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找到了惊魂未定的目击者。此目击者参与了行动,为林浠送武器。他是这样描述的:
“完成任务后,我还是有点不放心,跟了过去。我来到十楼时,刚好看到临溪被包围,有人有异种,徐伦站得高高的,声音非常洪亮,他号召所有人一起攻击临溪,好像说着什么……人类的历史上,会留有他们的名字……
“我当时感觉非常害怕,赶紧跑路,来不及下楼,我藏在一根立柱后面,离他们大概有……三四十米吧,然后我突然开始耳鸣!我感到了强烈的压迫感,好像空气都扭曲了!时间也静止了!
“我亲眼看见一个非常美丽的异种凭空而降,他的翅膀包裹了临溪,为他挡掉了所有子弹……我只能用美丽形容,我真的没看过那种生物……那对翅膀巨大无比,明明是黑色的,扇动时却有着五彩的色泽……也可能是我的幻觉,当时我太害怕了,感到无比眩晕,似乎听到了奇怪的声音……”
安宁:“你听到了什么?”
目击者:“我不记得了,我只隐隐记得,是很简短的话,不断在我的脑海中重复,好像是命令,恐怕是因为我离得比较远,还能抵抗,反正当时现场一片混乱,离得近的根本无法自控,都在自相残杀!
“总之我完全不敢盯着那对翅膀看,我闭上了眼,捂住了耳朵!
“终于,当我再次看过去的时候,那些怪物和人都死了,林浠和那个异种都不见了……”
安宁蹲在徐伦残缺的尸体旁,跟技术人员说:“可以定位到临溪的位置吗?”
技术人员:“可以,他和奇鸢一起,在2135米以外,一废楼的楼顶上。需要将他们带回吗?”
安宁:“他们自己会回来的。处理现场,所有死者的身份信息,都必须查出来。”
技术人员:“是!”
安宁沉默地将情况上报。
*
祈渊抱着林浠,穿梭在霓虹灯的光束里,在惊叹声中飞向高空。
林浠抱紧了他,依然闭着眼睛。
祈渊还无法控制自己的能力,任何人都会因他眩晕。
十多分钟后,他终于将林浠放了下来。
他们站在索多玛最高的建筑上,一个五十多层的废弃高楼。索多玛也藏着某些土豪,为了彰显自己的地位,会以自己的名号修房子,这栋楼就是这样。
可惜的是,才刚封顶呢,土豪已经卷款跑路,于是这栋高楼就废弃了,无数业主的美梦破灭。这种情况在地球也很常见,俗称烂尾楼。
林浠:“我真的不可以睁开眼睛吗?”
祈渊:“不可以,你会头晕想吐。”
林浠:“那你什么时候会恢复成人形呢?说起来,你居然已经可以随意控制自己的形态了!”
祈渊:“还没到随意控制的地步,我这次之所以突然异变,恐怕是因为情绪变化比较剧烈,我的身体知道,我需要力量,所以突然异变了。”
祈渊:“至于什么时候能复原,我不知道。”
林浠:“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样的……”
祈渊无奈:“不是已经感受到了吗?”
林浠:“不够……能不能,摸一下?”
祈渊:“随你。”
这下林浠开心了,他就像个拿到了新玩具的小朋友,试探地上前触摸祈渊。
祈渊垂头,伸出节肢足,友好地引导林浠摸他的脸。
林浠摸到了:“嗯,我摸到了细细密密、整齐排列的鳞片,很凉很光滑,好大的眼睛……”
祈渊:“我有两个复眼,视力范围是360度。”
林浠:“还有触角,长长的……”
林浠说着,突然感觉脖子有些痒,软软的、湿滑的东西掠过他的皮肤,滑过他的后颈,又收了回去。
他碰了碰,很热,很长,上方有着细密的软毛,下方十分光滑,顶端像绽放的花瓣一样。
林浠:“这是什么呀?”
祈渊:“这是口器,不需要使用时,我可以将它收进口腔。”
林浠继续往下摸:“胸骨真宽,真硬,感觉跟盔甲似的。”
祈渊:“为了保护重要的脏器,我的胸膛和背部都由坚硬的鳞片覆盖。”
林浠:“我记得以前看过昆虫方面的科普杂志,昆虫的心脏和人类的完全不同,长在背脊下面……”
祈渊:“或许是,我没有剖开看过。”
林浠见祈渊居然还开玩笑,他也笑了。
他摸到了祈渊的足,很粗很壮,坚硬有力。足从根部到尖端,大概可以摸到四个部分。尖端像一个钳子,摸着是软的。
他数了数:“你有三对足。”
祈渊:“是的,形态可以变化,可以杀敌、捕猎、抱握,等等。”
事实上,刚才祈渊抱他时,便使用了“抱握足”的形态,收掉了所有的利刃和倒刺,温柔又强硬地将他束缚。
而抱握足其实是要配合尾部的抱握器使用的,其真实用途……林浠现在还不知道。
当然,祈渊之所以使用“抱握足”的形态,仅仅是因为他不想伤到林浠。
林浠的手继续往下:“感觉胸膛的鳞片比较大,这里的鳞片变得更小……热热的,还会收缩呢。”
祈渊:“这是我的腹部。”
林浠仔细感受:“摸上去是硬的,但是稍微压一下的话,会发现……挺有弹性的,嗯……还带着一股……香味!真好闻啊……”
这是林浠经常在祈渊身上嗅到的香味,现在感觉更加浓郁了。
祈渊咳嗽了一声:“你摸到了我的香腺……”
林浠意外:“香腺?”
祈渊:“我的翅膀根部和腹部第一节的三角区,有着不规则的细密鳞片,触摸的话,鳞片会稍稍张开,散发出香味,用以引诱雌性。”
要是平时,林浠一定会立刻逃开。
毕竟,他这是摸到人家隐私的部位了……
可是林浠居然没有停止罪恶的双手,大概是因为,现在他面对的不是人形的祈渊,而是昆虫形的他,他的好奇心远远超越了羞耻心。
林浠真心感叹:“哇,太神奇了,别人完全异变后,身上会有些臭,而你是香的,别人没办法飞,而你可以……”
他叨叨着,爪子继续往下:“腹部很饱满,是一节一节的呢,第一节,第二节,第三……”
手下的肉/体战栗了一下,林浠摸不到了。
祈渊的声音有些压抑:“到此为止。”
林浠:“……哼,小气……我还没摸翅膀呢。”
于是祈渊又让他摸翅膀。
林浠感觉,现在祈渊全身上下最好摸的部位,是腹部和翅膀。腹部热热的软软的,翅膀软软的凉凉的,都很香。
他的手指顺着翅脉的方向,一点一点地触摸,感觉就像在抚摸昂贵的丝绸。
他没发现,祈渊的话越来越少,呼吸也不是特别平稳。
果然,他没摸几下,祈渊又不让他摸了。
林浠表示没摸够,下次继续。
刚才经历了大战,他浑身都是汗。
现在坐在天台上,微凉的夜风吹拂,林浠打了个喷嚏。
祈渊用翅膀为他挡风。
温度适宜,浑身放松的后果,就是困。
林浠:“我突然好想睡觉……”
祈渊:“睡吧。”
林浠感觉现在的祈渊就像个大抱枕,他靠过去:“那我就睡十分钟……”
祈渊纵容地说:“好。”
.
而他这一觉,直接睡了好几个小时。
他醒来时,竟侧躺在床上,背后痒痒的。
当他意识到自己正裸着上半身,而祈渊,竟然正在舔他背后的伤口时,他整个人都绷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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