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微尘若有所思:“大概要演一辈子了。”
叶笙:“那你慢慢演吧。”
宁微尘噙笑说:“不对,离开你应该就不会演了,毕竟你是我唯一的男主角,也是我唯一的观众。”
叶笙:“哦,所以这还是只针对我一个人的发疯。”
宁微尘轻笑说:“好无情啊,你居然觉得我这是在发疯。”
宁微尘和叶笙不同,他擅长做出各种表情也很擅长微笑。但好像只有在叶笙面前,是真实的因为某些原因而笑。
叶笙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不知不觉他们已经走到湖的对面了。
熟悉的小洋楼,熟悉的小树林。
寒鸦寂寂,月色浊黄,对岸的觥筹交错欢声笑语一点都蔓延不到这边来,处处都是凄清寂寥。
咔嚓。
脚步踩上一根枯枝,叶笙愣住,他敏锐地在空气中闻到了一点血腥味。叶笙眼眸一下子警惕地看向他先前放倒两个保镖的地方。
宁微尘这时开口了:“哦,我还没问呢,你手里为什么会有那颗蓝色药丸。”
叶笙留心意外发生的状况,没注意他的话:“什么?”
宁微尘似笑非笑,眼神却寒冷:“Sapphire,一种在黑/市非常畅销,效果奇佳的催/情/药。所以,哥哥,今晚你的目标是谁呢?”
第20章 洋楼
叶笙原本注意力都集中在那突然浮现的血腥之气上, 乍听到宁微尘这句话,大脑差点没转过来。什么叫他今晚的目标是谁?他今晚什么目标都没有,一时无聊想让王高阳三人自食恶果罢了, 不过到现在他也懒得搭理那三人了。
叶笙把手里握着的蓝色药丸丢向宁微尘,语气淡漠又嫌弃:“随便捡的, 给你,你要不要?”透明玻璃状的药丸像是那种市面上的晶蓝硬糖, 在空中划过一道蓝色的流光。
宁微尘伸出手, 接过Sapphire, 想了想笑道:“叶笙, 虽然我说过,你给的东西我都喜欢, 但这样直白地送给我催/情/药, 真的很容易让我误会啊。”
叶笙翻个白眼:“宁微尘, 口头上占些便宜能让你得到什么?”
宁微尘低笑一声, 懒洋洋说:“我也不知道。”
叶笙说:“这栋洋楼出事了。”
他闻到了那股异样的血腥味, 却不想出手去管。上次在列车上是迫不得已,可现在是在秦家轮不到他来当救世主。
“你快点联系你的管家或者非自然局过来处理一下吧。”叶笙指着前面被乔木荒藤掩映的红色洋楼, 开口道:“这场宴会上有数百人,拖得时间越久只会越危险。”
宁微尘视线只看了一眼前方就收回来,诚实说道:“李管家已经先离开了,至于非自然局, 你太高看我的能力了,我可请不动他们。”
叶笙皱眉:“这里有异端, 他们也不来处理吗?”
宁微尘:“非自然局只听令于天枢, 天枢检测到过高的灵异值下达警报他们才会出动。城市的每个角落都存在各色各样的异端,如果事事都出动, 那执行官完全不够用。”
叶笙难以置信:“死了人他们也不管吗?”
宁微尘说:“低等级的异端,一般情况下都杀不死人。”
叶笙愣住。一般情况下杀不死人,那特殊情况下呢?
他突然想到当时他把那两个保镖放倒时,一人的手臂被他折断、另一人也被他弄得行走困难。
两人就这样失去了反抗能力,躺在这座诡异森寒的洋楼前。
他皱了下眉,压下心里的烦躁和厌恶,垂眸看地上的荒草,他想报复那群人,却不想自己的双手沾上人命。
他刚摆脱非自然局,不想再进警局。他的人生不该有任何脱轨。
叶笙不再理宁微尘,抬步就往前走。
宁微尘疑惑说:“前面不是出事了吗,为什么你还要往前走。”
“我乐意。”叶笙冷冰冰说:“你怕鬼就别跟过来。”
宁微尘哦一声,几步做一步跟上。月色过林叶间,光影半明半暗照在他笑意吟吟的脸上。宁微尘眼睛蕴着繁星似的,笑容纯澈认真:“但是比起怕鬼,我更怕你一个人深入险境。”
叶笙刚想说,你之前不是还可怜兮兮,说自己初级任务都失败了吗,你跟过来有屁用。
只是想到宁微尘的初级任务是A级胎女,叶笙又把这话咽了回去。
叶笙走两步也发现了不对劲。
“宁微尘,秦流霜是你的小姨,她生日宴上出现的异端,难道不该你负责处理吗?”
宁微尘微笑,满不在乎说:“哦,你是说我只有一面之缘的小姨吗?”
叶笙:“……”算了。
叶笙往前走,走到原地,发现那两个保镖不见了。地上有两道明显的拖曳痕迹,通向那栋死气沉沉的洋楼。枯枝树干被踩动过,留下一串脚印。
不像人,更像是一种野兽。
但叶笙蹲下去看后,一瞬间毛骨悚然。
不,是人!是一个四肢爬行行走的人!
洋楼的门并没有锁,半开半掩着,这里人迹罕至,秦家几乎把这里归为禁区。湖的这一面很少有人会过来,所以洋楼墙壁上爬满了各种藤生植物,台阶缝隙处也满是青苔。
每扇窗户都涂黑封闭,根本不知道房子里有什么东西站在窗边正在看向你。
叶笙问道:“你知道这栋楼以前住的是谁吗。”
宁微尘淡淡道:“秦家的老爷子。不过三十年前就搬出去了。”
叶笙:“以前就他一个人住在这里?”
宁微尘笑说:“这我就不知道了。”
叶笙不知道样楼里是怎样的怪物,但没有惊动非自然局,说明是低级异端,他起身往里面走。宁微尘饶有兴趣看着这一幕,但还是好心好意地伸出手拉住他,微笑说:“你信不信,你一进去,你安稳的人生节奏就会全盘皆崩。”
叶笙反问说:“难道我不进去,我的人生节奏就不崩吗?”
如果那两个保镖死在这里,当时所有人都看到他往湖的这边走,无论如何他都会被带去调查。这两人怎么不死的干脆点呢。
宁微尘规规矩矩地松开手。
叶笙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照着地上的脚印往里面走。这脚印很小,像是那种刚学会爬行的小孩子,黑黢黢的,一个接一个,密密麻麻。
不止是一个,而是很多个小孩。
它们齐心协力把那两个保镖拖进去。
叶笙推开这扇古旧的门,灰尘随着吱哑声扑簌扑簌往下落。手电筒的强光照在了立在大厅正中央墙壁上的一幅画上。
富人老了后总是迷信风水,在家里摆放什么的都有,但这是第一次叶笙看到有人把送子观音画像挂在墙上。
画像上的观音一手持净瓶,一手抱娃娃,眉点朱砂,慈悲含笑。
叶笙只觉得古怪。
秦家的子嗣并没有单薄到需要信奉送子观音的地步。相反,秦老爷子那一辈就有七位兄弟姐妹,就连秦老爷子自己也是接连结婚离婚再结婚,娶了五位妻子,留下子嗣无数。
秦家家族庞大,豪门内部争权夺势的故事,在淮城能说上三天三夜的八卦。
“这是送子观音吗?”叶笙怕自己没见过富人家藏品,还专门去问了宁微尘。
宁微尘跟着他进来,看一眼墙上的画:“嗯。”
叶笙点头,把光往地上照,发现那黑色的脚印在他进来这栋洋房后就消失了。
秦老爷子以前住的洋楼装潢华丽,占地宽广,纵向就有四层,横向更是不知多大。
时间紧迫,叶笙沉声道:“宁微尘,帮我找两个人。”
宁微尘第一次被人吩咐做事,颇为诧异地挑眉,随后含笑说:“你说。”
叶笙道:“找两个保镖,他们被异端拖了进来。”
宁微尘漫不经心问:“他们是你什么人。”
叶笙冷冰冰说:“仇人。”
“喂你Sapphire的仇人吗?”
叶笙一愣,皱眉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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