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这些了,张大姐,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韩山卉心里决定一定要帮张大姐离婚,也就不提这件事了,转移话题道。
张大姐闻言,垂眸看着怀里已经睡着的女儿,脸上带着笑容:“我的名字实在不好听。”
“不管好不好听,都是自己的名字啊。”韩山卉说道。
张大姐:“我叫张贱妹。”
韩山卉张了张嘴,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只知道张家不喜欢这个女儿,从张母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来。
可她万万没想到,张大姐从出生的那一刻,就是不受期待的,怎么会有人给自己女儿取这样的名字呢?
韩玉祥和冯雁作为父母,同样皱了皱眉,他们想不通,世界上怎么会有张母张父那样的父母?
他们身边,那些不合格的父母,最多是对孩子过于照顾,或者对孩子太过于严厉,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对孩子充满恶意的父母。
这样的父母,真的配当父母吗?可惜生孩子不需要考父母证。
张大姐显然已经习惯了,平静地说出自己的名字,伸手摸了摸女儿的小脸,脸上带着柔和的笑:“我女儿不一样,她叫糖糖。”
对于张大姐来说,糖是世界上最珍贵又美好的食物,所以她给女儿取名叫糖糖。
因为糖糖的出生,同样不受王家人的喜欢,他们甚至懒得给糖糖取名字,所以王大姐才有了取名的权利。
江亦清真心实意道:“很好听的名字,她以后向别人介绍自己,一定会很骄傲的说出自己的名字。”
张大姐看向江亦清,眼底隐隐闪烁着光芒,她问:“真的吗?”
江亦清点点头,笑着道:“当然,我反正觉得这名字很好,谁不喜欢糖呢?”
张大姐也露出笑容,她没什么文化,只知道糖好吃,此时听到糖糖的名字被夸,心中的喜悦都快溢出来了。
糖糖跟她不一样了,从出生的那一刻就不一样。
“我也喜欢糖糖!”大福为了表达自己的情绪,又怕吵到糖糖,还专门压低声音,同时又用那种激昂的语调说道。
“噗嗤……”所有人都被他给逗笑了。
车里的气氛轻松了很多,韩山卉坐在窗户边,打开车窗,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和这里的有些人不同,这里的空气和风景格外的好,看着就让人心情舒畅。
韩山卉眯着眼睛吹着风,因为这里的路不好走,所以车子开的比较慢。
就在这时,不远处一辆车子降下车窗,里面的人看到韩山卉,立刻一愣:“是你!你又跑出来了?这次还坐上了车!”
韩山卉下意识扭头,就看到了张史,他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立刻把车窗摇上去,张史却不依不饶的开车过来,挡住他们的去路。
“喂,你们可别随便捎人啊,这是我兄弟的媳妇儿!”张史激动不已的大声道,仿佛跑的是自己媳妇儿一般。
张大智可是答应他了,以后借给他玩玩,他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人跑了呢?
韩玉祥皱眉:“他是谁?”
韩山卉白着脸,不敢看外面:“之前就是她,又把我抓了回去。”
其余人一听这话,脸色瞬间不太好了,韩玉祥更是直接从车子上走下来,手里还拿了一根棍子。
冯雁怕他一激动把人打出个好歹来,也连忙跟着下了车。
“你在这里安心呆着。”江亦清对白着脸的韩山卉说,又看了眼张大姐,后者立刻道:“我陪着她。”
江亦清这才跟着大福下了车。
张史原本看着韩玉祥气势汹汹地拿着铁棍下了车,虽然有点害怕,但很快又安定下来。
韩玉祥头发都白了一半,看着年纪比他大多了,就算打起来他也没在怕的。
然后,冯雁也跟着下来,……一个女人而已,年纪也不小了,他也不害怕。
接着,江亦清和大福也跟着下来,尤其是大福的表情还有点邪性,双眼发亮的看着他,仿佛看到了一个移动沙包。
张史立刻怂了,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就算他被打了,也没人发现。
这么多人,他怎么可能打得过。
当即就怂怂道:“我……我记错了!认错人了!”
然而韩玉祥满腔的怒火,怎么可能那么容易熄灭,拿着棍子就往他身上招呼。
张史一边躲,一边嗷嗷惨叫,结果好死不死,被石头绊倒,吃了一嘴的泥,灰头土脸的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韩玉祥还不打算放过他,丢了铁棍,用拳头往张史身上招呼:“你这个助纣为虐的混蛋玩意儿,今天也让你长长教训!”
“我错了我错了,我真以为她是张大智媳妇!”张史求饶:“我以为是他们夫妻吵架了,我真的不知道啊!”
韩玉祥怎么会相信他的话,要不是他,自己女儿早就跑了!
最后还是冯雁怕真打出个好歹来,上前劝了,他才喘着气停下动作。
“把你的破车挪开!”韩玉祥攥着拳头道。
张史连忙屁滚尿流地上了车,把车子挪开,他满嘴的土,头伸出去不停地吐口水,莫名感觉到有人看他。
他下意识抬头,就对上了江亦清的双眼,对方没什么表情,可不知道为什么,张史忽然觉得后背发凉,不由得打了个哆嗦。他觉得这人有些邪门。
心中暗道倒霉,然后骂骂咧咧的开着车赶紧跑了,结果没想到刚开出一段距离,车子就被一块躺在路中间的大石头挡住了。
他探出脑袋,看了眼路上的大石头,心里骂,谁这么缺德,在路上丢了这么大一颗石头!
眼看不把石头移开,车子都没办法继续走了,张史只好下车,去搬石头。
不过这石头太重了,他憋的一张脸通红,哼哧哼哧的搬了老半天,才把石头移动了一点点。
张史本来心情就不太好,气的起身对着石头来了一脚,结果,石头毫发无伤,他脚疼的满地打滚。
最后花费了不知道多长时间,终于把石头移到旁边,他这才重新坐上车,继续往回开。
正开着车,张史又感觉眼前一花,他看到前面路上又站了一个女人,对方背对着他,有些看不清楚脸。
张史摸摸下巴,露出猥琐的笑,嘿嘿,这荒郊野岭的,不是送上门来嘛……
他正准备装好人,让对方坐自己的车,结果眼前一花,就发现刚刚的女人消失不见了,张史不信邪揉了揉眼睛,奇怪了,难不成他被打傻了?
正在心里嘀咕着,他又若有所感的抬头,发现刚刚的“女人”竟然趴在车子的前窗上。
对方脸色苍白没有血色,指甲长得吓人,见他看过来,立刻露出扭曲又诡异的笑。
这哪里是“女人”,不对,根本就不是人!
张史吓得神魂震颤,大叫着胡乱往前继续开着车:“啊啊啊!快下去……啊啊啊!”
如果有人在这里,就会觉得张史莫名奇妙,因为他的车窗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可张史眼里,那上面却分明趴了一个……诡异又扭曲的身影。
张史哆哆嗦嗦的胡乱开着车,同时大叫着,跟疯了一样,紧接着他又眼前一花,发现面前的东西突然消失了。
张史喘着粗气,浑身都湿淋淋的,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然而,不等他的恐惧消失,又感觉手上有湿湿黏黏的触感,他下意识低头,看到了一只手。
那手和刚刚那张脸一样吓人,苍白,没有血色,可又带着长长的,红色的指甲。
那指甲看着锋利无比,好像随时都能穿透他的皮肤,挖出他的心脏。
“啊啊啊!”比刚刚更加激烈恐惧的尖叫声在车内响起,张史不敢扭头去看,但越不看,脑袋里的想象越大不受控制的丰富起来,他“知道”那东西就坐在他旁边。
对方好像缠上他了,张史停下无意义的尖叫声,颤抖着问:“我……我没有冒犯你,你为什么跟着我啊啊啊,你快走,快走啊!”
他没想到那东西竟然开口了,带着阴凉的湿意,声音跟那只手一样黏腻:“你不是喜欢女人吗?以后我就跟着你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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