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审神者好像哪里不对(314)

　　主公大人怎么会做那些事呢？大家都没有感受到他的灵力是多么强大和温暖吗？就像他的名字是五虎退，大家都说他曾击退过好多只老虎，可他只是普通的短刀而已，根本就做不到传说中的那种事啊……
　　被人误解的滋味真的很不好受，让他只能一获得人身便立即向自己的新主君道歉澄清。如果主公大人也是这样，那他该多么难过啊？暂时把午饭后必然会被大家继续教育的事放在一边，小短刀默默吃起了审神者的食物。
　　垂着头的小孩子不知道，他正在担忧着的审神者，其实也在想着他。
　　都彭了解五虎退，知道这振短刀非常勇敢。虽然平时表现得弱气缺乏自信，可他有一个罕见的特质，就是只要感受到其他人的善意，马上就会回馈更多，丝毫不会瞻前顾后，考虑自己是否会被欺骗、会受到伤害。
　　在这个时间段，都彭没有主动亲近五虎退，正是顾忌到这一点。他不想真的吓到一期一振，也不想让五虎退在他和粟田口付丧神间左右为难。可退主动要亲近他，审神者也不至于非要把他推开。
　　他慢慢吃着手里的饭团，等五虎退吃完自己的饭菜后，喝完剩下的汤，擦了擦嘴，这才说：“退，下午跟我去现世，带你去玩。”
　　五虎退惊讶地抬起头：“啊……好的……我、我会保护主公大人的……”
　　都彭的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没有拿稳筷子的一期一振，笑着说：“那就拜托了。”
　　“可是，主人！”堀川国广连忙说，“我为您上报的休假申请上没有填写随行的刀剑！”
　　都彭点了点头说：“我知道，是我让你这么填的。”
　　近侍少年的预感成真，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大家都知道，当审神者要折腾短刀的时候，让一期一振跳出来请罪是最差的选择，不过其他付丧神要站出来的话，也要想好借口，避免让审神者认为所有刀剑都向着短刀而不为他考虑。
　　“可……我才是今天的近侍。”堀川国广硬着头皮，委屈地垂下了头，“主人，我也想看看现世，看看属于您的时代。”
　　这是不是自己第一次看到堀川撒娇？都彭困惑地眨了眨眼睛，好说话地让步道：“好吧，不过事先提醒你，我花钱的时候，不要说‘买太多’不行这种话。”
　　黑发少年连忙乖巧地点头，在心里松了一口气。他没有再跟一期一振进行眼神交流，不过既然蓝发太刀没有说话，大概也是明白了现在这种情况，远比自己请求代替五虎退又或者跟五虎退一起去要好得多吧？
　　——可想象一下如果是兼桑被居心叵测的审神者带走了，他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安心的。
　　在吃过饭后，为了避免可预期的职场性骚扰在中午发生，耽误下午的行程，都彭放弃了午睡，带着短刀和胁差前往时之政府，修改了请假申请，按照程序，循规蹈矩地回到了现世。
　　由于时之政府在现世有不少传送点，所以都彭方便地选择了离目标地点最近的那一处，带着少年和男孩，就近走进了一家超市。
　　第一次逛超市的五虎退有点小兴奋，左看右看目不暇接，可堀川国广却觉得……这又是什么鬼？特意请假到现世就为了上超市？在他不知该作何感想的时候，审神者带着他们来到了厨房用品专区，挑起了菜刀。
　　五虎退好奇地凑到都彭身边，踮起脚看着审神者把一把把的菜刀握在手里，轻轻抚摸，莫名感觉有点羡慕……嘤，他还没有被主公这么认真地观赏过呢。可看清楚了菜刀刀身上刻的字，他惊讶地瞪圆了眼睛：“……藤、藤次郎？！”
　　为什么这些菜刀的名字跟他短刀兄弟们的这么像，而且刀铭为什么会直接刻在刀身而不是刀茎上啊？！这也太不含蓄了吧！——不了解现世的小短刀一脸懵逼，看起来可爱极了。正在选刀的都彭好久没在五虎退脸上看到这种表情，忍不住笑出了声。
　　“藤次郎在菜刀界里，就像藤四郎在短刀里一样，都很有名。”审神者放下手里的刀，轻轻揪了一下小短刀的脸蛋，耐心地介绍道，“虽然是量产，不过性价比高，在全世界都有很高的普及度，每一把都由刀匠手工开刃，相当锋利。”
　　没想到会被掐脸的小短刀吓了一跳。不过他马上意识到这是一种审神者表达亲近的方式，一点都不会疼，男孩子的脸因为害羞和喜悦红了起来。他壮起胆子说：“可、可我的兄弟们比您选的这些藤次郎锋利得多！全身上下每一处都、都是刀匠手工锻造的……不一样啊！”
　　认真跟菜刀较劲的五虎退真是可爱极了，都彭笑着点了点头，“嗯，退说得对。”
　　他选好了一组基础款，又给短刀和胁差各自买了一份冰激凌，就结束了选购，用麻逡的信用卡买了单，带着他们搭公车向郊区进发。
　　五虎退舔着冰激凌，趴在车窗上，开开心心地看着沿途的风景，途中见到小短刀不认识的事物，不用他发问，审神者便会细心地压低声音，在他耳边介绍。
　　堀川国广坐在后排，看着都彭和五虎退的互动，挑不出任何不妥当之处——审神者的态度亲近却不显狎昵，对比他对乱的态度，此时他看起来似乎真把自己当成了退的长辈。可他们突然来到现世，沿途的建筑和行人渐渐稀疏……审神者正把他们带到人迹罕至的地方。
　　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在黑发胁差的胡思乱想中，审神者带着他们下了车，果然越走越偏。十来分钟后，望着视线内一栋建筑，都彭停了下来，叮嘱道：“你们留在这里，保持安静，无论我做什么，都不要插手，懂吗？”
　　五虎退立即点头，堀川也应了一声，都彭从他手里拿过装菜刀的袋子，取出其中一把。他收敛了自己身上的灵力，悄无声息地接近了目标建筑，轻松地潜进其中。堀川国广愣愣地望着审神者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侧头与五虎退面面相觑。
　　不一会，侦查值不低的胁差闻到风中夹杂了人血的腥气，心猛地沉了下来。审神者回到现世果然是带有目的的……带着武器秘密潜入，当然是去伤人甚至杀人，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不由自主地向前走去，想要一探究竟。
　　“不、不要去啊堀川……”小男孩认真地说，“我们答应主公大人要乖乖留在这里的！”
　　胁差被短刀拦在建筑外，注定无法看到都彭大开杀戒的场面。
　　——这座建筑，就是本该被萤丸摧毁的、研究改变付丧神刀种课题的研究所了。
　　当初，审神者带着明石国行来到这里时，这座研究所已经被萤丸彻底摧毁，虽然外面看不出什么，里面已经完全是一座废墟。不过，每个房间的功能和格局不会被萤丸改变，监控镜头的安装位置也不会改变，这就剩下了探路的步骤。
　　审神者像寄身黑影里挥舞镰刀的死神，巧妙地躲藏控制室摄像头能够被窥探到的范围外，收割这座建筑里所遇到每一个人类的生命。不需要灵力、不需要道具、不需要动用刀剑，如果不是由于他的洁癖属性，其实连最普通的入门款菜刀也用不上。
　　偶尔有被监禁在囚室里的短刀瞥到他鬼魅般的身影，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都彭就朝他们笑一笑，竖起手指，示意这些小朋友要保持安静。他来到控制室，杀掉值班的保安，到负责人办公室取到全部钥匙，打开存放付丧神本体的库房，收集到关键道具。
　　在那之后，审神者返回监控室，确定他的萤丸目前不在研究所，于是径直来到明石国行的囚室，打开锁推门走了进去。
　　此时的明石国行还不是那个只擅长哭唧唧和平地摔的单薄短刀，而是个懒洋洋蜷缩在地上的单薄青年，看到他后，懒散地支起头，上下打量着审神者，“没见过你啊……嘛，你们又搞到了烛台切光忠吗？你可真变态，竟然抢他的衣服。”
　　都彭心平气和地看着没骨头一样的明石国行——刚才的杀戮给他提供了与购物剁手差不多的情绪发泄渠道。他把负责人的钥匙串扔到明石国行身边，“去把其他付丧神放出来，让需要手入的到休息室集合，实验室里有手入工具的话给我找一套，没有就算了。我的退和堀川在外面，找人把他们叫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