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心理医生,拿钢叉,说不出来的奇怪。
而且,白颂的状态有些不对劲,跟个地痞流氓一样,和以前的样子完全不同。
这时,老巫师乌瑟尔“啧”了一声:“这大白鹅有点意思,他将自己催眠了,让他坚信他自己十分的勇敢,无畏。”
“只要信念足够,心理医生应该能做到这点。”
白颂的确是自己催眠的自己,他从大主教杰拉斯那得到了催眠仪式的方法,他又不敢对别人用,干脆拿了面镜子,对着自己试了起来。
结果,就现在这样了,拿起钢叉,和团里的一个瀚海骑士打了起来。
跳起跳起打,比一名骑士还勇敢。
乌瑟尔说道:“他的催眠要被破解了。”
“他的信念是源自他催眠自己十分的勇敢,但若是被击败,支撑的信念就会消失,催眠效果不在。”
一个心理医生,靠信念支撑,自然是打不过一个职业是瀚海骑士的大白鹅的。
果然,白颂被打倒在地后,一脸茫然,然后有些哆嗦地道:“哥,你怎么打我?”
对面的大白鹅脸都是黑的,他好好的吃他的麦芽糖,白颂这家伙突然雄赳赳气昂昂的跑过去,抢劫。
真的,从小到大,第一次见到这个不省心的弟弟这么勇敢。
但抢他麦芽糖还是不行,非得收拾一回。
沈宴也看了一会儿热闹。
心理医生的仪式还真是奇妙。
也不知道杰拉斯大主教教给赵澜的祷告仪式,教给燕良的密语又是如何。
别说,燕良今天在大街上遇到了正在到处找旧日文献的陆浩。
对陆浩招招手,拐进了一个无人的巷子。
当时陆浩的表情奇怪极了。
只是进入小巷子后,燕良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
都没听清楚说什么,像是一种奇怪的低语。
然后,陆浩的双手竟然不听使唤了起来,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衣服。
密语!定是大主教教给燕良的奇怪的密语!
一位经验丰富的传奇,传授的秘术的确惊人,若是以前燕良会这么诡异的密语,他未必赢得了。
当然陆浩双手不受控制,嘴上却不饶人:“怎么走了?有本事看着我将衣服脱完。”
正走出小巷子的燕良头都没回,答了一句:“光屁股吧你。”
此时,城门口。
沈宴心道,要是自己也能请教请教就好了,即便杰拉斯大主教不知道尸语者这个序列的职业者的秘术,辛夷长大肯定是能知道一些的。
可惜,他这身份,没办法主动问啊。
愁人。
而赵阔,太年轻了,虽然是第三序章的传奇,但时间都用在他自己的提升上,论实力的确强大,但其他方面的经验就不如这些阅历经历了时间考验的人了。
沈宴来到铺子上,虎豹佣兵团的人问了问布匹卖得如何了。
沈宴答了答。
现在布匹陆续织出来了,按照约定,荒城第二批的冬枯草差不多应该也要送到了。
此时,离佣兵之城,大概只有一天的距离的位置,几辆拉着冬枯草的卡车正在赶来。
最前面的一辆,驾驶室内,除了一驾车的野蛮人外,还有一长了一片金色树叶的奇怪小树人。
调皮的咿咿呀呀使坏。
此时,沈宴他们正收拾着回驻地。
小野蛮人狮子看着他今天售卖麦芽糖所获的铜鸠鸠都惊呆了。
颇有一番赵阔看到钱时的表情。
野蛮人对钱还真是……
高高兴兴的往驻地走,结果,路上听到城里的人正在谈论一件事情。
“又出事情了。”
“平民区出现了一棵奇怪的树,那树会将人像被蜘蛛扑捉的猎物一样,挂在树干上。”
“听说,吊死了十几个人。”
“治安亭的人封锁了现场,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凶手。”
沈宴十分惊讶,又一场诡异的凶案。
一起回去的董老爹也感叹了一句:“前些日,王储盖亚还在城里的时候,这些事情就跟销声匿迹了一样,盖亚才离开,这样的事情就迫不及待的发生了。”
“平民的命,在怪物眼中居然也不算命。”
沈宴皱眉,怪物,若是想要造成血案,应该不会区分平民还是贵族才对。
这样的血案,就像是有预谋有计划的一样。
沈宴不由得看向姜宇:“最近怎么没有看到季卓?他要是在,还能问问他这些诡异的案件。”
姜宇还没答,董老爹笑道:“那小子天天来,只是你刚好没有遇到而已。”
“这种事情你问季卓倒是问对人了,不仅仅因为他是治安亭的人,知道的消息多一点。”
“还因为他是一名侧写师,能对现场进行复原。”
侧写师,是一种用上帝的视角,将现场发生的事件,以更加具体和立体的方式描述出来。
议论纷纷。
一路上,沈宴也颇为感叹,平民的命,贱如草芥,也不知道这样的凶案又会持续多久。
夜晚,深夜。
沈宴正准备像往常一样拿出老旧的青铜盒子进去幻境。
这时,被挂在外面仓库顶上“值夜”的盾牌白塔突然大喊了起来:“出事了,旁边好像出事了。”
白塔这家伙声音着实大,将所有人都给喊醒了。
沈宴不由得跟着人出去看了看,外面不远处,正聚集着一些人,在深夜里不知道在嘈杂的说着什么。
沈宴跟过去一看,这一眼,san值狂掉。
那是一棵树,树上如蜘蛛网一样吊着十几个人。
若是一般的诡异事件,哪怕是吊着的人变成了枯尸。他也不会如此震惊。
而是那些吊着的人,身上长出了如蜘蛛网一样的白毛,正在将他们包裹。
这些人还没死,也没有挣扎,看上去一脸的……虔诚。
是的,无比的虔诚。
那状态邪门到了极点,诡异得心里发寒。
他们不仅没有恐惧的表情,没有死亡,还对着围观的人,开口说话了。
“找到高山,摧毁单摆,吾将赐予你永恒的生命和无尽的财富。”
说的是一种奇怪的语言,像是一种拗口的神秘低语,沈宴从未听过这种语言,但却能直接明白语言中的意思。
太诡异了。
就像是一种诱惑。
这呆在树上,神态怪异的人,正在向外界传递着什么信息。
围观的人,表情疑惑,似乎对内容有很多不解的地方。
他们也听懂了这种从未听过的语言。
而沈宴,除了惊恐还是惊恐。
高山,单摆!
嘶,这是来自神的诱惑!这是他们通过这样的诡异的方式发出的获取拯救的声音。
随着这些低语向外界传出,树上吊着的人,开始枯萎,肉身开始崩溃,残肢被生长出来的蜘蛛网一样的白毛裹成了一个俑。
这就是他们死亡的全过程。
沈宴小声道:“乌瑟尔导师,你不说点什么吗?”
以前,遇到这种事情,老巫师乌瑟尔总会提示点什么。
乌瑟尔突然道:“你知道曾经统一整片大地的永恒王朝是如何消亡分裂的吗?”
“永恒王朝覆灭的原因有很多种说法,但最后都指向一个未知的声音。”
“一个怎么查也没有来源,没有出处的神秘的声音。”
“它无处不在,就在永恒王朝最鼎盛的时候,神秘的低语在各地涌现。”
“它是一种神秘到极点的语言,无论任何种族,使用的任何不同的语言和文字,都能听懂这种声音。”
“时间太过久远,再没人记得声音里面的内容,就像是一段被丢失的历史,谁也不清楚,鼎盛到极致的永恒王朝,为何会因为一个声音彻底覆灭。”
一个无解的声音,覆灭了一个强大的王朝,而秘密和真相,早已经消亡在战火和时间里。
乌瑟尔:“听到过这个声音的人,都将疯狂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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