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住,我能苟(86)
他就不该凑这个热闹!
想看狗比童磨倒霉什么时候不可以啊。
偏偏要在这个时候!
啧,大意了。
毫不客气的就将这笔账算到了童磨头上的猗窝座半点没有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什么错。
开始任劳任怨的带着某个醉鬼跑去看烟花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
就真的还被他们找到了。
因为城主大人最宠爱的女儿出嫁的原因召开的盛大的欢庆会。
为了显示对女儿的爱重,城主甚至决定让前来迎娶新娘的武士站到城墙上来,点燃烟花。
之前还在嫌弃弥生喜欢这种娘兮兮玩意儿的猗窝座早就安静了下来。
他呆呆的抬起头,看着绽放于黑幕上的烟花。
伸出了手,妄图留下这短暂的烟花,“恋雪啊……”
从他口中溢出的少女的名字是谁?
他为什么会感到如此的难过?
那个女人是谁?
“猗窝座阁下?”
被青年柔和的声音从半梦半醒间唤醒,猗窝座觉得或许喝醉了的人是他才对。
“弥生。”
“是的,猗窝座阁下。”
“我记得你还差我个人情对吧。”
作为将某个麻烦的家伙带走的人情。
花开院弥生点头,确实是有这么回事。
他可是超级感激猗窝座阁下能够在这个时候出现的哦。
花开院弥生:“您是有什么想要得到的吗?”
猗窝座:“你知道我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花开院弥生:“……”
“您是个非常温柔强大的人。”
从以前到现在,一直都是如此。
“至少在在下这里,您是必不可少的一位。”
是他实现自己的悲愿,必不可少的一环。
————
另一头,在刚刚料理完父亲后事,甚至来不及悲伤。
毕竟已经有过许多年的铺垫,对于父亲身体不好的这件事,全家人都已经做好了准备。
在某个清晨,灶门炭十郎在落满积雪的松树下,永远地闭上了眼。
他的手里还拿着泛黄的起了卷边的书信。
那是许多年来,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客人唯一的一封回信。
在收到回信之后,父亲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整整一天一夜。
在妻儿们关切的目光下,炭十郎在第二天清晨,推开了厚重的房门。
披着拜托村民硝制而成的皮革羽织,手里握着小炭炉子。
即便已经入了春,但对于灶门炭十郎如今的身体来讲,无处不是寒风。
但是那天的父亲,很高兴。
他甚至拜托妻子温了一坛浑浊的清酒。
却又一口未沾,任由那酒变得冰凉。
这是送给他已经下定决心的友人的酒。
炭治郎一度以为那年夏天的夜,不过是小孩子间的过家家游戏。
毕竟那个时候不论是他还是祢豆子都实在太小。
正是爱做梦的年级。
如果不是每年冬天雷打不动的厚重衣物以及名贵到卖了三个他都买不到边角料的药品。
被教导的正直善良的炭十郎一直有将这份恩情记在心中。
多亏了那位的药,他们家才说过得清贫,但还没到揭不开锅的地步。
不过也差不多了就是。
弟弟妹妹们眼看着就要慢慢长大了。
过年时新的衣服裤子就是一大笔的开销。
作为长男,在父亲大人离开后,就已经承担起了属于自己的责任。
但是现在……
望着一片狼藉的家,以及倒在血泊中的家人。
灶门炭十郎环顾四周,内心一片茫然。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这些都是鬼做的。”
被拜托前来回收某个小孩儿的富冈义勇朝着少年伸出了手,“跟我走。”
按照约定,他会带领炭治郎掌握呼吸法的奥秘。
“但是我妹妹她……”
唯一活着的祢豆子,变成了这个样子。
他该怎么办才好?
第69章 进入小黑屋的第四天
不管怎么说。
被安排在前任水柱鳞泷门下住下了的炭治郎, 终于有时间梳理展这不到半年时间里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除了妹妹祢豆子以外的家人们已经全部遇难了。
就连妹妹,都变成了无法在太阳下行走的吃人的怪物。
但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他的弟弟妹妹还有母亲, 会遭遇那样的悲剧。
富冈义勇从来都不会是安慰人的角色。
这是在鬼杀队公认的事实。
但是眼睁睁看着那孩子原本幸福美满的家庭, 在一夜之间分崩离析的痛楚,即便见惯离别的水柱, 也难免让人感同身受。
“真是非常感谢您富冈先生。”炭治郎微微鞠躬, 意识到自己的消沉似乎给别人带来了一些不好的影响。
他总是担心和害怕因为自己给别人带来不必要麻烦的性格,“如果不是您的话,我和祢豆子还不知道……”
“布囊是哪儿来的?”
完全没有在意少年悲秋感月的水柱, 打断了少年的感谢,富冈义勇伸出手, 在少年戒备的目光下, 指了指挂在灶门炭治郎腰间的挂饰。
那是和淳朴风格少年都显得格格不入的配饰。
即便只是边角料, 也绝对不会贫困的卖炭郎家的长男所能负担起,甚至奢侈制作成装饰物的锦囊。
哪怕富冈义勇对身外物并不太关心, 但也能第一时间发现被他救下的少年身上的违和感。
不过带着熟悉的紫藤花的气味的锦囊啊。
这或许就是整个家族中, 唯有长男幸免于难的原因吧。
“这是护身符。”
是炭治郎十二岁时被当做生日礼物, 由母亲送给他的。
“这里面装的是紫藤干花。”富冈义勇解释道。
但说实话, 这个解释还不如不解释了。
炭治郎一头无雾水。
“具体怎么回事,鳞泷老师会告诉你答案的。”
惜字如金的水柱,并不打算充当好奇宝宝的百科全书。
“我准备去你家里看看,不介意吧?”
“……是的,如果可以的话……”如果可以的话,他也想一同回去。
这是不可能的。
因为正如富冈义勇所说, 现在这个阶段的炭治郎完全就是累赘。
他还有更大的用处。
在完全成长起来之前。
回想起了之前的那场柱合会议上,藏身于三叠小屋中的不知名先生提出的疯狂的计划。
说不定,这孩子会成为巨大的突破口。
只是现在这个巨大的突破口,尚且稚嫩。
另一头,花开院弥生刚刚走下火车站台。
猗窝座当然没有同行。
因为弥生接下来前往的区域,是上弦壹的地盘。
「虽然黑死牟大人不会说什么,但你是不是也太胆大妄为了一点?」
在盛大的花火大会后迎接而来的是一如既往的分别。
毕竟花开院弥生和猗窝座大概是气场不合吧。
前者是信奉一击必胜,隐蔽于阴暗处的杀手,后者则是大开大合渴望堂堂正正一战的武士。
虽然彼此因此精神污染关系稍显亲厚了些,但其实也就这么回事了。
区别大概就是走在大街上,会不会主动打招呼。
猗窝座之前的失常就好像是水中月一般,消散的无影无踪。
蹲坐在人来人往的站台,浑身刻画着象征罪人的斑纹,猗窝座发出警告,「黑死牟大人一心追求武意的极致,你不要打扰他了。」
即便是在夜半三更,火车站台上也依旧是人来人往,沸反盈天的热闹景象。
电灯的发明,蒸汽时代的到来,一切的一切都让人类看起来像是征服了黑夜这个巨兽。
钢筋铁骨塑造成的巨兽,翻山越岭,成为了新潮的搭乘工具。
而半夜三更的票价又比白天里的美丽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