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路嘉木反问,[我以为你被收走后,很快就会被发现异常,然后销毁掉。]
[怎么可能。]日记本顿了一瞬,上面开始出现了一些不太友好的手势简笔画,[我怕被注意到,每天待在纸箱子里一动都不敢动的装死,快要闷死了。]
路嘉木意味不明的写:[是紧张得都快要被吓死了吧。]
日记本这次停顿的更久,才缓缓打出一个:[?]
[我看起来有那么胆小吗?]日记本开始转移话题,[听那个说话很拽的人的意思,你好像趁我不在又经历了不少事情,讲出来听听?]
[秘密。]路嘉木露出点假笑,缓慢翻动纸张,[你猜猜我都看到了什么。]
日记本似乎在谨慎思考什么,墨迹了有一会才重新出现笔记:[你爱看到什么看到什么,我不理你了。]
写完,字迹快速消退,然后就如它说的一样,彻底消停开始装死,怎么叫都不出来了。
路嘉木没事可做,开始煞有介事的翻来覆去仔细研读。但就算这样,也没通过尴尬把它逼出来再多写一个字。
虽然日记本只是个本子,没有脸,看不到表情,但文字出现的快慢速度依然会暴露一些它的想法。通过这些小细节,路嘉木还是品出了些味道。
他本来只是随手试探一下,没想到却看出了些端倪。
他看日记的时候翻页慢,是因为日记本知道自己身上所有的内容,却并不知道别人能看到什么。
一页一页慢慢读会混淆它的视听,让它很难通过阅读速度和目光停留的位置推测出他到底能看明白多少。
他问它是不是紧张到快要吓死,这句话里没有指定时间,也就是说,这既可以问的是之前装在盒子里的时候害不害怕,也有可能是在问现在害不害怕。
心里没有鬼的当然毫不思考的会认为是第一种情况,但这日记本下笔慢了,显然它还另外思考了一下路嘉木到底是单纯拌一句嘴,还是在含沙投影意有所指。
这句话的某种含义戳中了它,它揣摩了一下他的态度。
它心里有鬼。
情况很明显了,这次他们长期分离的特殊情况,让日记本开始担心它脱离自己的预期。它急于知道他的经历。
但当路嘉木炸它,让它猜自己看到时候的时候,它又把逻辑理清楚带回来了。
作为生前的挚友,日记本还是比较了解他的。
他要是真什么都能看到,他也就不会说这么多话了。
就是因为能看到的内容很少,才想提前试探一下它的态度。
但是它的态度又有什么重要的呢?重要的是日记还没看完,他又不会把它怎样。
所以日记本插科打诨几句后就直接开始摆烂,有恃无恐的倒地装死去了。
他试探它的同时,它也在试探他。
他们都一定程度的互相拿捏住了彼此。
寇曼在临时站点停留了一个白天,来来回回去看了韦笑妍数次,看她生命体征稳定,自己也没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地方,寇曼就在傍晚时分带着俞冷的私人物品离开了。
她出来的时候山火俞烧俞烈,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样子,估计那个异常肯定是活不成了。
黑衣男人说给她请了假保住了工作,她打算回家做做准备,明天就开始继续上班。倒不是为了生计,而是最后一部分发电鬼还不知所踪,她得快点回去警戒起来。
第165章
路嘉木被叫走后,小老头就开始心神不宁。
他对于官方组织非常忌惮,甚至已经到了盲目恐惧的地步。他认为这次闯进了官方封锁的区域,虽然很低调的没闯出来什么祸,但是也势必已经引起了官方组织的注意,也许很快就会被找上处理掉。
听说他们好像和官方组织打过些交道,立刻开始想从俞冷这里探出点口风出来。
俞冷无奈,只能和小老头说了说自己与基地打交道的一些经过。
在得知官方组织现如今处理事情的风格上,并不是遇到问题就把有问题的人处理掉后,他才安下了一些心。
俞冷起初十分关注手机上的消息,以防其他人有急事要联络他。
后来在收到了几条大致说明情况的消息,让他知道他们在与基地和平共处后,他就彻底放宽心了。
路嘉木被人叫走了好几天都没回来这件事丝毫没影响到他的心情,俞冷每天带着小男孩,跟着新认识的两个狐朋狗友四处乱逛,吃吃喝喝,享受起安逸的生活来。
寇曼回来的时候,家里甚至空空如也没有人,一直到很晚他才从外面浪回来。
看到寇曼,他有点惊讶:“曼姐今天回来了?怎么没发个短信告诉我一声,让我回来带点吃的给你。你吃饭了吗?”
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俞冷惬意的往沙发上一个咸鱼瘫:“啊,好久没过过这么有活人气息的日子了,这才是生活啊。”
小男孩也活泼了不少,不再像以前一样胆小害羞了,在叫了寇曼一声“姐姐”后,就爬到俞冷肚子上躺着去了。
寇曼看他们这么享受,哭笑不得,把带回来的那只文件箱搬了过来:“有人让我把之前从你那里没收来的私人物品归还回来,并且让我给你带了点警告,让你以后不要再闹腾,不然可能会被盯上。”
听说是自己的私人物品,俞冷一下来了精神,立刻坐起来去翻箱子。
里面装了他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身上携带的那部手机,一些乱七八糟不知道是哪里的钥匙,钱包身份证什么的,还好心的附带了一份他的个人档案,应该是基地对他进行的背景调查。
俞冷立刻拆开档案阅读了起来。
看完这份背景调查报告,俞冷才终于知道了自己的一些底细,比如现住址在哪里,信息精确到了具体门牌号,房子是买的还是租的,家里还有什么成员都住在哪里,联系电话是多少。
现在夹在物品中给他,也不知道是不是某种警告的暗示。但俞冷很感谢它帮助他认清了自己。
在简单听寇曼讲了讲其他人的情况,又互相交流了一下后,他立刻和寇曼打了个招呼,然后兴冲冲的带着钥匙出门找自己的“现住址”去了。
那是最开始的那家网吧边上的一处普通公寓楼,俞冷身上带的钥匙太多,不清楚自家钥匙到底哪一把,就开始一把一把的试,有一会之后才找到正确的开门钥匙。
找到“自己”的住处,俞冷感觉更加惬意了。
之前吃喝全靠寇曼,虽然寇曼不介意,大家又都是同挤过一片破烂宿舍的过命交情,但他心里始终有种一直在吃别人软饭,然后自己也没提供什么价值的愧疚感。
现在终于有自己的地方住有自己的钱吃饭了,这才是生活该有的样子,他躺在床上的时候想。
在又躺着对背景资料观摩了一会后,俞冷在心里胡乱给自己蹩脚的编纂了几个借口,然后犹豫的打通了背景资料上面的电话。
“喂,爸,”听到对面接电话的是个男声后,他立刻又给自己重新找了个无懈可击的理由,“最近手头有点紧,借我点钱呗?”
他的这番突如其来的发言虽然没有太多人设上的漏洞,但还是立刻招致了一片臭骂声,对面很快就挂了电话。
虽然最后好像也没人给他打钱,但俞冷总感觉有一种生活又真实了几分的错位感。
第二天寇曼就重新回到了学校。
黑衣男人说帮她找好了借口果然不假,从同事到校领导都以为她生了一场大病,在上班的途中突然倒下被人送进了医院,所以才会突然音信全无,现在刚做完手术还在康复期。
他们纷纷来慰问她,劝她多休息。
甚至连假条都正儿八经的。
把他们都应付走后,寇曼不动声色的在学校里四处查探起来。
因为黑衣男人帮她请了长假,所以所有原本应该是她来上的课都有了代课老师,她回来的又非常突然,课程还都没调回来,这导致她的时间几乎全是空闲的。
她用这些空闲时间把学校每个角落都观察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现象,就又回到了自己的工位警戒,时不时去各个班级门口溜达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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