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真遇到从国外流亡过来的凶恶势力,他一个人不就凉凉了吗?
太宰治是想死,但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憋屈地死了。
中原中也默默翻了个白眼, “随便你。”
他给阿呆鸟和公关官发了消息,这次本来是旗会的同伴说最近在酒吧遇到了有意思的人,想介绍给他认识, 不过听说太宰治也要一起去之后, 他们立即把地址发给中也, 然后异口同声地说自己去不了了。
港黑里几乎所有的人都对太宰治敬而远之, 就连旗会那些人也不例外,中原中也有些无奈地看着手机。
他也不想带太宰治一起,但是因为任务的原因, 他又不能离太宰治太远。
太宰治是港黑干部,要是真被外来势力给杀死了, 那可就麻烦了。
“给我看看地址。”太宰治伸头过来。
中原中也把地址给他看了,他忽然挑了挑眉,“我好像听说过这个地方。”
他脸上浮现出了饶有兴趣的笑容, 中原中也不知道为什么背脊一凉。
差不多是同一时间门,织田作之助带着黑发青年来到了一家正在营业的酒吧,时间门还是下午, 酒吧里没有多少人,音响放着静谧的歌。
黑发青年却站在门口,红色的围巾在他身前飘荡,他的脚步停在距离门槛几公分的位置,怎么也不想走进去。
披在他身上的黑色长风衣犹如比黑夜更深沉的暗色,把他与里面温暖柔和的灯光隔绝开来,他消瘦的身影充满了孤独和死寂。
在这样温柔的氛围里,黑发青年越发显得格格不入,织田作之助有种带他来错地方了的感觉。
对于黑发青年没有走进去,织田作之助心里有些松了口气,转身想要去找下一家酒吧,这时青年忽然说:“有没有那种,人死之前必须去的地方?”
他说话的时候微妙地停顿了一下,很容易令人联想到不好的方面。
尤其是他还患有严重的胃病,只是站在那里就有种病骨支离的虚弱感,织田作之助有时候真的会觉得他下一秒就要撑不住倒下了。
然而此刻他的眼神异常的亮,眼睛一瞬不瞬地望着织田作之助。
拥有这么坚韧而执着的眼神,织田作之助不相信他会这么轻易地死掉。
但他说出的话还是让织田作之助脸色微微一变。
喝酒,临死前必须去的地方。
“如果死前不去一次的话,不是太可惜了吗?”
织田作之助想起那家酒吧的时候,偶尔会流露出这样的念头,可他从来没有跟任何人提过,黑发青年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是巧合?还是他真的能看透自己的想法?
又或者他真的跟自己是好朋友?
最后这个念头冒出来的时候,织田作之助都吓了一跳。
再对上黑发青年的目光,他忽然觉得有些不自在起来了。
“哪有那种地方,”织田作之助严肃脸说,“我带你去下一家。”
他找的都是环境优良的清吧,除了酒水之外也会提供其他的饮料,他答应陪黑发青年喝酒,其实已经做好了看情况把对方的酒换成饮料的准备。
胃病都这么严重了,再喝酒不是找死么。
但他的愿望还是要满足一下的,织田作之助有种奇怪的预感,如果不答应跟黑发青年一起喝酒的话,说不定对方真的会哭出来。
就像一个一直处在绝望中,从未得到过满足的孩子。
这种越来越离奇的联想让织田作之助很难不去在意他,尤其是他的表现,就好像织田作之助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重要的人一样。
就算是家人,也不一定能做到这种地步吧?
织田作之助一边想着一边往外走,黑发青年跟在他的身后,目光有些幽怨地望着他。
他更不自在了。
这种相处方式……真的很像是朋友。
织田作之助没有多少朋友,对朋友的身份也不会太过在意,可一旦把这个词放到了黑发青年的身上,他就觉得浑身不对劲,差点连路都不会走了。
黑发青年平时很聪明,这时却像是看不到他的窘境那样,有些疑惑地问他:“你怎么了?”
“不,没什么……”织田作之助的眼神有些恍惚。
在他的内心,他其实并不反感和黑发青年这样的人成为朋友,来酒吧的路上他们也一直在说话,意外的聊得来,可是这……会不会太快了点?
有种被按下了时间门加速器,一下子变成生死之交的感觉。
当然,织田作之助觉得,是对方单方面地把性命交到了自己的手上。
横滨这么乱,要是他带黑发青年去的不是酒吧,而是其他的什么地方,黑发青年说不定早就死了。
然而黑发青年一直都没有提过这些话题,对他也有种听之任之的感觉,仿佛织田作之助想怎么样对他都可以。
织田作之助忍不住叹气,不知道黑发青年是太过自信,还是根本就不在乎这些。
他又带着黑发青年去了其他几家酒吧,每次都是还没进门青年就露出了些微嫌弃的表情。
不用说织田作之助也知道答案了,他又叹了口气,望向对面的一条小巷子。
在那条巷子里,有着织田作之助经常去的酒吧,也是他绝对不会随便带人去的地方。
青年却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然后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那里是不是还有一家?”他指着lupin的招牌问。
他的眼睛比织田作之助答应陪他喝酒的时候还要亮一些,就像发现了什么宝藏,织田作之助想说没看到的话顿时卡在了喉咙里。
他本应该否认的,可对上那双眼睛,他又不知怎么冒出了这样也不错的想法。
黑发青年得到了他的肯定,转身脚步轻快地跑了过去,瞬间门钻进了黑暗的巷子里。
织田作之助在他身后又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他今年23岁,对方看起来也有20多岁了,就算比他小一点,也不应该像现在这样,给人一种格外孩子气的感觉。
而他还像纵容小孩子那样纵容着对方。
即使是面对收留的那些孩子,织田作之助都从来没有像这样一再退让过。
那些孩子中有人想长大了像织田作之助那样成为黑手党,织田作之助就是察觉到了他们的想法才从港口黑手党脱离了。
当然……连续缺勤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
想起那些孩子,织田作之助就想起了自己被黑发青年打乱的计划——吃咖喱,看孩子,一个也没完成。
他默默站在原地反省了一会儿,直到对面的巷子里传来了黑发青年的喊声,他才抬步走了进去。
“你刚刚在想什么?”黑发青年站在酒吧门口好奇地问。
酒吧门口有着通往下方的楼梯,他的一只脚已经站在了台阶的边缘,仿佛不等织田作之助的回应,他就要积极地跳下去,前往那家未知的神秘小酒吧。
织田作之助说:“你还没告诉我名字。”
他现在确定对方是知道他名字的,所以也没有自我介绍。
青年“哦~”了一声,爽快地说:“我叫太宰。”
太宰?
织田作之助心里一惊,却没有多少意外的感觉。
他只是问:“你和港黑那位‘太宰大人’有关系吗?”
这家酒吧是他最放心不下的地方之一,既然已经来到了这里,他至少得确认对方是不是安全的。
“太宰大人?”
没想到黑发青年一下子笑了起来,重点却不是他的话,而是他话里提到的名字。
像是被这个名字逗笑了,他笑得极为开怀,眼泪都快飙出来了。
他捂着肚子笑哈哈地说:“不要这么叫那个小鬼,会把他惯坏的。”
织田作之助忍不住眨了一下眼睛,即使他从未真正见过港黑那位干部,也听说过他的不少事迹,经常给他发任务的小头目更是把人奉为了黑暗之神,仿佛对方想要统领整个世界的黑暗势力都易如反掌。
然而在黑发青年的口中,对方只是一个容易被惯坏的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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