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薛锦行道:“我就说哪有那么碰巧的道理,我去看过孟庆歌,转头就送上来一个封闭症的病例。从你家辞职那个护士后来找不到了吧?”
病房有监控,护士就算当天不值班,换班的时候也可以通过查监控得知他曾经来见过孟庆歌,而那个护士必定提前知道他就是未知待解。
孟右时摇头:“早出星戎了,一到其他星区,我就插不上手了,什么都没查到。”
言澜与道:“平常怪我太大意了,仅仅是星戎军校里知道你身份的就有不少。”
薛锦行立刻安慰:“其实我也挺大意的。我这个未知待解的身份算是个小公开的秘密,怎么能怪你呢?”
言澜与道:“之前你去抓那些水军,审过了吗?”
孟右时感到晦气,道:“别提了。背后的人虽然喜欢小动作,但有点精明,找的都是职业水军,平常干的就是煽风点火的事情,没办法从水军的身份上查出什么。幕后人只用临时通讯卡联系过水军一次,结账方式是现金,已经花掉流入市场了,现在只知道幕后人大概率来自主星。”
孟右时甩出一张照片,这显然是监控截图后洗出来的照片,里面是个很模糊的人影:“这是从路口调出的监控,只拍到了小半个背影。”
薛锦行和言澜与同时看过去,两双不同颜色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并没有从衣服上看出花纹的异常。
孟右时点点人影的毛衣领口:“这件衣服领子花纹是主星上的特产矿物,我去查了这件衣服,是主星上一个小众的奢侈品品牌。我记得主星现在的行政人前些年才选出来,人好像还挺不错的,不知道跟她有没有关系。”
薛锦行拐了下言澜与,小声问:“她怎么不去干刑侦?”
言澜与偏头和他说悄悄话:“她可能是没来得及转专业。”
孟右时插嘴:“不是,是刑侦工资太低了还不能开机甲,我喜欢打架。”
元帅当做听不见三个人斗嘴,头也不抬道:“任何人都有可能,不过主星现在的行政人年纪比我还小,几百年前她都还没出生……”
言澜与突然道:“元帅,你们去查主星这些年安抚医师和药剂师的流入了吗?”
元帅露出点笑意,无论是言澜与还是孟右时,都是她很满意的候选人,两人不仅是等级足够,敏锐度也很高。
元帅道:“已经去查了,不过数目庞大,自己查需要太多时间。所以我想从主星那边调,只是得找个合适点的借口才不会惊扰那些人。”
元帅道:“锦行。”
薛锦行抬起头:“嗯?”
“你要小心。”
元帅道:“如果当年的项目一直在秘密进行,那么就联邦表面上的安慰来看,他们很有可能没有来得及取得真正的进展,多年来只是暗中布局。”
几百年没有突破关键的医学项目最缺的是什么?
元帅金色的眼睛在书房明亮的灯光下,闪动着类金属的寒意:“他们会缺能真正推进项目的人,比如……”
“未知待解。”
……
三人离开别墅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元帅转过椅子,懒洋洋地看着他们三个人坐上秘书亲自开的车。
脚步声在书房外响起,秘书长没有敲门,径直走了进来。
元帅听到脚步声就知道是秘书长,笑着问:“小混蛋们好不容易有点孝心,你都给昧下了,你也是没良心的。”
秘书长淡淡笑了下,“医师说你从解除封冻后一直睡不好,少喝点茶类的饮料吧。”
寒香凝神丹的效果虽然好,但架不住元帅太忙,总有顾不上吃药的时候,有时候人还没下机甲就开始暴动,恰好药吃完了,也只能紧急封冻精神海。
“在看什么?”
秘书长问。
元帅:“在看家里的小孩,虽然看上去有大人的样子了,但还小呢。”
秘书长顺着看过去,窗外薛锦行不知道在和孟右时说什么,两人斗了一会儿嘴,被言澜与无奈地哄进了悬浮车。
秘书长笑了下:“是啊,虽然说超恒星级扎堆不算好事,但澜与和右时关系很好,薛医师也是性格脾气不错的人。不过联邦很久没有在表面上乱过了……”
元帅的语气有几分阴沉:“希望我在位的时间里,可以处理掉这件事。幕后的人隐忍了几百年没有露出踪迹,最近突然开始活动,项目一定有了进展,但缺乏关键一步。”
谁能填补上这个关键呢?
那当然是联邦建立数千年来,药剂学上能称第一的未知待解了。
……
回程的悬浮车上,薛锦行叹了口气。
言澜与道:“还在想元帅的话?”
薛锦行喃喃道:“不,我在想最开始提到的东西。”
为联邦奉献几百年,最后的时光却自己默默老去当然是可怕的事,这个项目最开始是为了救元帅候选人,即便耗费惊人的财力人力也是可以理解的。
为什么后来要偷偷摸摸地进行下去,一旦失败就立刻抹杀全部痕迹,仿佛是某种致命的污点?
视频中那位继承人不祥的预感到底是什么?
除非……
薛锦行手中的智脑打了个转:除非这个项目的目的已经变了,变得更见不得人,更满足某些人的私欲。
什么样的私欲?人造超恒星级永掌大权?培育出超恒星级的星兽收为己用?
薛锦行看了眼前面开车的秘书,忍了忍没有说。
“澜与,从明天开始,”薛锦行转向言澜与,“教我驾驶机甲吧。”
言澜与并不意外,倒不如说他早就有点这个想法:“好。”
潜在的危险逼近,就算他能全天候陪在薛锦行身边,也未必能保证薛锦行的安全。
最好的办法,是让薛锦行有自保的能力。
……
薛锦行不仅要学机甲,还是秘密学。
防身的东西,最好作为底牌,只有不对外公开的能力,才有可能成为最后的杀手锏。
也是这个时候,薛锦行才知道言澜与竟然开了个机甲训练场,就在他们常住的云光区。
凡是能玩得起机甲的,家底都足够厚,这样一家大型的训练场,真正是日进斗金。
薛锦行总算知道自己之前烧的钱都是从哪儿来的了。
言澜与刷开训练场的大门,“这里是我专用的训练室,不会有人过来。”
薛锦行道:“我一直以为你的钱是星源疗养院的分红。”
“也有,”言澜与按下开关,机甲室的门缓缓上升,他转头对薛锦行弯了下唇角,“就是不多,养不起你。养机甲太费钱,我就拿着疗养院的分红做本金开了这家训练场,以前放假的时候经常来训练当陪练,因为我的水准比较高,慢慢的就做起来了。幸好当时为了机甲攒了训练场,不然就要错过你了。”
言澜与很少提到自己以前的经历,薛锦行竖着耳朵听。
言澜与道:“这样的训练场我有三家,还有一个修机甲的小店,一会儿都告诉你。其实没什么值得说的事情,我每天就是训练、休息,认识的朋友也不多,挣的钱一直存着,除了换机甲没地方花。”
“我……”言澜与顿了顿,“我不像右时那么风趣,是不是挺无聊的?”
薛锦行听得津津有味:“不无聊,右时那不叫风趣,她那是有病。再说了,你这经历说出去至少是个知名青年创业家!”
说话间,机甲室的门打开,露出其中淡灰色的机甲。
薛锦行指向机甲:“我用这架?”
这应该是提供的训练机甲吧,属于基础款?
言澜与摘下自己胸口的空间钮,走上前给薛锦行戴上:“不,你用我的。训练室的机甲和你的精神力等级不匹配,你刚上手,用我的更好。”
确实,薛锦行知道自己有点没轻没重,说不定会弄坏训练机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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