼睛里充斥着对一切事物的好奇与陌生,他不谙世事,像个初生的幼崽。
森鸥外无视刚才的对话,若无其事地问:“你从哪里来?”
方才还悠然的白发男孩一下子警惕起来,摇摇头。
显然,他的来历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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