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课间得做操,而等到解散的时候柯晨临先找到了吴姐,只顺嘴提醒了一句:“无论是谁,对你说了任何你在乎的事,记住不要违反规则。”
而等柯晨临彻底脱离退伍的时候,那个红发女子追了上来。
“喂!等等!”红发女士快步跟在柯晨临身后。
“有事吗?”柯晨临只是看了她一眼,而后他开始往花坛里走去。
上一堂课下课他已经去过办公室了,白闻没有在那里,根据老师们的说法,白闻上午偶尔会去花坛逛一逛,如果他离开了,他只会在上午最后一堂课打上课铃的时候回到办公室。
“你刚才在提醒吴姐?”红发女士的语速很快,“你是在怀疑老钱有问题?”
“不能百分百确定。”柯晨临应声点头,脚下却没停,“不过避着点总是好的。”
“那我们需要合作。”红发女士说,“但是我们之间更需要信任。”
柯晨临脚步停下,他终于看向了红发女士:“你说得对。”
“叶巍提供答案的时候你确实在洗澡?”红发女士问。
“是的,但是这一点没法证明。”柯晨临点头。
“你今天的状态和昨天不同。”红发女士说,“或者说从昨天晚自习开始,你就亢奋了很多。”
“我不清楚离开这个副本之后大家的记忆是否清晰,所以这个我不能告诉你。”柯晨临开口道,“我们才认识一天,我只能说那和答案提交没有关系。”
“那你能透露的有什么?”红发女士问,“你基本什么都没有说。”
“我现在的求生欲挺强烈的。”柯晨临说,“我得回家打扫卫生,然后最好重新刷一下墙之类的。”
红发女士有些无语,她哽住了大概三四秒,最后没办法了:“行,起码我之前也有在怀疑钱哥,你比他可靠一些。”
“我叫秋余,之前说过的。”红发女士,或者说秋余伸出手,“是被车撞死的。”
柯晨临和秋余握了下手,随口说:“有时候车多了也不是件好事。”
秋余耸耸肩不置可否,而后俩人一起寻找白闻,秋余顺便开口说了昨晚在女生宿舍打听到的消息。
“在出事之前,孟婷婷的风评相当不错,非常完美。甚至是在出事之后,依然有一大部分的女同学觉得孟婷婷是被陈洁给害了,陈洁就是那个泄露录音的。”
“哦?”柯晨临有些意外,“我的那位同桌昨天相当痛恨孟婷婷,反倒是今天他对孟婷婷印象挺好的。”
“很正常,视角不同。在女生群体里,孟婷婷并没有做过任何出格的事。是陈洁录了音,宿舍里头有人录音有多诡异就不说了,陈洁之前还有偷盗行为,偷了很多同学的生活费。”秋余想了想,又说,“而在男生视角,这更像一场人设崩塌?视角不同,观念有区别很正常。”
“孟婷婷的风评很完美吗?”
“文化成绩优异,专业成绩拔尖,获奖无数,性格有些温,不擅长拒绝,是个老好人。”秋余说着自己的总结,“而且长得漂亮。”
“强大又谦逊么?”柯晨临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我刚才撒谎说她哥告诉我班主任的生日,那个疑似孟婷婷的怪物笑着说带我去找她哥,你觉得是她想让我送死,还是她试图让我对她哥做什么?”
“不太确定。”秋余开口说,“只是一句话。”
“对……”柯晨临终于在学校的花坛一颗桂花树下找到了白闻。
桂花开的很浓烈,香味扑鼻。
而白闻蹲坐在桂花树下的台阶上,怀里还抱着一只狸花猫。狸花猫的个头不大,看起来只有两三个月,不知道是不是昨天从白闻书包里头掉出来的那只。
难怪没有听到那烦人的蝉鸣了,桂花开的浓烈的时候,应该是初秋。
白闻在注意到柯晨临和秋余的时候露出了傻呵呵的笑容,他那笑容让人担心会有口水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来滴落在衣服上,然后她妈就会因为他把干净的衣服弄脏,把他揍一顿。
想到这里,柯晨临的思绪忽然一顿,脱口而出:“我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秋余有些懵,“你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第05章 错误一处
白闻的母亲似乎是厌恶这个儿子的,他智商障碍,不如自己的另一个孩子那样能够让她脸上增光。
她打骂白闻,甚至能够说出“当初跳下去的为什么不是你呢?”这种话。
可柯晨临他们面前的白闻是被照顾的很好的,他为什么会在办公室,因为他的母亲在工作的同时还得带着他,看那些老师对白闻活动规律的熟悉程度,这绝对不是一两天能够弄清楚的。
而且白闻的衣服总是崭新的。
如果不是那么喜欢这个孩子,就把他扔在教师宿舍或者家里,关上门,甚至把他锁起来。许多人都是这样做的,毕竟照顾智力障碍的患者对家属而言也是折磨,这种折磨是长期且看不到出路的。
带着自己的孩子一起工作,这应当是有阻力的。这样的妈妈真的会对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说出“跳下去的怎么不是你吗?”
还是说因为女儿跳楼而迁怒另一个孩子?
不,概率不大。柯晨临认识一个同样倔强到有些古板的人,他们往往会死守某些原则,就算是最难挨的时候,也要遵守自己心底的体面,到最后最先被压垮出问题也是他们自己。
也许会崩溃的喊“我还能怎么办”“我实在撑不住了”却不会说出“跳下去的应该是你。”
如果有问题,那么出问题的到底是谁?那个“孩子”梦里的班主任应该这么对待白闻,只是某些细节不那么严谨。
是“孩子”误会了?还是说那个“孩子”希望白闻的母亲那样做,希望白闻被孤立?
“那是一只公猫!”秋余没有等来回应,就干脆不关注柯晨临了,“如果昨天真是这只猫,那么那只猫大着肚子起码说明它不是怀孕了。”
杀死一只怀孕的猫和杀死一只得了腹水之类疾病的猫可以是两个概念。
“你的书包是粉色的。”柯晨临走到白闻身边坐下,白闻摇头:“我帮妹妹背着的,这是她的。”
那粉色的书包洗的很干净,不过依旧能够看得出陈旧,书包上头带着幼稚的卡通图案,倒是和白闻昨天的那个蓝色书包很像。
在被搭话之后,白闻又絮絮叨叨说了很多,他说话没什么逻辑,又实在憋的久了,就从这只猫的名字说到他所以记得的各式各样的事。
不过不可全信,因为他怀里这只猫一会儿被他叫“咪咪”一会儿被他叫“海参”,前前后后换了大概五个名字。
“你妹妹班上的同学你都认识?”柯晨临打断了对方,以免这个白闻把下课的时间全给浪费。
白闻点头:“她带我见过的,他们都很好。”
“你喜欢你妹妹吗?”柯晨临问,“她对你很好吗?”
白闻继续点头。
“那你爸爸呢?”柯晨临又问。
“爸爸不见了。”
白闻说不出来是怎么个“不见”法,反正在他的视角里,就是有一天自己的父亲忽然就消失了。
再套不出更多话的时候,柯晨临就和秋余起身离开了。
不等秋余询问,柯晨临就把自己的怀疑都告知了对方。
秋余眉头皱起:“就凭这个判断白闻的母亲不会失言是不是太武断?”
“你可以保持怀疑。”柯晨临并没有试图说服秋余,毕竟他所说的只是个人经验,而人总是容易被困在固有的认知里。
“但现在明显有问题的还是孟婷婷这边,你觉得白闻会是孩子吗?”秋余询问。
“不太像,他就算是见过所有同学,也不应该在梦里把这个班级还原的这么活灵活现。”柯晨临说,说完之后沉默一会儿又问道:“你觉得班主任和孟婷婷谁更倒霉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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