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个人,一来可以观察玩家下井后,博物馆有没有变化,其次如果有人想搞偷袭,可以及时用联络道具通知。
跑到周祁安身边,大学生哇了下:“周哥,你最近变身好频繁。”
上次在医院疗养湖里才变过。
后上岸的沈知屹听到这句话,冷冷看过去,忍住没把大学生溺死。
天空中的暴雨已经有要停的趋势,周祁安稍微拧了下衣服上的水,还在看着水井。
这次下水天时地利人和一个都没占着,沈知屹估计也被水下急流初始传送到很偏的地方。
“可惜了。”
如果沈知屹能离铜钱位置近一些,水下变身后,自己吸引其他玩家注意的时候,依照前者的能力,想要悄无声息拿到铜钱很容易。
现在他们都在岸上,事情的不确定性便增加了很多。
事实也是如此,先前强行驱散了一部分霉运后,沈知屹多少受到了些影响。
他刚想偏头和周祁安说什么,开口的瞬间耳朵动了动,立刻拉住对方。下一瞬间狂风大作,过度呼啸的噪音削弱了视听能力。
周祁安被一股力量拉着,还算稳定地站在原地。
好半晌,狂风终于有平息的趋势,系统提示音重新在脑海中播报:
“本轮限定铜钱已发放完毕。”
“下次发放,将在有玩家获得文创购买资格时。”
提示音结束后大约两三分钟,乌云几乎是一瞬间散开,光明重现世间。
岸上多出不少玩家,大学生被风吹到另一边,正在重新急匆匆跑来。
所有人都在用可疑的视线打量彼此,周祁安发现其中不少人同时朝着贺栎看去。
“咳咳……”贺栎受伤了,胳膊上多了个血窟窿,脸色很不好看。
田甜正扶着他。
发现周祁安在往这里看时,田甜气愤一跺脚:“都怪你们的人!”
周祁安闻言语调一沉:“说清楚。”
他的头发色泽还没完全切换回来,目光锐利沉冷,视线对上时,田甜莫名有些害怕,不过很快又被气红了脸:“贺栎先抢到了铜钱,又被你们的人偷袭抢走了!在水里的时候,那个穿红斗篷的……”
她说话压根没有想着压低声音,反正在井底,也有人目睹了那一幕。
周祁安静静听着,按照田甜的说法,她,红斗篷,还有贺栎离铜钱所在地比较近,三人默契组队参与厮杀。
最后抢夺的过程中,贺栎拿出了压箱底的道具,抢夺先机,谁知道逃脱包围圈的刹那,竟然遭遇红斗篷背刺。
之后系统提示音降临,他们从井底被强行传送上来。
“她就是个混蛋!她……”
田甜骂了几句,发现没人理,最后是贺栎拉住了她。
另一边,开头和他们组队的四人小分队见状庆幸早早上楼去了,不然搞不好也会被背刺。
贺栎忍气吞声的原因很明显,他和田甜两个人,人数上处于劣势。
红斗篷目前不知去向,玩家都在用幸灾乐祸又同情的眼神看贺栎。
周祁安没有显露出什么神情变化。
按照田甜的说法,他们不是从井底游上来的,是系统强制传送。那拿到铜钱的人应该也会被传送,既然红斗篷不在这里,很有直接被传送去了默镇。
发现周围没有玩家去寻找红斗篷的踪影,他更加确信了这点。
“也是……”如果不做限制,根本没有任何人可以守住铜钱。
从博物馆到小镇的路途虽然不远,但足够一个人死很多次。现在有了时间差,意味着铜钱获得者可以直接和小镇居民交流。
游戏过分贴心周到的安排,倒让周祁安觉得有些不对劲。
有这种想法的不止他一人,应禹忽然看向鸢,主要是看向那只狗:“你和我去镇上看看。”
显然是要亲自到镇上寻觅红斗篷的踪影。
各人有各人的想法 ,上司对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不感兴趣,朝着正中央的日昳馆走去。资本家只追求工作效率,现在队伍一散,自然是要继续参观,先把三家馆的购买资格都拿到。
至于铜钱。
确定好参观方式后,希望他的下属懂事,拿到下一枚铜钱。
上司人走远前瞄了周祁安一眼,猩红色领带锐利的一角依旧被风掀起,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
目睹上司残酷的背影,周祁安内心啧啧两声。
不过在这点上,他倒是难得认同资本家做派,不能把时间耗费在一个馆,他看向沈知屹,想要传达的意思不言而喻,想让对方去剩下的夕食馆。
沈知屹自动做双重翻译:我要搞事,不要影响我发挥。
依照对方现在的霉运,沈知屹决定拒绝这个无理的要求。
然而一只手先一步轻按住他的胳膊,周祁安笑了笑,手始终没有移开,反而拉近距离说:“时间不够用,帮我在那里找一个东西。”
他不确定这东西在三个馆中哪一个里,低声说了几句。
半晌,在周祁安含着笑意的凝视中,考虑到他手上还有一个替死道具,终归是沈知屹先退一步。
周祁安作出表态:“我这里不会有问题。”
现在是逆风局,他要化被动为主动,在设法完成任务的同时,反击捕鲸者协会。
双方间的对话外人根本听不到,从结果看,似乎是周祁安在请求男人跑去另一个馆参观,其中似乎还有隐隐卖弄美貌的嫌疑。
比如说,那只搭在对方胳膊上的手,过程中青年眨眨眼的样子,还有双方交流时的眼神互动,一看关系就有点不对劲。
看沈知屹还真被说动,单独跑去卖苦力,均是不屑摇头。
目前夕食馆死亡率最高,傻子才会单独去。
队友三线并行的干活,周祁安重新转身走去日升馆,颇有一种惫懒的嫌疑。
全程他看都没看一眼贺栎,目不斜视拐进馆内,背后传来田甜愤愤声:“什么人啊!”
日升馆人比之前少了很多,冷清又安静。
刚经历过一场水下争夺战,很多玩家都选择现在外面稍微休息一下,再以充沛的精力进来参观。
大学生依旧是跟着周祁安活动,小声说:“周哥,那个贺栎是不是有问题?”
周祁安嚯了声:“竟然看出来了。”
进步挺快啊。
大学生诧异,原来还真是。
“我没看出贺栎有问题,但我在田甜的身上,看到了昔日自己的影子。”
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
“……”
周祁安深深看了他一眼,开始上楼梯,木质楼梯嘎吱嘎吱地响,压下了一部分说话声音。
“贺栎十句话里九句都是假的。他介绍四水归堂时,田甜问,‘请问有什么讲究吗?’这一句话足以说明他们不熟。”
年龄相仿的熟人间不可能这么说话。
当时周祁安就知道昨晚初见时的判定有误,那三人虽然一起走来,举止亲密,但并非是组队。
“田甜明显是个新人,我猜是贺栎说服她假装是队友,避免势单力薄被轻视。”
大学生:“这么做的目的是为……”
话说到一半,他突然顿住,该不会是为了掩护昨晚队伍里的那只鬼?
如果每一个人都是组队进来,队伍人数还超过两人,自然不好判定。
周祁安颔首:
“……贺栎能夺得铜钱,足以证明其实力。这种实力的人怎么可能浪费组队名额在菜鸟身上,而且,红斗篷是贪,不是蠢。”
自己还是个新人时,红斗篷打他都带了两个手下。当时贺栎能从一群玩家手中夺走铜钱,在见识过他的手段后,红斗篷怎么可能立刻冒险搞偷袭?
大学生:“可有好几人都看到了。”
“我猜红斗篷临时发现了什么,不得不背刺贺栎。”
说到这里,周祁安微微皱了下眉。
贺栎城府极深,再大意也不至于让红斗篷直接背刺成功。
这不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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