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是在审问我吗?琴酒。”波摩扯着嘴角轻笑一声,“在那之前可能需要你先向我解释一下,黑樱桃是谁?”
“我又是在什么时候见过他。”
波摩说的坦然,事实也是如此,就算现在把黑樱桃丢在他面前他也认不出来。
而对于他不认人这件事,琴酒知道,包括BOSS在内的一部分高层也清楚,所以他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靠着自己的能力获得上面的信任。
警方能用的人很多,不会有谁愿意耗费大把的时间去培养这么一个缺点明显的人进入危险的组织内进行潜伏。
何况这个人身上的毛病还不止这点,琴酒只是随便一想就能想出一大堆出来。
这样一个无论是外在还是性格都过分出挑明显的人,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需要隐蔽潜伏,尽量不引起任何人注意的卧底。
不过事无绝对,尽管对对方抱有些许不明显的信任,但琴酒从不会放松自己的警惕性。
“看样子你对现在搭档很满意?”琴酒忽然问,视线紧盯着面色发白,一张脸被冷汗润湿的青年,想要从那双眼睛里找到不一样的东西。
波摩挑了挑眉,语调还是那么的阴阳怪气:“琴酒大人亲自为我选的,怎么可能不满意。”
“托你的福,我现在做什么都得带个拖油瓶。”
话音刚落,房间里响起一声咔嚓脆响,琴酒想说的话顿住,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
锁上的镣铐被解开,波摩手垂下来的时候身体晃了晃,勉强稳住后握住对方一直扣着自己下巴的手腕。
“审问完了吗,琴酒先生。”
“要是没有审问完或许你可以等我穿上衣服再继续?我没有和人光着膀子聊天的爱好,或许下次你可以去找能接受这种兴趣的人继续。”
波摩眉眼恹恹,语调说不出的烦躁。
琴酒面色一顿,盯着人看了片刻,收回手,视线下瞥。
“帮你上药?”
“不需要,我担心药里有毒。”
波摩把他的手弄开,解开另一只手上的镣铐,走到一旁,捡起椅子上的衣服。
“没那么麻烦。”琴酒从口袋里拿出香烟盒,点燃一根放在嘴边,烟味逐渐盖过了鼻间萦绕的血腥味,他吐了口气,缓缓道:“我想杀你现在就可以。”
“还是说你打算带着这么明显的血腥味回去?”
波摩披着衬衣,低头看了下自己身上还留着血的鞭伤,啧了一声。
“我之前还在想为什么这次的地点是在你的别墅。”他瞥向琴酒,眼尾微微上挑,像怕人听不清楚一样,咬字异常清晰:“所以你是变态吗,琴酒。”
琴酒双手环胸,两条大长腿一曲一直倚在桌边,刚才的鞭子被他随手放在身后的桌面,残留的血渍在桌上留下了点点痕迹。
对于刚才的问题,他用视线轻扫着不远处的青年,从上到下扫了一圈,最后垂下眼吸了口烟,嘴里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哼笑。
“就这种程度?”
第104章
从地下室回到客厅,琴酒找来药箱,帮忙上药的同时继续刚才的问题。
“所以你之前为什么会出现在那种地方。”
药水碰到伤口时带来的刺激感比刚才鞭打带来的疼痛还要剧烈和难以忍受,波摩眉头拧成一团,语气有些不耐烦的回他:“所以你说的到底是什么时候,又是什么地点,问之前能不能给个前情提要。”
“没头没脑的鬼知道你在问什么。”
琴酒上药的手一顿,抬眼看他。一切都很自然,对方所有的反应都在意料之中,完全符合一个不知情者该有的反应。
波摩有点烦他,想抢过对方手里的工具自己上药,琴酒避开手,垂下目光。
“最好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波摩。”
波摩身体向后仰,靠在沙发上,被疼痛刺激的抽了几声冷气,才压抑着喘息声回道:“或许你更应该反思一下,为什么每次我和你出任务的时候总会有什么意料之外的情况发生,每次都被你连累。”
“你确定把自己的屁股擦干净了吗?”
“这点不劳你操心。”上完药,琴酒取出绷带:“手抬起来。”
波摩顺着他的话抬起手,琴酒拿着绷带靠近,语调微冷:“要是没擦干净我就不可能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真是可惜。”波摩偏过头,扯了扯嘴角。
“要是实在等不及,你也可以亲自动手。”绑好后,琴酒收回手,整理一旁使用的工具。
起身后,居高临下地望着沙发上的青年:“至于失败后的结果,你应该清楚,能接受的话我随时欢迎。”
“回去之后尽量别沾水,伤口发炎可是会死的。”
波摩厌烦地低下头,一颗颗扣上衬衣的纽扣,整理自己的仪容。
之后他又去洗手间,用毛巾擦了下脸,重新整理发型,确认从外表看不出任何问题,才走出去,捡起放在沙发靠背上的外套。
“波摩。”
离开之前,琴酒叫住他。波摩在大门前回过头,琴酒双手环胸靠在门栏上,手里夹着香烟,慢条斯理的问他:“你还记得以前的事情吗?”
波摩站在原地,眼睛微微眯起。
“你想问什么。”
“没什么。”琴酒将烟叼在嘴里,手揣着兜走过来。他要比波摩高一些,最后停在青年身旁,手指取下香烟,眼帘微微下垂,居高临下地望着对方,“不过是想要提醒你,最后的处刑人是我而已。”
“呵。”波摩扯着嘴角,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头。琴酒抬手挡住对着自己腹部而来的攻击,垂下眼看了看,语气平静。
“不确定自己能从我手里逃出去之前,你最好别搞什么小动作。”
“送你回去?”在对方拒绝前他又接道:“免得你之后又满嘴抱怨,别怪我没提醒你,出租车不会往这边走,当然如果你愿意徒步走一个小时到附近的站台,当我没说。”
波摩脸色顿了顿,扯回自己的手,黑着脸走向别墅车库。
琴酒把他送回公寓楼下,下车时把车门甩的十分用力,整个背影都好似冒着火气。
琴酒看他走进大楼,而后坐在驾驶座上从车窗探出一点,仰头看向公寓所在的高层。
那里的窗户亮着灯,显然里面正有人在等待,等着矜贵的大少爷回家,说不定还准备好了丰盛的晚饭。
琴酒的手指不自觉地轻轻敲击着方向盘,心底没忍住嗤笑一声,收回视线,调转车头离开公寓大楼。
……
上野秋实回到公寓,听到开门声的降谷零从客厅走出来。
“回来了?”
他笑着迎上去,弯身从旁边的鞋柜帮忙拿出替换的拖鞋。
降谷零入住小半个月,公寓里也多了很多东西,比如他手里这双粉色的拖鞋,上野秋实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成年男性去超市买生活用品时会挑选一双粉色的拖鞋回来。
“是超市买一送一的赠品。”降谷零当时摊着手,一脸无辜。“我看质量挺不错的,都拿回来了,总不能浪费。”
那天刚做完大扫除,没别的鞋子,上野秋实只好换上,那之后每次他出门回来这家伙都会把主动把鞋子拿出来。
这让上野秋实不得不怀疑这人是不是故意的,毕竟谁家大扫除会连拖鞋也一起洗掉的,连一双换洗的都没留下。
现在看着那双颜色粉嫩鲜亮十分少女心的拖鞋,上野秋实还是觉得无语。
也不知道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恶趣味,总感觉他的同期好像都不怎么正常。
比如面前这个,比如那只卷毛,比如那个研二,再比如那个猫猫眼,算来算去,好像只有班长最可靠。
他弯腰换鞋的时候,降谷零闻到空气中一股多出来的药水味儿。他吸了吸鼻子努力辨别,最后发现这股味道是从对面的青年身上传来的。
降谷零眉头微皱,握住上野秋实的胳膊:“你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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