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金饼在一闪之间被塞到柳含青手里。
柳含青:你们真的有问题吧?
刘邦带着官印呢,马上拿出来给柳含青眼前晃了晃。
的确是同朝为官。
而且才刚刚冒出来的这个郎中令,柳含青听到日前过来骊山陵巡查的李廷尉说到过,那语气,怎么说呢。
很像是无奈却很宠的感觉。
当然也不是只听到李廷尉说过,他去咸阳的时候,还听到宗室、各位上官说起过。
各种流言中,一个中心不变,陛下对这个新的郎中令非常宠爱,虽然没有让他管理宫禁安全,却是因为不想让这个小中郎年纪轻轻太冒尖。
据说,皇上以后要让蒙毅亲自带领他学习,然后再接手宫禁安全。
柳含青的目光还残存着沉思的模样,问道:“你们要找谁?”
赵羽说:“我一个朋友的好朋友。”
刘邦:那个白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朋友?
樊哙挠了挠脑袋,难道我错过了什么?
刘邦解释道:“我家小兄弟心地好,不是什么朋友,前几天不是有一波囚徒去咸阳了?那里面有个囚徒,很得我小兄弟青眼。”
柳含青点点头,想起来了,的确是上面传来的命令,让挑选一波比较好管理的囚徒去给一个上官修建庄园。
如果是他们的话,应该可以让他们去找人。
刘邦还在说:“那个囚徒有个好朋友,是你们这里的,听说是病了,我兄弟受他之托来看看。”
这次柳含青的目光放在了赵羽身上。
小少年背着光,但在淡淡的暮色里,能够让人很清楚地看见小少年面孔之上的稚嫩。
陛下还真是宠爱这个吃闲饭的啊。
能干而且工龄很长的柳含青察觉到心里的酸涩,比自己最喜欢的美人被别人抢走还难受的一种感觉。
柳含青更加严肃了。
赵羽只见他从腰后面拿出来一个粗粗的竹简,古井无波地问道:“叫什么名字?”
【咦?怎么感觉这个人像是冷宫弃妃看到了最最受宠的大宠妃?哈哈哈,我就是那个大宠妃吧。】
刘邦搓了搓有些僵硬的脸,这都是什么破比喻啊,代替说道:“叫阿布。”
又说了阿布的组别。
柳含青看了一眼竹简,又看了一眼面前的三人。
“你们要找的是黥布。”说着指了指刚才发出噗通声的方向,“倒下的那个就是,那人很凶,确定要见?”
重点看的是赵羽那明显弱不禁风的身材。
假如被那黥布伤着了,自己怎么跟陛下交代?
柳含青感觉很为难。
赵羽没看出来他什么意思,发出了一个怪声:“嘎?”
“黥?黥布!”
【真的是那个黥布吗?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柳含青耐心地说道:“啊,还有斩布,髡布。如果你确定要找的是丁小队的,那就是黥布。此人不服管教,经常跟一些凶犯闹事,前几天才被抽了鞭子。”
这样的人不适合被带到咸阳附近修建庄园。
赵羽激动道:“没问题,我先去看看他。”
樊哙摸摸后脑勺,跟赵羽一起走了过去。
他们这都是什么运气啊,好心帮忙来送药,竟然又找到一个厉害人物。
英布这个名字,樊哙还记得,似乎后来也造了他三哥的反,是汉初的几王之一吧?
两边的押送木石料的囚徒都在鞭笞下老实地退到一边,面朝地趴着的人就显得特别突兀。
在赵羽动手前,樊哙伸出他那蒲扇一样的大手,把人给翻了过来,果然看见这人左边脸颊上有一个漆黑的墨字。
【我滴老天爷,白云的好朋友阿布竟然真的是黥布,也就是英布,以后会从项羽那边投降刘邦然后因为害怕,又又造反而被杀死的那个英布啊。】
樊哙表示了然,他的记性不太好,对英布的记忆只有那么点,被小羽这么一提醒才知道,原来这小子是个半路加入的。
虽然说他以后会跟着三哥建立功业,樊哙对他还是很戒备的,在赵羽蹲下来触摸人家额头的时候,用他的蒲扇---小手挡住了。
“干什么?”
赵羽和樊哙异口同声,然后赵羽说:“我看看他是不是病得很严重。”
樊哙的手在英布额头上脑袋上摸索了两下,点头说道:“是挺热的,不过依我看他的块头,这点病应该不算什么。”
赵羽:“那也得赶紧给药啊。”
真挺着急的。
【这可是英布,万一因为这一摔加重病情死了,历史上可要少去一个精彩人物。虽然这个家伙不想是个聪明的,又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好人,但是他打仗很猛啊,经常能打出以少胜多的精彩战役。有了他,陛下能用的人就多了,毕竟想要打到古罗马,还是要多多的将领。】
没有注意到趴在地上的人身子可疑的僵了一下。
樊哙听不明白了,古罗马是哪里?
不过小羽也是个好战分子啊,根本不知道赵羽只是随意口嗨一句。
刘邦背着手,慢悠悠走过来:“这是病死了?”
对于自己以后的大将,他只关心沛县众,别的人就不想多管了,万一这也是个能听见赵小羽心声的,鼓动他来日造反秦始皇很可能就会被害死。
却还没说完,就看见那人紧闭着的眼皮子直抽抽。
这下樊哙也注意到了,抬头和刘邦对视一眼,真的能听见?
柳含青看他们太磨蹭,直接让他们留下来跟黥布交流,留下一个差吏看着,自己带着木石料往山里去。
一株粗壮的松树下,目前还在叫黥布的人紧紧闭着眼睛,那道奇怪的声音却在他耳边一直环绕,一会是音量大又空洞的,一会是近距离的关心。
“三哥,怎么样,他能醒了不?”
刘邦:“你当我手里的是神药,一吃就管用?”
“这也不是一吃啊,现在天已经黑了。”暮色围绕中,还能听见狼叫声,此刻的赵羽已经完全忘了自己会武功,对如此天然的狼叫声有着根植在心底的违和感与恐惧感。
黥布:害怕狼,这肯定不是大神。
“不过三哥,你怎么会随手携带草药?”这么多天赵羽见过的随手带药的人只有夏无且和他的一个小徒弟,刘邦有,就很违和。
他问到这个,刘邦终于是忍不住哈哈大笑着跌坐在地上。
他怎么可能带药?那就是为了试探这个黥布,从地上扒拉出来一块鸟粪蛋子了点湿润的泥土,当作神丹喂给对方的。
不过这个黥布,还真能忍,明明不是因为生病晕得人事不知,在他们三个的摆置下硬装着不醒。
刘邦真的忍不住了。
“哈哈哈哈哈哈。”这一串爆豆子的笑声在树林上空回荡,惊起了还没有睡扎实的几窝小鸟。
在场几人都被笑得莫名其妙。
“三哥,你笑什么啊?”
赵羽忍不住问道,这里到处黑黝黝的,再搭配上这个笑声,实在是太吓人。
樊哙担心:“三哥,你没事吧?”
刘邦弯着腰摆摆手:“没事啊。”看到依然装睡的英布,又是一个忍不住笑起来,还装呢。
“我就是,”他迟迟疑疑地说着,“办的事有点不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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