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晨临皱眉,面前这个小布娃娃愉悦的表情不正是说明他们这些玩家要倒霉了?尤其是自己。
在得知整个游戏的副本Boss是个男医生之后,柯晨临便将女性玩家给排除了,十个玩,家里头有五个是女性。蛇小姐的消失虽然没能够缩小怀疑的范围,但……
柯晨临的目光落在了狸猫先生身上。
这位刚刚和蛇小姐一样只剩下了五十游戏币的男性。
总共五个男性玩家,柯晨临自己,裁判。他自己不必说,裁判本身不可能是某个副本的Boss,而之前挑衅柯晨临的那位棕熊先生已经被永远的留在了电玩城里。
羚羊看着是个欢脱的玩家,那么还剩下狸猫。
狸猫会是医生吗?
只能说有可能,柯晨临不会贸然提交答案。因为棕熊留在电玩城并不意味着死亡,毕竟这本身就是由医生意识演化而来的副本,羚羊也是,羚羊的性格到底是真是假?有没有可能是医生模仿着曾经游戏玩家的性格模拟出来的?
周围的玩家一个一个的上交游戏币,选择失去某个部位或者留下些什么。
羚羊先生的右手也变成了蹄子,他坚决不肯转化自己的腿,因为他觉得自己需要直立行走,而且人的腿他用惯了,逃跑方便。
有一位兔子小姐不止将自己之前失去的左手换了回来,还多了一张尾巴的卡牌。屁股后头也同样多了个毛茸茸的尾巴。
“请问这张卡牌有什么用呢?”兔子小姐询问布娃娃。
“没什么用。”小布娃娃说,“但很漂亮。”
他这话惹的玩家都看向了他,一个没有用的装饰物需要用二十个游戏币来换?
“难道不好看吗?”小布娃娃反问,“当然,如果你不是那么贪心的话,此刻应该有一位玩家不需要失去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对此我感到非常遗憾。”
除了这位兔子小姐以外,麻雀小姐也赢出了多余的二十枚,于是她也多了个尾巴。
有玩家看向了这些玩家的方向,至于玩家们在想什么……只能说这些动物脸部的肌肉都不怎么发达,光看表情什么也猜不透。
柯晨临当然是什么变化都没有,不过他看向了裁判的屁股后头,发现裁判也多出来了一条深灰接近黑色的尾巴。
柯晨临想都没想就一爪子捏上去了,给裁判弄一激灵。
而柯晨临一手捏着狼尾巴,一边在盘算着
蛇小姐输掉了一百一十枚游戏币,羚羊先生输掉了二十枚,狸猫先生输了四十枚,棕熊那一百三十枚都输了。
裁判手头赢了二十枚,那个兔子和麻雀每人四十枚。坡鹿看着恢复正常了,但没有多余长出来的部位,也就是赢回了本属于自己的部分,二十枚,猎豹小姐也只赢回了属于自己的那部分。
“游戏币的数量不对!”那只羚羊先生抢先说了,“输了的游戏币足足有三百枚!他们赢的怎么算都只有一百,剩下的两百游戏币呢?”
小布娃娃唔了一声:“没有错哦。只是我们没有想到会有人赢到多出来的啦,所以无论赢了多少,都只加个小装饰哦。”
“你们没有想到个屁!这也太坑了吧!”羚羊忍不住骂出声。
白白流失了两百枚游戏币!就给人加了个尾巴卡牌?
这两百多枚游戏币最后肯定是落到麻雀小姐,兔子小姐,以及灰狼先生身上了。
柯晨临一直拖着裁判,裁判没有那个机会那么多,之前多出来的那些还都是别人挑战他来的。
这一点其他玩家也清楚,毕竟他们一直有留心柯晨临这边,主要还是怕柯晨临脑子一个抽抽,真的挑战所有的玩家,把游戏币都给赢了。
那这两百多枚的大头也就在兔子和麻雀身上。
“好了各位,吃饭吧。”小布娃娃拍了拍手,打断了玩家们的思维,“吃完饭之后就要休息,睡觉了哟。”
一天已经过去了?柯晨临看向了墙上的挂钟,挂钟指向八点过五分。
“午饭呢?”柯晨临忽然问,“难道不是一日三餐都要负责吗?我们玩了一天,午饭哪儿去了?”他是非常认真的在询问这个问题。
作为黑山羊的他只能吃草,虽然不喜欢,但是饭不能不吃:“不吃饭身体是会出问题的,谁还有力气陪你玩儿游戏啊?”
“你这样搞把我们搞出胃病来了怎么办?”柯晨临居然还真有点兴师问罪的架势。
小布娃娃脸上的笑容再次挂不住,他估计恨不得立即做掉这只该死的黑山羊,然而此时他也只能假模假样的道歉:“是我们的失误作,作为补偿,晚餐我们可以给您上两份。”
“不用了,晚上吃多了不好。你们下次注意点就行。”柯晨临说着,就往餐桌的方向走去,只走了两步,忽然感觉自己扯到了什么东西。
而他的耳边也响起了一道细微的“呜”声。
柯晨临低头一看,哦,他自己还握着那条灰狼的尾巴。而狼尾巴的另一头当然是长在裁判身上的:“要我松开么?”
“如果可以的话。”裁判说。
“那算了。”柯晨临完全没有松手的意思,而裁判也不打算在这件事上跟柯晨临耗,干脆上前跟柯晨临并排走。
长了个尾巴的感觉……挺诡异的。
……
玩家们吃晚饭时那个脸色沉重的就像是来奔丧吃席的。
羚羊先生压抑不了自己的欲望,将盘子里的东西吃得干干净净。他面前甚至不是青菜,而是草料,估计是小布娃娃刻意准备的。
可羚羊压无法压抑自己的本性,他明知道这不是给人吃的,可等他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光了盘。
其余食草动物的盘子里倒都是些新鲜蔬菜。
也不知羚羊想到了什么,愤恨的看向了麻雀和兔子的方向,兔子小姐就坐在他的左手边,在羚羊愤恨的目光中,淡定的吃着白菜叶子。
一顿饭就在这样死寂又暗潮汹涌的环境下完成了。
吃完晚饭就是洗漱睡觉。
柯晨临直觉晚上睡觉不会太太平。
他昨天在地下室里头带着,今天第一次在自己的房间里过夜。
然而等他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却看到了那个有着老鼠印章的小孩站在门口。
“羊哥!”小孩冲他摆了摆手。
他看起来和电玩城里头的样子有了很大的区别。手和胳膊是被粗暴的缝合起来的,断口处还在流着黑色的血。
那血浓稠的像是石油,散发着腐臭的腥味。
而小孩的声音也不再清亮,而是变得底哑。
柯晨临看了一眼小孩,有看了一眼他脚下汇聚的血液,看样子这个小孩站了有一会儿了。
“你把我地板弄脏了。”柯晨临说。
小孩的动作微微一顿。
“你能把断口的地方包好包紧吗?”柯晨临皱眉表示不悦,“就算是腐烂了,也不应该影响他人。你这样我晚上会睡不着的。”
他想起了那位工作人员所说的“全程陪玩服务”,感情这服务还不只限于电玩城?
“能洗干净吗?”柯晨临问他。
“洗不干净。”小孩歪了歪脑袋,那个脑袋几乎要从脖子上掉下来。
“那就滚出去。”柯晨临声音没有一丁点起伏。
小孩却咧开了嘴角:“可是我要陪羊哥玩呀,我出去了就看不到羊哥了呀。是羊哥你带我出来的,忘了吗?”
柯晨临和这个小孩对视,在盯着小孩青灰色的脸看了许久以后,柯晨临啧了一声。其中的嫌弃意味太过浓烈。
他刚想问这小孩能不能去洗个澡把这满身的气味盖一盖,忽然就听到了细微的沙沙声。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爬动。
就在他的……头顶?
一只纤细的手从上方伸了下来,碰上了柯晨临的脸颊。
柯晨临抬头看去,发现一条巨大的蛇盘旋在上方,攀附在壁灯以及天花板的吊灯上,蛇嘴已经冲着柯晨临的方向张开了。
柯晨临想也没想,迅速把还在滴黑血的小孩抓起来,一把塞进了蛇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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