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病弱却是攻(24)
“……你没事。”付诡将额头抵在对方肩膀处,垂下眼睑掩盖住晦涩情绪。
贺儒钰笑意收敛些许,最后轻轻叹口气,拍了拍对方的背,道:“嗯,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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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过了会,感觉付诡情绪稳定下来,贺儒钰后退两步放开手,见对方看着自己,不禁轻轻笑了下,有种抚慰人心的感觉。
付诡此时也冷静下来,视线在对方身上环视一圈,“有受伤吗?”
贺儒钰摇摇头,觉得这里不太适合聊天,就带着人往旁边走去。来到原本站着的地方,抱起钱罐子,而看罐子的小灰球则顺势跳到他肩膀上。
“虽然离开得及时,但其他东西没来得及拿。”低头看着怀里的东西,贺儒钰眼中闪过些无奈。可惜了刚刚买的东西。
“人没事就行。”付诡视线落在贺儒钰脸上,此时对方颧骨位置有些脏,似乎是跑出来时被烟熏到了。
手指动了动,没忍住摸上那块,将脏东西给擦掉。
感受到突然触碰,贺儒钰不禁抬眼,露出些许疑惑。
“脸上有点脏。”付诡放下手,正着脸道。
因为抱着罐子不太方便,贺儒钰干脆侧脸对着付诡,问:“还有吗?”
“干净了,”
付诡顿了顿,继续:“后面有什么打算?”
“打算先找个地方休息一晚。”
贺儒钰听到有铃声响起,他下意识看向自己手机,没响。
付诡:“喂。”
“付老大,你干啥子去啦喔,是不是出什么事啦?要不要我赶过去?”槐金原本是想跟着付诡一起,但是这路堵得哟,他急得方言都给蹦出来了。
“不用,你直接回去吧。”
付诡挂断通话,抛了下手机,挑眉对贺儒钰道:“既然没地方住,去我那凑合几晚?”
听着这话,贺儒钰不禁眨了下眼睛。
*
贺儒钰躺在浴缸里,静静闭着眼睛,突然听见外面有敲门声。
“衣服跟毛巾拿来了。”付诡声音隔着门传进来,显得有些失真。
“放在桌子上就行。”贺儒钰温声道。
听见那话,付诡原本松散的表情顿住。这外面可没有桌子,所以说的是,让我放进去?
迟疑半秒,他打开浴室门,把东西放到洗漱池上,而手旁边就是浅色帘子。帘子是拉下来的,但是隐隐约约能看到人影,还能听到水晃动的声音,时不时有热气冒出,带着镜子被水汽撩起层薄雾。
注意到付诡似乎站在原地没动弹,贺儒钰趴在浴缸边缘,从帘子那头探出头来:“稍等,我快洗好了。”
男人手臂修长,肩宽与脖颈比例趋近极致,与锁骨构成完美弧度,原本透着种冰冷的苍白皮肤,被温水敷得微微泛红,倒是添了丝生机。
几缕发丝贴在脸颊,更衬托得轮廓鲜明,鼻梁高挺,原本应该是疏离仿佛独立于世的模样,却因那双眉眼而显得格外温柔,一滴水珠从眼睫滑下,似乎落入唯一见证者的心里。
再往下......
被蒸汽熏得堵得慌,付诡转身离开,略带僵硬地关上门,背靠在墙壁处,脑海里不断回放刚刚看到的画面。
闭上眼抓抓头发,他深吸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时候,贺儒钰从浴室走出来。
付诡上下打量,衣服大小倒是挺合适,就是有些宽大,这人实在太瘦了。
“头发不擦吗?”
“嗯......自然风干。”贺儒钰低声笑了下,他是不想弄这些的。
“家里有吹风机,”付诡话说一半,见对方笑而不语,明白过来后轻叹:“湿着头发睡觉,很容易头痛。”
“还有这个说法?”
贺儒钰眼睛微眯,“不过没事,差不多习惯了。”
习惯了?习惯头疼吗。
付诡指了指旁边的凳子:“注意点总是好的。坐着别动,我来给你弄。”
稍稍愣了下,抬眼望去,就见对方弯腰在柜子里翻找。
面带无奈却依旧选择纵容,这个人......
眼睑垂下,控制着嘴角上扬,“麻烦了。”
吹风机运转发出嗡嗡声响,付诡的手指在发丝间穿过,动作虽然笨拙却很耐心。
见差不多了,付诡关掉开关,“好了,你睡卧室。”
这里原本是有两间卧室的,但是当初付诡临时把另外一间改造成储物间了。
“你呢?”贺儒钰语调温雅。
“我在沙发就行。”
“我睡沙发吧,没有让主人睡沙发的道理。”贺儒钰轻轻摇头,表示这样不妥。
“别,我身体好,躺沙发没事,你别生病就行。”想起这人喝药的那股作孽劲,付诡就觉得头疼,“之前退烧药有坚持喝吗?”
“发烧已经好了,我好歹也是个男的,没那么脆弱。”
见这人似乎坚持,贺儒钰思索片刻提议,“要不然,一起睡?”
床面积足够,两个人也是能睡得下的。
付诡:“???”
“你觉得怎么样?”琥珀般透彻眸子里暗含期待。
朋友之间抵足而眠,在以前可以称得上一段佳话了。
面对这期待的眼神,付诡喉结动了动,低低应了声。
见状,贺儒钰眉眼漾出抹笑意,似乎能醉人般。
躺在床上,听着旁边的清浅呼吸,付诡深深叹口气,难得失眠了。
*
付诡去事务所报道,说是中午会回来,顺便询问贺儒钰有没有想吃的东西。
微笑着目送人远去,贺儒钰撑着下巴,观看电视里面的连续剧。此时男主为了躲避追捕,不得已换上女装,正手忙脚乱地穿衣服戴假发踩高跟鞋。
望着这一幕,他眼角微挑,陷入某种思索。
茶几上的手机亮起,贺儒钰瞥了眼来电,原本散漫情绪消散些许。他走到房间的窗户旁边接通,眼神如海风过境,透着股淡淡凉意。
“都住到人家家里去了,果然很有魅力,没让我们失望。”电话那头先开口,是个沙哑的声音。
“有什么事吗?”是一如既往都温和。
“有什么进度没。”
“申请了特派所的入职,正在等待回复。”
“你不是把那人迷得不要不要的,要我看,直接来个色/诱就什么都有了,还弄这些弯弯绕绕做什么。”沙哑的声音伴随桀桀笑声,有种恐怖片背景音感觉。
“没事的话,我就先挂了。”
“怎么,才说几句就不耐烦了?还记得过去是做什么的吗。”沙哑声音道。
贺儒钰眼睑微垂,没回话。
“现在目标基本确定,那个什么特派所确实有情况,大家虎视眈眈又互相警惕着呢。趁着机会,抓紧时间找线索——”
沙哑声音顿了顿,音调抬高些:“不会人家给你送通温暖,就不舍得了吧?”
“你可以换个玩笑。”贺儒钰温声道。
“也对,以前那么多人嘘寒问暖,也没见你有什么动摇,长个副多情面孔,其实比谁都冷漠哈哈哈哈。只要你还想找人,跟他们永远都不是一路,我们才是伙伴。”那头语重心长。
对于你们来说,伙伴是关键时刻的沙袋,是专门用来背叛的,这称谓没有任何意义。
贺儒钰嘴角微勾,瞥了眼正在客厅蹦跶的梦魇。“你最近是不是丢了什么?”
“嗯?”
“喜欢做噩梦……这么M的事情,还在S市,我也只能想到你了。”
“梦魇在你那?!”
贺儒钰沉吟,“它在这里待得很开心,可能已经不想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