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昌雯:“她害死了我的一个……认识的人,我好像应该恨她?”
安医生:“那就等到你彻底忘记那位‘认识的人’时再说吧。”
易昌雯属于负司员工的那部分思维告诉自己,她清清楚楚地记得一个名叫易晖的队友,但她属于此情绪场壳子的思维却越来越模糊了那位队友与她的本场人设关系。
易昌雯:我没有忘记易晖,但我现在真的想不起来在本场中易晖与我究竟有什么关联了。意外被同时诱惑来的赌命试验品吗?我确定在刚接收到本场记忆时,这关联的信息非常明确,比“我”对桂威、安医生等人的认知更明确很多,竟然消失得这么快、这么彻底……
带着这样的疑惑与惊讶,易昌雯与小绒毛回到了负司总结区。
落入总结区的瞬间,易昌雯重新想起来了易晖在此情绪场中的人设。
易昌雯:哦,对,是弟弟……
可紧接着,易昌雯看了一圈总结区,没有在毫无遮挡的小空间里看到那位队友的身影,只有小绒毛继续陪在她的身边。
易昌雯沉默两秒,微叹口气,然后托起小绒毛,笑着说:“你死队友啦。拿这事打赌的同事们一定会热闹一场。”
小绒毛:“如果我这场的队友依然一个没死,他们同样会热闹一场。不用在意那种小事。作为负司员工,我们就应该看淡生死。我们需要经常提醒自己:我们本来就都是已死哒。”
易昌雯:“这一场我还是买一下后续剧情吧。”
小绒毛:“好呀。一起买。”
这一次的后续剧情很便宜,因为内容很简单,只是几段不连贯的画面:
桂威出院了。
桂父与安医生建立了长久的合作关系。
彻底忘记弟弟存在的姐姐与猫一起为安医生工作。
安医生又找到了陷入梦境世界的病人,或者叫试验品。
姐姐的工作表现很好。
猫再也没能进入梦境世界。
后续剧情中的最后一个画面是安医生说:“在探究人体秘密时,动物参与者果然不可靠。我还需要更多的人类试验品。”
看完剧情后,易昌雯对小绒毛说:“我们好像只经历了这情绪场的冰山一角。这情绪场的重头戏应该是疯狂科学家吧?”
小绒毛:“毛和头发的变化好像也只是用来烘托怪异气氛,并没有实质意义、完全可以不用管。”
易昌雯:“负司要是老让我们的实际经历与情绪场名、任务说明都无关,每场的准备时间都不用要了。大家完全可以直接进场,拿到人设后自由发挥。怪不得很多老员工都懒得在准备区里分析任务。”
小绒毛:“对,准备时间用来记住队友有哪些就够啦。任务都是玩。”
小绒毛感觉到有一小会儿负司好像很想对它和易昌雯说点什么,但最终负司还是憋住了。
小绒毛:负司好像很努力地试图纠正员工们拿总结区当“向负司提问区”的习惯呀。
对于负司的坚决不出声,易昌雯也有点遗憾,只好真对刚结束的秃情绪场进行点总结,以混完总结时间。
易昌雯:“说不定秃情绪场里每一个人都能制造出自己的梦境世界。那些梦境世界有大有小,都能用特定的手段送外人进去。外人进入后,有时是梦境主人杀了外来者,有时是外来者搅乱梦境、让梦境主人脑死。”
易昌雯:“一开始时可能只有安医生发现了这个,但时间久了后,相似的案例不断增加、增加得越来越快,且进入他人梦境的方法越来越多、越来越简单,进入后能做到的事情也越来越不受限制。”
易昌雯:“最终,整个秃情绪场可能就变为了……超能力世界?”
易昌雯:“有强大力量体系的超能力世界不是我们这类菜鸟能应对的,所以我们只落到了超能力刚刚冒头、世界整体还处于平凡流的时间段。”
小绒毛:“嗯嗯。”
易昌雯:“你这样很没有讨论的诚意哦,猫。”
小绒毛:“如果我继续保持这样的没诚意,负司会憋不住出声骂我吗?”
易昌雯:“负司现在一定在想:做梦去吧你。”
小绒毛:“让梦形成一个世界,囚禁负司。”
易昌雯:“负司说:呵。”
小绒毛:“我们进入各个情绪场的重头不是完成任务,而是学习技能。当我们掌握了无数技能之后,我们就能打败负司啦。”
易昌雯:“负司说:呸。”
第175章
负司还是憋住了。
起码在小绒毛和易昌雯的这个总结区里憋住了, 至于它扭头去找古任抱怨,小绒毛他们又听不见。
古任心平气和地用老论调应付负司:“挺好的,你刺激员工们产生情绪, 员工们也刺激你产生情绪, 公平。”
古任:“哦,也不是很公平,员工们产了情绪能量后,你会取走部分, 而你产的情绪能量却没他们的份儿。”
负司:“不是公平与否的问题。我讨厌猫。”
古任:“那你应该加大猫所经历的情绪场的难度,让情绪场弄死它, 或者你直接开除它, 而不是无用地生闷气。”
古任:“想要猫不惹你生气, 你得让猫远离你, 或者害怕你,而不是纵容猫越来越张狂。那只猫现在已经觉得它在你公司里是理所当然的特殊品种、理应受到优待。这种想法的形成可不仅是喂猫阵营的功劳。”
负司:“客观地说, 它也确实是有点特殊的。”
古任嗤笑一声:“你就带头宠着它吧。”
出了总结区的小绒毛很快遭遇了嘲笑与叹息, 因为死队友的事情。
“第十场还是没熬过啊。晚节不保, 金身被破。”
“有点遗憾,但好像并不意外。”
“世事果然难有完美,有个九十来分已经很好了。”
“猫猫, 如果你产生了心理阴影, 可以来找我,我是专业的。我在情绪场里拿到了心理医生执照,还开了近十年的心理诊所。”
“什么野医生, 拿着治人的那一套就打算治猫?这与兽医冒充人医有什么区别?”
“其实吧, 在有些时代里,兽医与人医确实没什么区别。”
小绒毛:“你们这些人类真奇怪。死掉的是你们的同类, 活下来的是我这只猫,你们不为了你们同类的确定死亡而难过,却关心猫其实并没有出现的心理问题。”
“错。自从我们成了负司员工之后,我们的同类便只有负司员工,不再区分人与猫或者狗。所以,那个死掉的谁是我们的同类,你也是我们的同类。”
“死掉的那位才刚开始做第一个任务,你已经做完十个任务。你与我们的相处时间更长,于是我们对你更有感情,这不是很顺理成章的吗?”
“进公司都有实习期。我的观点是,新手三场过完之后的员工才算正式成为我们的同事、同类,接着我们才有必要与他们谈感情。”
“新手三场没过完的都有待观察,适合冷漠点对待。如果贸贸然地对那些很容易死的家伙付出感情,我们的感情会太容易受伤。”
“受伤也不错啊,产能了。”
“长时间噎着一些不舒服,产个蛋的能。”
小绒毛:“我死去的那个队友叫易晖。不管你们是不是只称呼他为‘一场没过的早死新手”,反正我会记住他的名字。”
“能记多久?记到你死亡的那一天吗?”
小绒毛:“也可以呀,如果我的脑子记不住了,我就向负司购买一点存储空间。”
木柔:“有一个更经济的方法:你把他放入你的作品中,并进行售卖。售卖架便自然成为了你的存储空间。”
小绒毛采纳了这个建议。
小绒毛往它的作品专栏里传了一张在秃情绪场杂物房里它照镜子的截图。
上一篇:触手怪他爬上了人类的船
下一篇:喵? 下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