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莎深吸一口气,最终开口:“我的朋友玛丽·史密斯她即将跟她的未婚夫结婚,但就在这个时候她却收到了威胁信,说如果她要跟未婚夫结婚的话就将她的未婚夫杀死。原本她也并不在意这件事,以为就是谁的恶作剧,可是没想到第2天她就收到了未婚夫家里的一只狗的尸体。”
伊莎脸上满是忧虑的神色:“这让她吓坏了,可是为了两家的名誉她还不能报警,只能私底下调查,最后辗转从我这里知道了福尔摩斯先生您的大名,所以想邀请您秘密调查这件事情,让婚礼能够顺利举行。”
“但是。”伊莎满是犹豫,张张嘴却并没有把接下来的话说出来。
福尔摩斯却直截了当的说道:“是你的那位朋友史密斯小姐有了什么奇怪的计划吧,你可以直接说,作为一名侦探什么样的事情我都见过。”
伊莎再次叹了口气,脸上满是无奈:“没想到福尔摩斯先生你居然看了出来,玛丽一直被宠的有些天真,她想着既然凶手想破坏她跟未婚夫的婚礼,那为了她跟未婚夫的安全,干脆让侦探假扮她跟她的未婚夫举办婚礼,她跟未婚夫一起去其他地方秘密举办婚礼。”
米斯提尔:……
不得不说这也算得上是一个办法,不过米斯提尔觉得凶手很可能会在这之前动手的,想要假扮那肯定是在婚礼举办之前就要开始假扮。
福尔摩斯脸上并没有露出什么惊诧的神色,反而脸上露出了一点微笑来:“相信史密斯小姐肯定是读了许多相关小说,打算‘私奔’到苏格兰小镇格雷特纳格林举办婚礼?”
这个小镇可是英国知名的私奔圣地,因为位于苏格兰跟英格兰的交界处,可以钻苏格兰的法律空子,能够让私奔到此的情侣轻易结婚,所以才会如此知名。[2]
伊莎神色有点一言难尽:“福尔摩斯先生猜的没错,玛丽有点想要追求一下浪漫。但是……但是我觉得这样实在有些太过危险了,万一凶手发现了待在伦敦的两个人是假的,追随着他们前去苏格兰的话,单独出行的两个人那不就是更加危险了吗?”
米斯提尔觉得伊莎说的很对,对方的这个念头实在有些太过于异想天开,只为了追求浪漫,或许也是为了享受一下私奔的刺激。
明明是光明正大的未婚夫妻却想感受一下私奔的感觉,不得不说如果米斯提尔有这个机会的话,他也有点想要体验一下。但是他也不想自己的婚礼是别人假扮自己参加的,那也是在太过让人遗憾了。
不过他跟福尔摩斯恐怕是不可能举办婚礼的,现在这种情况能够找到一个让两个人能够登记结婚的教堂都是不可能的,要是找了一个稀少的异神教堂,那恐怕都没有什么法律效益。
福尔摩斯原本放在嘴唇上的食指此时离开了脸颊,冲着伊莎左右晃动了一下食指表示否定:“我觉得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提议。不过在这之前我要先看一看那封威胁信,相信瑟兰小姐将这封信带了过来。”
“当然。”伊莎连忙从自己的小包里将信拿了出来放到福尔摩斯的面前。
米斯提尔注意到这封信是被好好的放在信封里的,不知道是伊莎的细心还是那位史密斯小姐的细心,她们并没有将信封丢掉。
福尔摩斯先是肉眼观察了一下信封跟里面的信纸,随后拿出随身携带的放大镜,仔细观察着这封信上字迹的细节。
米斯提尔这个时候已经看清楚了这份威胁信的内容:“亲爱的玛丽:若是你还想让你的未婚夫活下来,那就取消掉你们的婚礼。”
米斯提尔能够轻易的感受到写真信的人的恶狠狠情绪——因为信纸上的字迹在纸上留下了不浅的痕迹,写着单词的地方全都凹了下去,每一个单词仿佛都使了不小的力气。
但这或许也是那个人的书写习惯。
信封上书写的地址与收件人也同样如此。
福尔摩斯将放大镜收了起来,让这张信纸对着烛光,米斯提尔清晰地看到了信纸上透出的一点痕迹来——这封信的信纸价格肯定不便宜,因为上面有暗纹,暗纹就是这个信纸的生产商。
米斯提尔写信一向对信纸没有什么要求,全都是艾米丽采购的,那些信纸的价格不高不低,也是带有暗纹的这种,但是看起来质量没有这张信纸好。
“史密斯小姐是在三天前收到这封信的?”福尔摩斯将信纸放下,转头看向伊莎。
伊莎脸上并没有露出什么惊讶的神色,关于玛丽的事情即使他们有小心遮掩,但是消息灵通一些的人还是能够知道这件事。尤其是对于福尔摩斯这个侦探来说。
“是的,是在三天前,而后大前天玛丽收到了一个包裹,打开之后却没想到里面放着的是被割喉杀死的一条狗。福尔摩斯先生你现在要看吗?玛丽将包裹连带着狗都送了过来,不过已经过去了两天。尸体已经有些发臭了。”
“现在就带我过去。”福尔摩斯直接站起身来,颇有些迫不及待。
伊莎见状也没有迟疑,转身带着两人出门,七拐八拐来到了一个相对比较偏僻的房间。随着仆人将门打开点燃里面的蜡烛,米斯提尔嗅到了里面传来的淡淡的腐臭味。
看着里面放着的各种杂物,这显然就是一个杂物间。仆人从一个柜子里将一个不小的木盒子抱了出来,伴随着这个盒子越来越近,米斯提尔嗅到的腐臭味越来越浓。
这让米斯提尔将最近一直随身携带的口罩拿了出来直接戴到了脸上,毕竟最近伦敦的雾霾越来越严重,尤其是今天傍晚的时候雾又重新弥漫起来,米斯提尔就养成了随身携带口罩的习惯。
戴上口罩,果然那个臭味儿淡了一些,但还没到完全能够阻隔的地步。
福尔摩斯却直接上前,来到了那个被放在桌子上的木盒子前,伸手打开了盒盖。
盒盖一掀开,里面的臭味就更加明显了,米斯提尔也跟着凑了过去。
虽然闻着这味道着实难闻,但米斯提尔觉得这相对于腐烂了十几天的尸体来说,已经能算得上是好的了。
他之前可是跟福尔摩斯一起在巴茨医院做过尸体腐烂实验的。
不过这味道着实还是很难闻,不会有人想要闻这个味道,米斯提尔觉得能缓解一点是一点。
放在木盒子里的尸体果然已经开始腐烂了,这看起来是一条短毛的矫健猎犬,个头并不算太大,所以才能被放在这个盒子里。盒子里的鲜血已经干涸,脖子上翻开的伤口上还有着白色的脂肪,更明显的是伤口上钻来钻去的蛆虫。
福尔摩斯直接用带着皮质手套的手翻看着这个尸体,米斯提尔眼角余光看到了伊莎侧头避开的视线,对方没有戴口罩,但是用戴着蕾丝手套的手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显然身为一位贵族小姐她也难以忍受这难闻的味道。
重新移回目光,米斯提尔居然看到了福尔摩斯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的一把小刀,直接划开了这个猎犬的肚子!
肚子里已经开始腐败的内脏一下子涌了出来,让屋内的臭味瞬间更加浓郁起来,这一幕看的是米斯提尔眼角直跳。
然后他就眼睁睁看着福尔摩斯再次用刀子划开了这条狗的胃,直接翻看起胃容物。
呕!米斯提尔勉强咽了咽口水,咽下去了那一点呕吐的感觉,在福尔摩斯检查结束之后一定让他把这双手套直接扔掉算了,他给夏洛克买一双新的!
而后米斯提尔眼睁睁看着福尔摩斯将一团有些难以描述的胃容物放到了鼻尖,米斯提尔甚至能看到上面爬动的蛆虫!
看着福尔摩斯嗅动的鼻子,米斯提尔觉得福尔摩斯的嗅觉真的很神奇,居然没有直接被臭翻过去。
将胃容物重新放回去,福尔摩斯转头看向了伊莎:“这条狗是被投喂了迷药,最后在它昏迷的时候被割喉杀死的。”
伊莎放下捂住口鼻的时候,脸上露出了有点勉强的笑容:“这能说明什么?是凶手曾经前往玛丽的未婚夫家?”
“也不一定,或许这是他雇人干的呢?通过纸张与笔迹就能判断,这个写威胁信的人身价绝对不菲,不过看起来有点上年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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