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不记得我了!”青年脸上瞬间浮现出焦急的神色,他反手抓住魏顷的肩膀开始大力摇晃:“你怎么可以忘了我!怎么可以!”
这一晃可把“新娘”给惹恼了,魏顷随手就把新郎撂到了地上,伸出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指在空中画圈圈:“臭,臭小子你在这儿颠勺呢!呕!”
新娘霸气地一吼彻底把新郎吼崩溃了,幻境没了支撑,轰然倒塌。
魏顷屁股下一空,差点就坐地上了,他靠着强大的身体协调能力勉强稳住了身体,但酒劲还没过,大长腿像是踩在了棉花里,怎么也直不起来,人渐渐从自传变成了公转,在斗罗场里走成了一个不倒翁。
“魏顷!”
一声熟悉的声音响起,下一瞬,魏顷荡到了一个人的怀里。
“他他洞房花烛……”魏顷迷迷糊糊地扒拉住唐柯心的脖子,他自认自己是清醒的,他要将故事完整地阐述出来!
“但是认错……老婆,他……”
唐柯心费力地撑住魏顷的腰:“洞房,什么洞房?”
作者有话要说: 嗯,这一章信息量特别大(认真face)
第55章 待嫁新娘(7)
“有个老, 老年轻,他新娘……叫灵儿, 不叫池池池。”魏顷努力了,但是舌头不听使唤,他推开唐柯心,手掌举在唐柯心胸口,比了一个暂停的手势:“等我下。”
唐柯心头一次见到迷糊的魏顷,他知道不应该笑,可嘴角它就是忍不住要往上走。
--原来鬼喝醉了说话舌头也会短半截啊~
这时, 魏顷一个小动作令他的笑戛然而止。
只见魏顷左手扳指上刺出一道由火焰聚集而成的小刀刃, 他抬起手, 瞬间往自己的大腿扎去。
“你要干什么!”唐柯心立刻截住了魏顷的动作,紧紧把人箍住。
魏顷抬头, 一双无辜的桃花眼迷离着:“痛觉、清醒。”只要扎一下就醒了, 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做的。
“有我在没人能伤害你。”唐柯心轻柔地将魏顷的手攥进怀里,“你可以休息, 不需要着急。”
温润的声音似一滴清泉落在心脏, 魏顷手里的火焰消失了, 脑袋再也撑不住这千斤的重量,低头靠在了唐柯心的肩膀上。
.
客栈的房间是阳光想要照顾,却有心无力的地方。
许竹萱跪坐在床上, 手边是她找了一天才找到的唯一道具。
一把丝线绕柄的大红剪子。
颤抖的手慢慢靠近剪子, 却始终没有勇气去拿起它。
自出生以来, 她就是一个异类。明明有爱她的家人、有一两个真心的朋友, 可偏偏不论做什么事,她就是与这社会格格不入。
就像是一个外星人掉在地球上,与这个世界有着无法忽略的剥离感。
她选择了把情绪都放在画里, 因为她知道就算去倾诉,也不会得到认同。
在这样混沌的状态下遇到了鬼门,她没有像其他新人一样哭天抢地。而是很快地适应了节奏,努力去化解每一道砸在头上的坎。
她可以理解,这是对坏人实施惩罚的地方。虽然她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她可以理解,恶人也是人,也会想活命。虽然活命的手段恶臭离奇。
可这次被几十道恶意绑住脖子的遭遇就像是打通她反射弧阻塞的最后一击。
泪水开始在眼眶里聚集,虽然知道没有用,但她还是想问一句:凭什么?凭什么我要遭遇这些!
暴怒过后涌入心头的是更大的悲伤。
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干脆……一了百了?
她的手又开始缓缓向剪子靠近。
一道清冷的声音打断了她:“我救你可不是为了看你自.杀的。”
许竹萱抬头,看到唐柯心走进了门,身上还趴着一只醉鬼。
“为什么救我?”许竹萱问。她也不是真的想问,只是想多和人说句话。
唐柯心看着床上无助的女生,忍着没有将“你值钱”三个字说出口,他俯下身将手里的包子放在床头,可一直很乖地在怀里趴着的魏顷突然挣扎了一下,滚到了床上。
他想扶,却看到魏顷自己撑起身,顺手还捡起了那把剪刀。
魏顷非但没有把剪刀拿走,竟将这把利器直接塞到了许竹萱手里:“丫头,仇没报完就死,不遗憾吗?”
他抬手一点,指腹推在许竹萱印堂上,将人的眼泪一下点落了下来。
一顿闹腾之后,两个哥哥走了,眼泪也跟着断了线。
一双颤抖的手捧起了大红剪子。
咔嚓!
一缕青丝落在了床板上。
.
还是这间狭小的屋子,魏顷被轻放在了床上,唐柯心拎着袋包子,不知道该不该把人叫醒。
魏顷已经饿了三顿了,还空腹喝酒,这真的很伤身。
“魏顷……魏顷?”唐柯心凑过去轻声唤。
“嗯--”魏顷一翻身,直接将吵闹的人揽上了床,随后因为床太小,开始哼哼唧唧地不断调整自己的姿势,这期间,他的眼睛一直没有睁开。
魏顷越凑越近,眼看着长睫毛就要扇到鼻间,唐柯心的喉结上下一动,声音被蒙了一层沙砾:“你这样我真的很难忍住不碰你。”
一直温顺的大猫听了这话突然呲了牙,一口咬了过来。
“啊!”唐柯心惊呼出声,一抬手,手臂上一排整齐的牙印……
这是绝世猛一地位不可动摇而引发的血案。
唐柯心:“怎么咬人?”
“跟你学的。”魏顷含糊地答。
唐柯心的眼睛亮了亮,他轻声哄问:“那我神志不清的时候,还做了什么事?”
即使醉了,魏顷的记忆还是很清晰,他学着那次唐柯心发烧时的动作,将自己的脑袋凑了过去,在唐柯心脖颈间来回蹭了蹭。
“奥~原来我是这样做的。”唐柯心咬住了下唇忍着笑意,继续哄:“就只是这样吗?”
魏顷不蹭了,往后枕了几寸,他半睁开眼望过去,视线停在了那双薄唇上。
“还有……”魏顷缓缓凑了过去。
三寸……一寸……
唐柯心只觉心脏就要跳出嗓子眼,可这双魅惑的眼又闭上了,唇停在了距离自己不到一厘米的地方。
唐柯心:“……”
均匀的呼吸声传来。触手可及,却戛然而止。
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这也太伤身了!
唐柯心认命地说:“要不你还是把我咬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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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沉沉地睡到了傍晚。
魏顷终于从床上支棱起了身,他只觉浑身酸痛,这一觉睡得毫无睡眠质量可言。
……再也不喝大酒了。
他侧耳倾听,唐柯心不知道去了哪里,隔壁还有动静,许竹萱应该还在。
他拿起床边的包子,边啃边往隔壁走去。路过走廊的时候,他望了眼客栈外,不过是几个小时的功夫,世界已经变了一个模样。
玩家已经熟悉了游戏规则,三五成群地在街上游荡,有的队伍会突然攻击路过的女性。
消失了一个新娘,另一个新娘就成了所有人的突破口。此时NPC不再是威胁,而是沦落成了猎物。这就是三层鬼门的雏形,玩家所要对抗的是身边的每一个玩家。
因为比起只会走流程的NPC,心思歹毒的玩家才是最致命的。
走到隔壁的时候,许竹萱正好准备出门。魏顷撞上了她,看到许竹萱原本漂亮的一头长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参差不齐的短寸。
作为一个痛失长发的前辈,以及学习了几个月人类同理心的新人,他抬手拍了拍许竹萱的肩。
不用想,客栈肯定已经被玩家搜索过了,许竹萱应该是借着这头短发避开了搜查。
许竹萱灿烂地一笑,好似对此毫不在意,她说:“唐柯心说是去找任务线索。如果你醒了,可以到黄雀楼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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