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病弱却是攻(34)
付诡趁机鲤鱼打挺从地上起来,可就这么一会的功夫,刚刚形成的真空地带,又有恶灵涌上来,堵住了前进的去路。
“滚!!!”
付诡在那怒吼,带着动作愈加狂暴。深蓝色眼瞳已经被血色充斥,想要要撕毁一切般。杀意充斥四肢百骸,让他逐渐变得疯狂。
旁边大厦顶层摆钟处,矣役正拿着望远镜观察付诡一举一动。
他也没想到,自己闲着无聊发发善心,还能遇到这么有趣的事。
这人现在心思是浮的,只要拖下去迟早会露出破绽。
小宝贝儿们,三点钟方向出去,把路给我堵上。矣役在心里指挥,看着愈加狂躁的付诡,他不经意扯出个笑:“快了......快了......”
“什么快了?”温润声音在旁边响起。
“那傻子快——”
矣役察觉到不对,猛地往后面望去,就见原本该进行婚礼的贺儒钰,此刻正坐在灵仆肩头,笑吟吟地望着自己。
虽然知道困不住他,但这时间也太短了点吧!
“你好吓人啊!”矣役作势往旁边一跳,跟人拉开点距离。
没有理会对方的夸张动作,贺儒钰拿起望远镜 ,调整到矣役刚刚的角度,正巧能看清楚付诡战斗的模样。
此时同时八只恶灵涌来,同时向付诡进攻。按理说要是平常他应付起来没有问题。可是现在付诡直接放弃防守,以伤换伤,一切以效率为前提。
依次将恶灵斩杀的同时,他的手臂、小腿、背部......多处出现伤口。
“你还是老样子。”够卑鄙的。
贺儒钰放下望远镜,眼睛微弯着道。
“过奖过奖~”矣役嘿嘿笑两声,摆手表示不好意思。
贺儒钰轻笑声,抬手打个响指。
一名持有盾牌的灵仆浮现,直接往付诡那边冲过去,帮他挡住背后攻击。
金属碰撞声响起,只要有偷袭的攻击,那么灵仆都会上前挡住。而付诡只管进攻就可以,效率在原有基础上提高不少。灵仆将他护得很好,至少避免受伤。
“犯规,你这是犯规!我好不容易培养的恶灵宝贝儿!”矣役哀嚎着,面上满满的心痛。
按照之前了解,贺儒钰似乎只有两名灵仆啊,一个拿着矛,一个拿着盾。拿着矛的正在压制廊邬,拿着盾的在付诡那,所以现在……
“我讨厌恶灵,也讨厌被打扰。”
贺儒钰眼角微弯,端地副温柔模样:“所以你来这里想做什么?”
“要是没有经历波折,信任怎么有土壤培育?我来为你们提供机会啊~”
见贺儒钰微笑盯着自己,矣役往前走一步,面上带着无辜:“我也有任务嘛,你弄你的我搞我的,至于结果怎么样,那就看命了~”
“任务?”
“这是秘密~”
贺儒钰视线落在廊邬身上:“这个呢。”
“我可爱的作品,是不是很漂亮?”
矣役拿手勾起嘴角扯出个笑,视线落到呆滞的廊邬身上,廊邬背后的怪物跟着缓缓蠕动。
“这样看更漂亮了。你们婚礼还没有结束呢,怎么就到这里来了。难不成还想在这野战,顺便让我观摩观摩?那多不好意思呀?”说到后面那句话的时候,矣役伸出双手捂住脸颊,然后展开手指,露出指缝里面的眼睛。
“玩的开心吗?”贺儒钰问。
“当然,如果成功我就更开心了。你可真讨人喜欢,小作品也很喜欢你啊,想让你变成他的,我就勉为其难发出个主意。等仪式结束,你的灵魂会永远待在他身边,任由他来掌控。可惜呀可惜……还想看看成品呢。”矣役语气很是遗憾,这倒是显得挺真心。
没兴趣跟人讨论,贺儒钰展开掌心,姻缘线和红线纠缠在一起:“麻烦解开。”
“你找小作品啊,找我做什么?”矣役歪头,表情又无辜几分。
“不行......你是我的,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廊邬恢复些意识,背后的獠牙妖怪疯狂蠕动,想要摆脱束缚进行攻击。
贺儒钰呵笑声,眉峰轻挑。
抓着廊邬的灵仆扬起长矛,直接往廊邬背后的妖怪刺去,快准狠,毫不留情。按照刚刚看到的付诡的伤势状态,乘以两倍进行。
“等等等等,那是我好不容易弄出来的。”矣役嘴上阻止,却是趁机往贺儒钰这边攻击过来。
眼看着就要得逞,他嘴角弧度更大些。如果是贺儒钰,他自信能造出更优秀的作品。
叮——
拿着鞭子的灵仆出现,直接甩起鞭子打在矣役手上。
“哎哟哎哟,痛痛痛。”矣役被打得缩回手,直接哭出眼泪来。
果然有后手,这家伙能召唤三个灵仆,这么久时间竟然还藏着一个,太卑鄙了!
眼看着长矛还在攻击,没有停下的趋势,矣役抬手叫停:“你不能杀他,他很难得的,再来一下真的没了。不就是解除方法吗,我告诉你啊......”
矣役双手一拍,合掌横放在下巴那:“找只鬼上床破/处,最好实力强点,不然扛不住。”
说完,他趁机带着廊邬消失在原地。
贺儒钰眼睛微眯,思索消息的可靠性。不管真假,这种事情......
视线扫过掌心处,贺儒钰很快反应过来,拿起望远镜往下面看去。
矣役消失后,攻击付诡的恶灵动作陷入僵持,而付诡趁机将其全部剿灭。如今他双手撑在膝盖上,弯腰剧烈喘息。
他将弯月长镰收起来,看向旁边拿着盾牌的灵仆,尽量大声喊。
“我有急事,多谢前辈出手帮助,十分感激,有空可以来S市特派所找我!”
说完,付诡不再停留,疯狂往前方冲去。
拿着盾的灵仆回到贺儒钰身边,消失在平安扣中。
他放下望远镜,垂下眼睑望着手心耀眼红线,突然反应过来。
“糟了。”
得赶紧回去。
把望远镜放到旁边,贺儒钰指挥灵仆,带着自己疯狂往茅草屋赶去。
付诡一路狂奔,他觉得自己一辈子都没这么快过。
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意外,硬生生拖了那么久。
千万别出事啊。
要是那东西真的敢对贺儒钰做些什么,要是......
体力透支,伤口流血过多,让付诡感知有点僵硬。脚下被石头绊倒,身体直接往前倒去,慢很久才反应过来。就在快要摔倒在地的时候,举着盾牌的灵体出现将他扶住,这才避免摔倒命运。
“多谢。”付诡声音有些哑。
通过灵仆感知到一切,贺儒钰眸光微闪,放下手走进茅草屋。
看见红轿子的那一刻,付诡前进动作停滞,连呼吸都慢下来。
他掀开轿子门帘,里面空无一人。
付诡转而望向里面的茅草屋,草屋前面,火盆中蓝色火焰幽幽燃烧,发出轻响,像是在嘲讽他的迟到。
胸口剧烈起伏,前所未有的杀意席卷而来,比起之前还要浓烈几分。
来迟了。
眼底血色逐渐化为浓墨的黑。付诡突然升出个念头,只要他想,就能毁掉这可恶的一切。
本能告诉他赶紧停下这个想法,可能会发生很危险的事情,可是那股懊恼与愤恨,却让人逐渐堕落只想沉沦失控。
火盆上的火无声消散,安静地不敢发出一丝异动。
付诡来到茅草屋门口,伸出手臂,最后推开那扇门。
屋内画面映入眼底。
时间仿佛静止。
原本被杀意疯狂席卷的心,竟然这么神奇地安静下来。
只见屋子内,贺儒钰身穿喜服,静静坐在床边。乌发温顺垂落而下,红色丝带将其眼睛遮住,带出些神秘与朦胧。烛光给他面庞打上层柔光,这一幕简直美的像壁画,让人想永远保存下来。
不知怎么的,付诡甚至有种,这喜服贺儒钰是为自己穿的,这场景是贺儒钰专门为自己准备的,他就是在等自己。
他慢慢走上前,抬手将对方丝带解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