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才多久?啊?毕了业你们在一起生活有五年吗?你这就开始不做人了?!”
许川闲震惊道:“所以当初我出柜那天你们不是不想打我,是舟哥很早就和你们提过了?”
“不然你以为呢!小郑还不让我们告诉你呢!”许父越说越生气,“我都怀疑小郑这几年到底忍你了多少!这一次要不是他实在忍不了跟我们诉了一声委屈,你是不是把人家踹了都不打算让我们知道啊!”
许川闲大呼冤枉:“真没有啊爸,我平常对他挺好的。”
许父就问他:“挺好的?挺好的就是连一个野路子的人都信,然後不信小郑能陪你一辈子是吧?”
许川闲:“我……”
许父完全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你知不知道小郑坐这等了你一夜!人家一夜没睡!手还烫伤了!现在都快熬不住昏迷过去了!你还在外面逍遥!”
客厅里,虽然面容疲惫,但精神还算可以的郑还舟安静且清醒地坐在沙发上。
电话里的许川闲立刻紧张起来:“啥?舟哥受伤了?怎么回事他怎么不跟我说啊。”
“说了有用吗?!你走那么绝情人家敢跟你吭气吗?!”许父命令道,“一个小时内,许川闲,就算你在天上,也给我跳下来回家!”
郑还舟受伤昏迷可不是小事,许川闲二话不说,行李也没拿就冲出朋友家,拦了辆出租车直奔家里。
回到和郑还舟一起住的大平层,许川闲进门先踉跄了一下,然後被许父揪着领子提起来。
“爸,”郑还舟立刻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别这么拎他,他嗓子会难受,工作要用到嗓子的。”
许父凶巴巴地把许川闲扔到了沙发上,指着郑还舟对他说:“瞧瞧!人家刚在大公司里升了职,就旷工一天等你回家,还惦记着你那个混日子的导游工作,你呢?你仔细反省一下你都干了啥!”
许川闲从沙发上爬起来,小心翼翼握住郑还舟的左手,伤处已经被许母涂好了药膏,亮晶晶的膏体下面是几片触目惊心的大水泡。
这可把许川闲担心坏了,根本来不及细想这中间发生了什么。
许川闲哭着道:“对不起舟哥,我错了,我不知道你那么伤心,你原谅我,我不是真的要和你分手的,我错了,你原谅我……”
郑还舟坐到他身边,拿起茶几上的抽纸盒,用左手笨拙地给他擦眼泪。
“别哭了许川闲,爸妈都在呢,我知道都是误会,你回来就行,行李呢?哦,在朋友家对吧,没关系,晚点我让助理去拿回来,你来回坐车累不累?要不要先去睡一觉?”
不知道郑还舟什么时候这么话多,许川闲还有些懵,但终归是愧疚占据了疑惑,他把头埋在郑还舟怀里,哭得好不伤心。
……
一家人在外面一起吃了顿晚饭,许川闲和郑还舟在父母的催促下手拉手回去了。
回到家,郑还舟熟练地给许川闲拿出拖鞋,许川闲这时候才发现,在这种小事上,郑还舟真的做了很多很多。
突然,郑还舟发现鞋柜上的置物格里有张黄色的纸,上面还有些奇怪的金色纹路。
“这是什么?”他拿起来问。
许川闲惊讶道:“我明明把它放行李箱里的。”
郑还舟来回翻看了两遍:“那个馗师给你的?”
许川闲点头:“他说,要是劫难消失,这上面的金纹就会变成灰色,咱们俩命里那点冲突就没有了。”
“这你也信。”郑还舟笑他一声,随手把符纸扔到一边。
“嘿嘿。”许川闲走过去,抱住正在脱外套的郑还舟,仰头看他,“你刚才吃饱了没?”
“还行,晚上不宜吃过多。”郑还舟低头看了看他,笑了一下,“想干什么?”
许川闲把他的右手拉过来,让他摸摸自己的肚子。
“我也吃得不多。”许川闲认真地说。
郑还舟手掌动了动,在他yao上握了一下。
“怎么了?”郑还舟已经看穿他,“想补|偿我?”
许川闲往他跟前又凑了凑:“对呀,你愿不愿意接受啊。”
郑还舟笑着,揽过他的腰低头亲了他一会儿。
正要去|脱|对方的衣服时,许川闲感觉自己被放开了。
他颇为不解:“怎么了?”
郑还舟举起左手:“你这么狠心?”
许川闲囧了一下,但又很快想出对策:“没关系啊,待会儿你躺|着。”
“那更不行。”郑还舟笑容变淡,“你容易受伤。”
“没事的。”许川闲不在意,“我还年轻,抗造。”
然而郑还舟在这种事情上从来说一不二,他已经推开了许川闲的手:“不要闹,不然我生气了。”
许川闲有些不开心:“咱俩就一周一次,有时候你出差还半个多月不回来,已经很健康了,偶尔放纵一下怎么了,你就不想我吗。”
郑还舟看着他,好半响才道:“我要是不想你,别说一周,一年都不会碰你,要是能克制住不会弄伤你,偶尔放纵一次也可以,所以你觉得呢,我为什么会不同意?”
许川闲眨眨眼:“我知道了,咱们要自律生活。”
“对,所以以後你必须早起,除非前一天晚上咱俩做.了。”郑还舟要求他。
许川闲咧着嘴笑:“那我明天可以不用早起吗?”
郑还舟看他一会儿,终是单手把他抱了起来。
“哎对了,”许川闲趴在他肩头问道,“你昨天说要买首饰,买了什么啊?”
“明天你就知道了。”郑还舟回复他。
两人路过客厅时,落在地上的符纸轻轻飘了起来,有风似的,在他们背後转着圈落向桌面。
进卧室前,许川闲随手关了客厅灯。
桌面上有金光轻轻一闪,又迅速暗淡下去。
作者有话说:‘馗师’详见《不尤人》
第79章 【番外】朱×杜(高中)
杜存闯做了个梦。
梦里,有人把他从课桌前奋力摇醒,问他:“去不去啊?”
“去哪?”杜存闯迷迷糊糊地问。
“操场啊,下节体育课。”摇醒他的人回答他。
下意识地摇摇头,杜存闯说:“去不了。”
不是不去了,是去不了。
来人嘟囔一句,和其他人勾肩搭背跑走了。
……
杜存闯又趴下去,一觉睡醒,自己躺在操场上。
似乎刚剧烈运动完,杜存闯呼吸有些困难,侧过身,努力压抑着咳嗽声。
身旁有很多人的声音,但都渐渐消失了。
又有人开始摇他:“哎!老杜!打铃了,回去了。”
“喂!你刚才说要陪我打球的!我都没让你打几次!别睡了!”
“喂你别吓我!我靠!”
“老师!老师这里有人晕倒了!!”
……
再次醒来,熟悉的消毒水味让他喉咙发痒,但呼吸畅通了。
深吸一口气,他安静地注视着周围的东西,白色的墙,白色的窗帘,白色的校服……
谁的校服?
杜存闯顺着那件垂在某个人腿上的白色校服外套向上看去。
那人正好开始伸懒腰,坐着伸还不够,还站了起来。
夕阳西下,背着光的人让杜存闯看不清脸。
“你终于醒了。”注视他的人语气困倦,“我都困了,起来让我睡一会儿呗。”
杜存闯被迫给他腾地,但也只是挪了很少的位置。
对方侧躺着躺在他身边,可能就占了几厘米的边,轻轻一动就能掉下去。
“这床也没什么好睡的啊。”这人闭着眼睛抱怨,“你怎么隔三差五来这偷懒,以後不准许,知道吧。”
大概是喉咙不适,杜存闯发现自己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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