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对视一眼,立刻明白了对方的想法。
守卫透露出的明晚的宴会是个好时机。
盛域握着李昀州的手, 手指交叉,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
李昀州语气淡淡,“你对日常的亲密行为的需求有点高。”虽然这么说, 还是伸手搭在了盛域的肩膀上。
盛域立刻笑了起来,利索地背起一个身高体重都不轻的男人,但他本人却表现的相当轻松,体质的变化还是能带来很多便利的。
“这不是人设的需要吗,我亲爱的主人?”盛域故意拉长了最后两个字,尾音还微微上翘。这句可听不出什么尊敬讨好的意思,相反,里面的戏谑和诱惑不要太明显!
“所以你现在在做的是什么?以下欺上?反客为主?”李昀州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对话。
盛域低声笑了起来,背着他走在长长的走廊上。“这不是让大祭司他们看到的戏码更加丰富吗?”他语气一转,“免得总有些人觊觎他们不该觊觎的东西,哪怕是试探。”这一句话虽然说的漫不经心但谁也忽略不了其中的认真。
李昀州的手摸到他的喉咙,手指搭在喉结上。
盛域的脚步一缓:“喂!”他有些无奈地抱怨,“李昀州。”
“嗯?”李昀州的手指又动了动。
“嘶——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在走廊表现一下反客为主,以下犯上?”盛域挑衅地看了眼前方的镜头,“反正他们都知道我们换了身衣服也只是情趣罢了。”盛域不喜欢这里黑袍人对白袍的隐秘的掠夺感,交换了衣服后,这一路走来让他再一次验证了这一点。
“你想怎么表现?”李昀州还是那个语气,手指却慢条斯理地梳了梳盛域的头发。
可惜刚刚上了发胶,否则触感应该还要更好一些?
李昀州的心里突然冒出这样的念头。
这让他面具下的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些,可惜没人看见这个隐秘的表情。
盛域忽然拍了拍他的屁股,咬牙切齿道:“你就撩吧,总有还的时候。”
李昀州一顿,“哦。”他的腰稍微使了些力,双腿夹紧盛域的腰,“嗯,我也很期待小盛总的表现。”这句话就说的很有意思了。
盛域眉头微微一皱,“等等,你想上我?”简直充满了不可思议、迟疑、不解以及无法确定!
不是吧,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吧?
他一开始就没想过这个!
李昀州这次居然笑出了声,隔着面具都能听到他愉悦的笑声。
“现在不必想这些。”他开口道。
盛域不吃他这一套,冷哼一声:“李昀州,你就等着被老子上吧。”
李昀州又摸了摸他的头发:“各凭本事不好吗?”
盛域嘴角扬了扬:“那你可要愿赌服输。”
“好。”李昀州居然答应下来,“到了。”他指着前面那扇华丽的大门,“放我下来吧。”
盛域这一路还没背够?
“想得美。”盛域直接走过去,顶着守卫的注视,不等白袍的侍从动作,直接不重的一脚踢开门,把人背进房间,扔到床上,然后不等李昀州起身,反身转过去按住他的肩膀,让他重新仰躺在床上,把他脸上的面具拿开扔到一边。
“怎么?你想现在就试试?”李昀州也没反抗,顺着他的动作躺的很坦然。
盛域静静盯着他,他的一条腿挤在李昀州的两腿之间,“李昀州,你是我的男朋友。”
“转正了吗?”李昀州轻轻笑着说。
“啧,有人早就以这个身份行动多时了吧。”
“啊,因为有小盛总的纵容。”李昀州仰望着他。
盛域笑了起来,眼睛里有光,他把人抱住,又亲了亲李昀州的耳朵,小声道:“你是我的。”
这才是盛域更想说出口的一句话。
李昀州拍了拍他的后背,他们身处的环境好像某种程度上激发了盛域的感情,让他变得更霸道更渴求认同感还有安全感,而李昀州并不吝啬给与这些。
※
大祭司从一片凌乱的床上起身,长发顺着□□的身体旖旎而下,隐约能窥见背部大片的金色纹身,他没有理会身后男人的目光,赤着脚进了浴室关上了门。
床上的人‘嗤’了一身,重新躺了回去。
浴室里有一整面巨大的镜子,完全超出了一般镜面的大小。
大祭司走到镜子跟前,拿起一缕头发。
发丝中夹杂的一两根罕见的白发让他的眉头狠狠地皱成一团。
他盯着镜子里的脸,探寻着上面每一寸的痕迹。
多出的一条极为细小的痕迹让他的心陡然一沉。
他抓住脖子上那根黑色的羽毛,深吸了一口气。
没关系,他还有时间,改变一切的机会就在眼前了不是吗?
从浴室里出来时,大祭司已经洗完澡换好了衣服,收拾的整齐服帖,只有床上的男人还放松地躺在原处。
“这个时间还打算出去?有的是人在准备晚上的宴会。”男人不甚在意地说,“之前的准备工作已经做得够多了,这个时候你应该放松一点。”
“放松?我可不像你。”大祭司瞥了他一眼,“我没有时间浪费。”
男人笑了起来,即便是现在,他脸上的黑色面具也没有取下,“你这句话的意思是,你的时间已经快用完了?那可是神灵赋予的力量。”
“闭嘴。”大祭司盯着他,“你知道我做这一切是为了什么。”
男人煞有其事地点点头:“是啊,不管是一起建立这个地方,还是不断的拉拢信徒,举行祭祀,奉献祭品,甚至和我上床,不都是为了让你自己留住时间吗?哦,不对,还有进入神国,这才是我们大祭司最终的目的。”男人撑起头,笑吟吟地说,“美貌是神的赋予,可惜有的时候也不完全是幸运。”
“你错了,美貌就是天赐的最大的幸运。”大祭司盯着他,忽然道,“那么你呢,既然这一切在你嘴里都无足轻重,那么你想要的又是什么?别跟我说权利和财富那一套,这些你都不缺不是吗?”
男人大笑起来,看起来十分快活。
“祭司大人,你果然是最近太紧绷了,我说过的那些难道你都忘了?我最想要的就是欢愉和永生啊!这可是世界上最难得到的东西了,为此就算付出一切又怎么样?”
大祭司知道,他并没有说谎。
这个男人也许对很多事情都很随便,但以对他多年的了解,他知道他说起这句话时是认真的。
他的欲望是真实的。
“我要去找李昀州。”大祭司说出此刻的目的。
“可是调查的结果没有那么快出来。”真正接触李昀州,他们反而产生了更多的疑虑。
大祭司没有停顿,“可惜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你总是这么着急。”男人无奈道,“如果此刻站在我们面前的是接近完整的指挥官,我们的计划说不定要改变。”
“不可能。如果真的是完整的指挥官,你觉得他会放任自己落入这个程度的陷阱?”
男人哈哈笑了起来,“那可不好说,虽然记忆里指挥官的力量已经接近顶峰,可你别忘了,他最开始为人所知并不是因为力量,他的头脑才是让他走到那个位置的核心。”
大祭司皱眉:“你又想起来什么了?”
男人一顿,摸了摸自己的头,“哦,我说了什么吗?”
大祭司没出声。
男人换了个姿势,“你知道,那场祭祀的后遗症很猛的,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说出什么东西来,你听一听就是了。”他看起来早就不在意这个了。
大祭司也知道这一点,只是这一次沉默的时间长了一些。
他看了眼床上还不打算起身的男人。
“你要睡就睡。”
“你还要去找李昀州?你打算拿什么筹码去打动他?”男人笑着问,他挑挑眉,“他拒绝了这里的一切美人、财富和权势不是吗?”其中还包括了眼高于顶的大祭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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