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看着满脸沧桑的中年男人和女人开口道:“再这么烧下去,命就算保住了,脑子怕是也要烧坏。”
说完,医生便叹息了一声。
张河的父母闻言心头一惊,只见张河的母亲拉住了医生的衣服道:“医生,你们一定要救救他啊!他是我们花了那么多心血养出来的未来大学生,他还要养我们,让我们过好日子。”
“他傻了,我可不想伺候他一辈子。”张河的母亲说着说着就哭了。
日子已经这么苦了,她真的不想再养一个傻子了。
医生面对张河母亲的哭诉显得有几分一言难尽,这个时候难道不是应该担心孩子有没有生命危险吗?为什么会想着未来的好生活没有了,还不想照顾痴傻的儿子。
一瞬间,医生都有点心疼躺在病床上的张河了。
而张河的父亲在听完张河母亲的哭诉后,一把抓住了医生的衣襟道:“我告诉你们如果你们治不好我的儿子,我就要找你们领导,让你医院赔我儿子。”
被抓住的医生:……
这踏马都是什么人?
就在这个时候,一名护士急匆匆地走出病房道:“医生,病人醒了。”
说完这句,护士看到这个场面就卡壳了。
她是不是要先报警?
而张河父母听见张河醒了,立马放开了医生欣喜若狂地跑进了病房。
“安医生,你没事吧。”护士开口问道。
医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然后看着护士道:“我没事。”
说完,病房里面传来了呵斥和辱骂的声音。
“你说你,为什么要生病?不生病就不会花费这些钱。”张河母亲尖声道。
“我告诉你,你毕业工作后,必须把我们养你的钱还给我们。”张河父亲吼道。
病房外,护士呆呆地听着,然后看着一旁的波澜不惊的医生道:“医生,这……”
只见医生冷淡地叮嘱道:“看见他们记得绕着走。”
显然张河这一家人已经不对劲了,父母不像父母,孩子不像孩子,哪里有父母会把孩子像下蛋的金鸡对待。
小护士点了点头,然后就看着医生打了一个困困的哈欠。
躺在病床上的张河头疼欲裂,他看着自己挂着的吊瓶,他能够说出吊瓶里的药液的所有成分和作用。
“你听见我说话没有?”张河的父亲大声呵斥道。
头疼欲裂的张河捂住自己的脑袋,一双猩红的眼睛看向自己的父亲,凶狠得犹如一头孤狼,把他的父亲吓退了半步。
后来,张河的父亲觉得这实在是太丢面子,所以又表面上装作十分淡定。
张河看着这两个不断压榨着自己的中年人,忍不住想到,如果他们消失就好了。
一瞬间,无数可以杀人于无形的药物涌进了张河的脑海将他吓了一大跳。
“我想休息了。”张河开口说道。
他的脑子很疼,需要闭上眼睛梳理这大量的知识。
张河的父亲闻言立马便吼道:“我和你妈都没有休息,你还想休息!”
话音刚落,病房碰的一声被打开,一个虎背熊腰的壮汉大声吼道:“吼吼吼,吼个锤子,你不休息人家要休息,再吼老子把你扔出去。”
张河父亲看着接近两米高的壮汉神色顿时就谦卑谄媚了起来,他连忙道歉,并且保证自己不发出任何声音。
壮汉见此,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去。
而躺在病床上的张河则是露出了讽刺的笑容。
欺软怕硬,不过如此。
壮汉离开后,张河的父母也不敢再高声说话,嘀嘀咕咕骂了张河几句后便走出了病房,他们还有事情忙,没空照顾孩子。
而张河在父母离开后垂下了眼眸,他心里有一个计划。
第二天,张河回到家中用脑子里的知识将父母变成了只听自己命令的奴仆。
张河看着对他卑躬屈膝,点头哈腰的父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然后叫他们在地上学狗叫。
那一刻,张河的内心得到了无比的快乐,以至于上学的时候,他都是哼着曲子去的。
到了学校,张河看见过道上的季雨冷了脸色,他想将季雨也做成听他话的够。
就在这个时候,季雨看见了张河,然后走到他身边低声说道:“明明掌握着那么多杀人的知识,却只敢挑选这种方式进行报复,不敢让他们永远消失在自己的世界里。”
张河瞪大了眼睛,他凶狠地看着季雨,准备暗中对他动手。
“别激动,我能给你知识,自然也能剥夺。”季雨微笑着说道。
一瞬间,张河仿佛明白了什么,他质问道:“是你让我看不懂语文的!”
季雨笑了笑,没有否认。
张河回想自己哪里得罪了季雨,很快他就想起了自己因为谢非然顶撞过他。
“因为谢非然吗?”张河用淬了毒的语气念着这三个字。
季雨闻言笑了起来,他道:“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
张河警惕道:“你想要做什么?”
季雨笑着道:“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只需要你接近谢非然,对他示好,和他做朋友,亲近他,感谢他。”
张河诧异地看着季雨,他道:“你喜欢谢非然到这种地步了?”
张河觉得季雨疯了,他居然爱谢非然爱到这种地步,竟然妄图每一个人都喜欢谢非然。
季雨却是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道:“不,你要成为压垮天使的最后一根稻草。”
第101章 晋江独发
看到季雨脸上诡异的笑容,张河不由毛骨悚然,即便是生长在扭曲家庭的张河也感受到了季雨对谢非然那扭曲疯狂的爱意。
片刻后,张河艰难地开口道:“可是,可是……我怕我骗不了他。”
张河对自己还是有几分自知之明的,他拙劣的演技和已经扭曲掉了的心根本无法让他露出真心实意的感谢。
当张河将这句话说完,季雨冷着脸看着他没有说话。
张河被季雨盯得浑身发毛,小心翼翼开口道:“而且他在拍戏,我也没办法接触他。”
谢非然一直待在剧组里,张河作为一个学生,哪里有机会和谢非然成为朋友啊。
季雨看了张河一眼后开口道:“蠢货。”
张河闻言不由握紧拳头,他平生最恨别人说他蠢了。
“你觉得你配成为非然的朋友吗?”季雨如此说道,声音中带着几分嘲讽和轻蔑。
季雨虽然让张河去接近谢非然,成为谢非然的朋友,但却从来没有想过张河会成功。
他要张河做的是在谢非然面前扮演一个被光明救赎的人,最后再由张河这个被光明救赎了的人背刺谢非然。
“去吧,向他道歉,感谢他,让他感受到你被光明救赎。”季雨说完便抬步离去。
张河站在原地看向季雨的背影,他大声问道:“我什么时候接近他?”
只见季雨回头,然后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道:“二诊的时候。”
现在离二诊还有不到十天的时间,十天后张河就能够见到谢非然,并且接近他。
“你现在应该去训练自己的演技。”说完这句,季雨便头也不回地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张河闻言不由低下头开始思索自己应该怎么获取谢非然的信任,毕竟他对他只有肌肤。
而在另一边,谢非然已经拍《杀心》已经拍到一半多了,每天都快住在威亚上面了。
导演对谢非然的敬业也十分满意,毕竟现在这年头很少能够有演员配合他一遍又一遍地拍动作,只为拍出一个完美的镜头。
今天谢非然刚从威亚下来就收到了季雨的短信,谢非然看着手机的短信有点想要晕过去。
因为,又要考试了!
这一次是第二次诊断考试,也是非常重要的考试,即便谢非然在拍戏,季雨和班主任也要求谢非然回来参加考试。
“怎么了?”和谢非然一起待在剧组的谢梧桐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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