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有不挑的,人家就是在图书馆办公或者学习累了,想喝点茶饮而已。
但现在已经不是容他们品茶赏茗的时候了。
红颜祸水的八位小伙伴们时隔快一个多月,在这种环境下竟然喝上了一杯冰镇奶茶,纷纷发出了由衷的喟叹。
看着靠在柜台旁边喝得舒爽的八个人,寸头青年忍俊不禁:“你们慢点喝,这也没别的,就这些奶茶粉剂比较多。”
茶室里原先也没别人,就寸头青年一个人,他叫章与,事发当天正在茶室里自习。
当时看到外面发生乱象後,章与本来想劝说茶室里的人好好待着不要乱动的,结果他们都不听劝,全部跑了出去,也没一个人回来。
後来,或许是茶室一直关着门看不到里面,让人以为这里只是一间普通的办公室,所以这么久了也没人找进来,是以许川闲和郑还舟过来敲门的时候,章与还是蛮惊喜的。
许川闲喝了两口奶茶,赶忙让小伙伴们把背包里的物资拿出来一点。
章与本来摆手说不用,但许川闲强行塞进了他怀里。
两个多月都只吃甜品小料,章与明显瘦得脱相,最终也没多推脱,收下了他们给的物资。
吃喝完毕後,小伙伴们找椅子坐下,此时此刻夕阳西下,太阳光从窗外投照过来,因为不是直射角度,透过玻璃漫进来的光是一大片很浅的橘。
这样的场景让许川闲想到他和郑还舟刚在一起的那天,俩人跟个傻子一样你追我赶地跑到图书馆背後,说情话的时候还被楼上的人发现了,最後只能手拉着手跑走。
回过神时,许川闲不禁暗自笑了笑,这些幸福时光不是不能回忆,只是不适合在此时回忆,因为对于正在努力求生的他们来说,那些美好的往事回忆起来,比他们这段时间受过的伤加起来都疼。
许川闲打了打精神,转眸看向正在被朱子七揪着聊天的章与,突然发现了哪里不对劲。
“章与同学。”许川闲突然打断了章与和朱子七的交流。
章与:“嗯?我在。”
许川闲:“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章与:“……啊?”
朱子七:“许川闲你?”
郑威:“嫂子……”
李迟:“我天,大舅哥还在呢。”
许川闲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後立刻看了眼郑还舟。
但没办法,看晚了,郑还舟已经不盯着他了,反而目光沉默地盯起了章与。
“不是这样!”许川闲恨不得给自己的队友们脑子里塞个洗衣机,“你们能不能正经点!我是真觉得他眼熟!”
郑还舟冷冷一笑:“你第一次和我见面的时候,也是这个话术。”
许川闲:“真!不!是!”
郑还舟没再理他。
章与本就被他们的反应弄得一团糟,这下又被他们之间的关系弄得脑袋发热,cpu都烧不过来了。
“那个……要不你想想在哪见过我呢?”章与只能这么回答了。
许川闲着急地想啊想,终于一拍桌子大喊道:“你是不是在小木屋那干过兼职!奶茶店里的!”
章与一愣:“你怎么知道?”
此话一出,其他小伙伴也察觉出了不对劲。
李迟推了推眼镜,仔仔细细把章与一瞧。
“好像咱们确实见过。”李迟道,“王睿带出来的那几张工牌里就有他。”
章与闻言微微挑眉:“你们说王睿?”
许川闲点头:“嗯,我们在小木屋的卷饼店待过一段时间,那时候认识了王睿,还带着他一起去了食堂,现在他也待在食堂里。”
章与听完後却一脸古怪:“什么时候的事?这几天吗?”
许川闲不解道:“好久了啊,我们今天上午还见了王睿,刚和他分开,怎么了?”
章与突然沉默。
小伙伴们意识到问题不简单,立刻屏气凝神聆听章与的回答。
过了好一会儿,章与才说:“如果你们说的王睿和我认识的是一个人,那应该没那么恐怖,毕竟这世上还没人会什么分.身术,对吧。”
李迟:“什么情况,你也见过王睿吗?”
章与点点头:“就在你们来不久,王睿已经从图书馆後门沿着墙往食堂去了,这会儿应该也该到了,在那之前,他是从楼上下来的,我看见他,他也只是和我打了个招呼,都没在这落个脚。”
这事就过于邪门了。
许川闲连忙描述了一下‘王睿’的样貌特征。
没想到章与疑惑道:“你说的那个人就不是王睿啊,反而有点像我们店长。”
“你们店长?”许川闲回忆起来,“是张廷孝吗?”
章与点点头,并描述了真正的王睿的样貌特征。
听完之後,每个小伙伴都如遭雷劈,仿佛掉进了潘多拉的漏斗里,转了半天圈发现自己躺在一望无际的大海上。
“什么情况?”许川闲喃喃道,“食堂那个王睿,其实是张廷孝?”
李迟回忆道:“如果真的是他,那他装得实在太好了,你还记不记得你拿起那张写着‘张廷孝’的工牌的时候,他连眼都没眨就开始撒谎,上面的名字是他的,照片却被他掉包了。”
许川闲挠了挠头,感觉脑子里有虫子在爬似的,後脑勺也一阵发凉。
朱子七摸了摸下巴:“我说他怎么把袁有纾的照片卡进自己学生证照片里,咱们顾及礼貌没给他动,他就算准了咱们这一点,大大方方递给我们了。”
李迟皱起了眉:“学生证上的照片确实掩饰得毫无痕迹,那些工作牌又是照片和员工信息分开放的,咱们一开始只是怀疑他不是奶茶店的员工,所以看到他穿着工作服就消了一大半的怀疑,怎么也没想到他不仅是员工,还换了个员工。”
赵子怡:“很奇怪,他既然是张廷孝,那顶替王睿干什么?我们也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纠葛啊。”
章与听明白了一点:“你们说王睿和张廷孝啊,其实他们俩确实有点事情的。”
小伙伴们立刻开始盯着他,满眼求知若渴。
章与缓缓陈述道:“不过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我只是偶尔去那做个兼职,王睿是在那经常待的,他们之间的事我也是听别的同事提起。”
“就是王睿一直在资助一个有凝血障碍和抑郁症的女生嘛,叫袁有纾,但一直是网上聊天,线上打资助金,袁有纾一直没见过他本人,王睿也只是觉得做好事而已,不用非要看到本人,然後我们店长……”
章与微微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想说词:“张廷孝他……就是性格有点孤僻吧,平常在店里就是安静待着看我们干活,交流起来倒也不困难,但就是给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然後我同事说有一次看到张廷孝拿着王睿的手机在看,看到同事的时候也不慌张,解释说是王睿让他帮忙弄个东西什么的,我同事也没多想,但总觉得不对劲,而且每天下班的时候张廷孝也挺喜欢和王睿一起走来着,总要把人家送回宿舍才走,我们有时候就觉得他俩可能关系挺好,但有时候又看他俩在店里根本不搭理对方,就还是觉得奇怪。”
许川闲:“这个张廷孝藏挺深啊,我怎么就没发现呢,我有几次还感觉他挺好的,谁懂啊同志们。”
郑还舟:“很正常,你又不是上帝视角。”
李迟也安慰他:“他一上来就先发制人来了个半路扒车,还说了个感人肺腑的励志故事,再加上他伪装得那么自然,连袁有纾的父母都看不出来,我们去哪怀疑一个陌生人的身份是不是另一个陌生人呢。”
许川闲理解地点点头,但心里还是难免有点不舒服,就像一直喂给流浪猫狗的善心其实是喂给了异形,而这只异形还安静地趴在哪里准备伏击他们的同类。
张廷孝的伪装虽然已经被发现了,但现在他们已经离开了食堂,也不知道张廷孝的真实目的到底是什么,也没有精力再去细想这个人,应对这个人,至于真正的王睿进入食堂後看到另一个‘自己’和已经变成丧尸的被资助人,会是一副什么样的心情,他们也无从感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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