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野清了清嗓子,喊他:“谢栖眠。”
有这一声,谢栖眠终于向他看过来,认清江野站在那儿的一瞬,眼眸星亮星亮的。
江野被他这一眼看的心跳加速,双脚不由自主地走过去。
谢栖眠同周围人点了点头:“不好意思,下次有机会再签吧。”
几个小女生笑着打趣:“这么着急走,原来是有人来接~”
江野面无表情地路过他们,到谢栖眠跟前,故作正经道:“准备回去了。”
“好。”谢栖眠推推他的背,“来了来了。”
“眠神下次见!世界赛等你!”几个粉丝在后面喊,“爱你么么!!”
江野回头凶凶地瞥了一眼,然后狂按电梯下行键,在电梯门开的一刹那,抓过谢栖眠的手腕往里走,挡在谢栖眠身前,堵住那些偷拍的人,直到电梯门关上。
“怎么上来找我了?”谢栖眠问。
“看你还没回来,叫你一声。”江野看着红色数字,问,“那些都是什么人,为什么围着你?”
谢栖眠老实交代:“是工作人员,过来要签名的。”
“那么多女生。”江野对着空气自言自语道。
谢栖眠逗他:“女生不好吗,是男生才要吃醋吧。”
江野成功被谢栖眠气到,说:“谁要吃你的醋,一天到晚不是好哥哥就是好妹妹的。”
“怎么有人拿了两个五杀还这么酸酸的啊。”谢栖眠晃晃他的手,“今天打得很好。”
江野可不像被采访时那么云淡风轻,脸上骄傲的不得了,却压着高兴,故意问谢栖眠:“是吗?”
谢栖眠顺着他,说:“整整四把,全场——我只能看见你。”
少年人就是这么好哄,刚还醋意翻了天,这会儿又被三两句话夸的心花怒放,摇着尾巴只待心上人多说两句好听的。
“是吗?”江野重复问道。
“是,全场没有打的比你更好的了。”谢栖眠笑道,“我的MVP。”
江野扬着下巴,一洗打完2UTen以来的颓废,神清气爽,全心焕然:“你还在解说席说……是陪我来的?”
“难道我不是特地陪你来的?”谢栖眠说,“按道理说,这种非官方的城市赛,奖金不多的话,经理都不一定跟着来呢,何况我还为了你免费给主办方解说了一场呢,也不给我结一下出场费。”
要不是电梯门打开,江野不得不松开谢栖眠的手,江野这会儿已经不管不顾地要拽谢栖眠到自己身前了。
过道里人声鼎沸,江野换了位置,手臂横在谢栖眠身后,给他挡着来往的人。
二队拿了奖金正谋划去哪儿吃晚饭,江野和谢栖眠要赶回基地打训练赛,叫了辆车便先回去。
上车不久江野就在鼓捣手机,谢栖眠靠过去,看他的手机屏幕:“干嘛呢,也不说话。”
江野刷完面容发出红包,把手机递给谢栖眠:“自己看。”
屏幕上是谢栖眠和江野的聊天框,备注是:不起床小猪。
谢栖眠笑出声,问:“怎么就不起床小猪了,你每天来,我不都是一叫就醒了。”
“你对一叫就醒的定义还挺特别。”江野说,“给你拿完要穿的衣服才肯爬起来,就差替你刷牙洗脸了。”
“那你的意思是不想叫我起床咯?”
“……”江野否认,“我没说,你别乱解读。”
谢栖眠找到自己的手机,接了红包:“解说费才两百啊。”
“我还没发工资……”江野说,“等发了就转给你。”
谢栖眠:“全转给我?”
“也不能全转给你。”
“哦?”
江野说:“我得留点儿车费夜宵费什么的,不然每次都白吃别人的。”
前面一直默默开车的司机冷不丁冒出一声:“哎哟,你俩男的竟然是一对儿啊!”
江野在外脸皮薄,霎时大窘,顶着一张被抓包的红脸,不知道说些什么。
“没呢,我俩开玩笑的。”谢栖眠捏捏江野的膝盖,示意他不要说话。
司机笑着:“你们年轻人真会玩儿!我还以为你是他老婆呢!”
江野心头被“老婆”两个字撞得扑通狂跳,捏住了队服裤子的布料。
司机:“说那交工资的时候,跟我老婆似的,一分钱都不许多留!”
“巧了不是,”谢栖眠轻笑,手在江野才康复的左边膝头打着圈儿轻轻地绕,“我刚是在假装他老婆呢。”
江野本就不堪负荷的心脏又受到一击,他将谢栖眠罪恶的小手一把握住,不让他再动。
一到小区门口江野就下车了,脑子里都是谢栖眠“老婆”的声音。
他站在路灯下,脸上看不出喜怒,也不知陷入了怎样的深思,谢栖眠拍了拍他的胸口:“在这儿表演三过家门不入呢?”
他低头看谢栖眠,过了两秒又凑过去看他,到基地门口都跳脱的很。
“到底干嘛呢,一直看我。”谢栖眠问。
江野有点等不及了,脱口而出:“谢栖眠,什么时候可以和我在一起啊?”
作者有话要说:
野崽:真的受不住了,所以a了上去。
第63章 小的不要。
谢栖眠不答, 江野就用那双深黑的眸子凝望着他,直白热烈,是非要把人看出个结果来。
“就已经没有耐心了吗?”谢栖眠垂下眼睫, 眉目间有些失望, “还以为你多喜欢我。”
“我不是, 我不是没耐心……”江野手忙脚乱地解释,但又不知怎么形容自己,“我之前说了会一直等你就一直会等你的……”
他急了。
被谢栖眠害得不浅, 心火烧过一次又一次,时刻都红通通地烫着热着, 一触即燃。
谢栖眠唇角抿着,陷进去两个小窝,倒是有点像江野说的小猪了,他问:“是吗?”
“是。”江野低着头,肩背微微躬着,是很贴近谢栖眠的小心的姿势,在谢栖眠沉默了五秒以后,索性说道,“你当我没问过吧!”
他说完就要进门,被人从后面勾住手指。
江野回头, 两步路的时间又贴回谢栖眠身边,有些尴尬地说:“怎么?”
谢栖眠揪着江野外套的拉链, 偏头和他轻轻错开脸颊,在江野怕痒的后缩中, 锁骨抵住他的肩, 追着在他耳垂上落下一个吻。
风是凉的, 风也是热的。
江野成为唯一静止的存在。
来不及收起的错愕和怔愣的目光被一起落在了这个春夜里。
有关春天的描述里, 多写万物萌动,也写柔情缠绵,但如果问江野,他会答非所问,本末倒置地用整个春天来形容谢栖眠,和谢栖眠的吻。
是第一次亲密。
和无尽沉溺般的醒不来的梦。
谢栖眠松开手,鲜有地耳根发热,好在头发遮住了,看上去没什么异样。
“我开门了。”谢栖眠握着把手,想拧开的时候,被宽大温暖的事物从身后罩住。
少年硬直的头发戳进他颈窝,下巴拓在他肩头,也不说话,就那么拥着。
谢栖眠在他的臂膀中显得清瘦而单薄。
谢栖眠喉结上下滚了滚,恍惚发现自己已经很多年没有被人这样拥抱过。
这样不为任何目的,简单的,仅凭喜欢和爱意裹着的拥抱。
他一直是漂泊的。
网吧、朋友家、基地,走到哪里算哪里,哪里都当作家,但哪里都不可能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家。热闹散去,谢栖眠总是最后一个关闭灯光的人。
他努力买下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想要回自己曾经拥有过、却被命运无情夺去的归属感,到头来却发现也不是那么回事儿。
可如今这个人,只是给了他一个拥抱,偏偏比什么都管用。
他反手揉了揉江野的头发,低声道:“干嘛呢,像只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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