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顷,我们叫你一声大哥是为了活命,不是为了给你做垫脚石的!”
“居然为了一个男的做奸细!再厉害有什么用,死同性恋脑子都有坑!”
“你最好把丹药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魏顷扫了一眼这群人,笑问:“怎么个不客气法?攻击同队的人是会被制裁的,你们敢吗?”
为首的人大声回答:“既然你说自己是天字,那就把丹药交给我们来证明!”
后头有人跟着喊:“就算你是天字,怎么证明你不会把道具送给相好的!”
“不能相信这个奸细!”
“别问了,他肯定已经是地字了,直接抢吧!”
魏顷左手的扳指上,黑色的火苗似游龙般浮现在玉面上,他嘴角上扬着,眼里却看不到一丝笑意:“今天本来决定做个好人的。好兴致都被你们这群喷粪人士破坏了。可惜。”
下一瞬,人群中惨叫声迭起,玩家一个接一个地倒下。
敢站出来的人,都是些对自己的身手有一定的自信的老玩家。
可也许是众人潜意识里还是把魏顷当做天字,觉得魏顷不会轻易出手,于是魏顷舞着黑色剑花冲入人群的时候,先倒下的人根本就没来得及做回击。
而后头想要回击的人,早就被魏顷势如闪电般的攻击给吓退了三米。
魏顷并没有下死手,只是伤了几条腿,又顺手将这几人的邀请函给顺了过来。
他抬眸,沾满血的脸上扬着邪笑,问:“你们说,这些卡里,有几张天,几张字?又有多少只浑水摸鱼,、引导舆论的鬼?”他单手撑在自己膝盖上,拿起一整叠邀请函要撕。
这些卡上有大量玩家提问的信息,有人忍不住阻止:“你撕了天字你自己也会死!”
魏顷挑眉:“你们刚才不是还说我是地字的奸细吗?”
没有人搭话了,因为这些人都心知肚明,哪有什么奸细,不过就是有人编出了一个有着一堆漏洞的谣言,而其他利益相关的人闻到了味儿,赶过来接机落井下石罢了。
毕竟谁都知道能在三层鬼门里当龙头的人,出了门身价都能翻好几倍!
而戏唱到这儿,路过的、有点儿眼力见的玩家都已经看出来了这一点。
可看出来了又怎样,起死回生的丹药是任务道具的事早就已不是秘密,而魏顷从药铺里出来且没有否认身上有丹药的事也是事实。
怀璧即是其罪。
“我们人多,直接抢!”
“抢!”
祸不单行,一道钟声响起。
【支线任务奖励达成,开启惩罚时间。】
有人趁乱加码!
魏顷眼看着人群蜂拥而来,阴兵从各个墙缝里冒出了脑袋。他知道这已经不是双拳难敌四腿的概念了!
“等等!”魏顷抬手比了个暂停,几百号人很给面子地暂停了大概半秒钟。
魏顷迅速从腰间的荷包里找到了一捆鬃毛。
红色毛束一出,玩家更加疯狂了,那可是救命稻草!几十双手向魏顷涌来,他像掷铅球一般将鬃毛往后方一投,自己立马往反方向跑,一路上,踩没了无数只从地底冒出来的阴兵脑袋。
十分钟后,黄雀楼上,衣衫褴褛的魏顷坐在碎瓦间向远处眺望着,他的碎发沾满了鲜血贴在颈间,在白皙的肌肤上描画出另类的美感。
宁宇衣小心翼翼地坐到了边上,递过去一封手帕道:“谣言可谓这个词真的不假。”
魏顷接过这块丝绸帕子捏在手上把玩,漫不经心地开口:“药都被抢了,你好像一点儿也不焦虑。”
“药没被抢,你派了唐柯心和鬼生入门做任务,不是吗?”宁宇衣接收到了魏顷的视线,解释道:“我刚才看到唐柯心给鬼生使眼色了。”
魏顷:“看不出来你还挺聪明。”与之前畏畏缩缩的那个宁宇衣完全不一样。
不过魏顷对于门里不止他一个假小可怜一事已经司空见惯了。
他可以演,别人一样可以。
“我毕竟也是门里的老人了。”宁宇衣看向魏顷问:“既然你已经计划好了,为什么还要出来受这一轮罪?”
然而,魏顷的回答是他万万没想到的:“当然是为了你啊,小主神~”魏顷一笑,一双桃花眼弯成了老狐狸。宁宇衣仿佛能看到魏顷身后长出来了一条蓬松的大尾巴。
“你,你在说什么呢,哈哈。”宁宇衣讪笑。
魏顷:“一进门我就觉得奇怪,怎么一个三层门这么粗糙。就和唐柯心探讨了一番,得到的结论是有人故意设局,引我们入门。”
粗糙……宁宇衣的眼睛抽了一抽:“那也不能证明我就是主神。”
魏顷:“那你想怎么解释十分钟内从药铺瞬移到这里却滴血不沾身的?”除了这一点,会如此迫不及待来观看他落魄模样的人,也只有一直站在上帝视角操控这个世界的主神会想干的事了。
魏顷继续道:“所以你是哪位?鬼魑、鬼魍、鬼魉?引我们进来干什么?闲得慌?”鬼皇之间从来都是面具示鬼,彼此并不知道对方长什么模样。
且就算见过了,也不一定是真皮囊。
见瞒不住魏顷,宁宇衣脸上的乖巧胆怯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狞笑,这狞笑在其柔和的五官上显得十分违和:“捉拿叛徒人人有责,我当然是来抓你啊鬼魅。”
魏顷侧撑着身子,眼看着宁宇衣张牙舞爪却浑然不动,但口头上的面子还是给了。“哎呦,好害怕。”他面无表情地道。
“唐柯心不一定能完成任务。所以你别笑得太早。”宁宇衣嘲讽道:“以前见鬼魅还以为是什么天兵天将。没想到进了门,竟然把生死关赌在别人手里。”
别说唐柯心能不能通关,就说另一方的骆皓,骆皓有一堆地字追随,且早就去过药铺,现在又知道了任务,谁敢保证骆皓不会在唐柯心之前完成任务?
“没想到你去了人间一遭,还学会相信爱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宁宇衣狂笑之后收了泪,假装仁慈道:“你放心,你输了也不会死,只可以乖乖跟我去鬼司报道。”
魏顷看完了宁宇衣的表演,淡定地道:“相信爱这种大课题就算了吧,这位鬼皇可太高估我的学习能力了,我从来都只相信自己。”
宁宇衣:“你可别吹了,相信自己的方式就是就坐在这儿防风?”
魏顷无辜的一抬肩说:“因为我坐在这儿什么都不做,也能赢~”
……
古祠堂里,骆皓打开了芦林偷回来的药袋子,里面哪里有丹药。
只有一捆鬃毛和一张字条。
字条上写着两个字:合作。
骆皓释然一笑,将鬃毛递给手下。
芦林在一旁愤愤道:“骆处!我们凭什么跟他混!现在去抢还来得及!”
“来得及?在你拿到空药盒的时候就已经来不及了!丹药已经炼成,我们想要对抗,除非他们第一轮任务失败。生存几率在百分之五十以下。”骆皓一掌削在芦林脑门上,“但如果我们选择加入,生存几率是百分之百。”
“可是斗了这么多轮,我不甘心。”
骆皓: “没什么好不甘心的,如果他们失败,我们还可以选择别的。”
……
大雾弥漫之地,唐柯心大力甩开鬼生的手,疯了似的拿湿巾擦拭了起来。
这个牺牲,太大了!
“……”鬼生:“差不多得了,你以为我想跟你牵手啊?”
唐柯心瞪向鬼生,欲言又止,他想起魏顷承诺了的话,心中的烦躁又缓缓抚平了:
“找新娘。”
“好。”
第65章 待嫁新娘(17)
新娘并不难找, 就在全城簇拥着的大红花轿里。
当唐柯心将药盒放入新娘手里的时候,周遭的唢呐声、鞭炮声、人群、甚至花轿都瞬间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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