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尊玉贵(12)
蔚浔累的昏睡过去,黎桑也无心管床上的一团乱遭,性器没拔出来,又将蔚浔向上搂了搂,让他含着自己的精液还有肉棒,又昏睡了一整天。
第十五章
昨日那般狂风骤雨的折腾过一顿,蔚浔身子酸软,走路都艰难。然而他心里却是自责极了,皱着一张小脸又给黎桑盖了盖被子,再一次往黎桑早已退烧的额头上探了探:“相公……都怪我……”
黎桑无奈的看着他,长这么大第一次感觉到了被过度关心有时候也是一种苦恼。
他昨天确实还有些体虚发汗来着,可两人昨晚做的时候他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知是药还是奶水的作用,他精神大振,今早醒过来时就生龙活虎了。
本来蔚浔也是相信了他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可偏偏,偏偏那时候半开的窗户中有一缕秋风悄悄溜了进来,在屋里荡了一圈,成功引得他咳嗽了一声。
蔚浔脸色当即就变了,不仅难得摆出强硬的姿态,让他又躺了回去,还第一次摆出当家夫人的架势,唤了下人来赶紧把大夫叫过来。
黎桑反复说了几遍,蔚浔就是不信,非让他在床上好好躺着,等大夫过来看过之后再说。
黎桑不肯,强行坐起来,蔚浔倒也不拦,只是用那双泪汪汪的剪水双眸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直把人看的心头一软,最后又乖乖给自己盖上了被子,躺了回去。
“小浔,相公是真的好了……”黎桑被厚厚的被褥给围出了一身汗,这让他忍不住又一次试图反抗。
蔚浔这次连软话都不说了,就那么瘪着嘴咬着唇看着他。
黎桑苦笑一声,叹了口气,再也不想着起来了,老老实实的等着大夫来。
说不得,骂不得,打不得,只能放在心上疼着。
对于蔚浔,他的底线是越来越低了。
黎桑轻咳了一声,眼底漾着笑意,缩在被子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跟蔚浔聊天,一会撒着娇向蔚浔讨水喝,一会又让蔚浔给他拿本书来,看着他为自己忙来忙去的样子,一时竟也得了趣。
就在这时,门外有脚步声传来,纷踏许久,似乎有所犹疑,可终于还是推门走了进来。
那是两名很年轻的女子,穿着时下最流行的样式,颜色一粉一蓝,环佩玎珰,面容姣好。
粉衣女子面容清丽,粉唇轻咬,看起来怯生生,又惹人生怜。蓝衣女子则又是另一种风情,她面容艳丽,唇角有个小痣,平添妩媚,身材纤细高挺,胸前又是一番波涛汹涌,最是受男人喜欢。
不过此刻两人的表情却都是惊疑不定,像是不敢向前一步。
隔着一扇屏风,进来的两人隐约能看见内屋的侧影,两人目光不明的对视一眼,心中游移不定,各有算计。
蓝衣女子最先按捺不住,准备开口。然而她连声音还未发出,就听见屏风后有人开口了唤她们:“是季大夫来了吗?还请您进来说话。”
那声音清越迷人,却又腻着一股子甜,自然不是黎桑。
蓝衣女子将嘴闭上,跟粉衣女子对视了一眼,终于走了进去。
蔚浔是背对着屏风的,他不知从哪搬来了个小马扎,就坐在黎桑床头,一边小声给他念书,一边给他剥橘子。
两人看着他葱白的指在金黄的橘皮之间翻飞,白皙的指尖染上一点点汁水,也忍不住心中一跳,一时竟忘了要说些什么。
黎桑听见动静便半坐起来,瞧见是她们之后,面上倒也是一派波澜不惊的样子,只不过还是心虚的看了一眼蔚浔。
年少不懂事时,他娶了不少妾侍,后边因为嫌太吵,便又遣散了不少,给了不少银钱让她们另寻夫家,只留了一两位安静不爱闹事的,便是这两人。
粉衣女子叫水瑶,蓝衣女子叫倚云。
黎桑向来沉得住气,见她们不开口,也不问,慢悠悠地听着毫不知情地蔚浔讲故事,时不时还应和他几句。
蔚浔又讲了一小会儿,见“大夫”也不过来给黎桑看病,便好奇地扭头看看是怎么回事,结果正对上两人探寻的目光。
三人尴尬的面对面,蔚浔不大自在地站起身来,手忙脚乱的将橘子放下,又去找帕子擦手,他让开一些位置,表情有些藏不住的失落,心中又酸又涩,却还是努力扯了个微笑,结结巴巴道:“你、你们是来、来看相公的吧……那我、我先出去一下。”
水瑶和倚云表情慌乱,快速地摆手,正要说话时就看见黎桑拉住要走的蔚浔,表情是肉眼可见的不满,“谁要你走了?坐下。”
他强行将蔚浔按坐下去,看起来有些生气,对两人的态度也不似刚才和缓,连正眼都懒得瞧过去,只是略抬了抬眼皮,冷声问:“什么事?”
水瑶和倚云齐齐打了个寒颤。
要知道这么多年府上为什么这么平静,不仅仅是因为她们几个老实,更因为黎桑治家有道,雷霆手段不分男女,碰见那种作妖的,直接给收拾了。
她们不是没想过作妖,可硬生生在黎桑的手段之下,完全打消了这个念头。
眼见黎桑像是要发怒的征兆,两人又想起了先前府上荷塘中打捞出来的尸体,表情惊恐的解释,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了半天才算把事情说清楚。
她们这些日子也没少察言观色,眼看着黎桑重新宠上了自己的正室夫人,心中也是不安的很。
女人心思敏感,看着这些天来黎桑的举动,哪能看不出他现在对蔚浔的宠爱与以往的随便玩玩不同?
两人一合计,便决定一起来请黎桑放了她们回去再嫁,也好过在府上耽误一辈子。
黎桑很痛快的答应了,还叫了管家来,给她们了丰厚的补恤。
水瑶和倚云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容易,连忙松了一口气,正要行礼告退时,黎桑却又叫住了她们。
准确来说,是叫住了倚云。
倚云心中一紧。
就听见身后黎桑的声音还算和煦的问她:“你那是不是有没穿过的衣服?那种的。有的话给我拿过来。”
倚云脸上浮现一抹红,应了一声:“……好”
蔚浔默不作声地看着,不安地咬了咬唇,什么也没问。
“下去吧。”黎桑随意地摆摆手,再不看两人。
蔚浔心中不安,不明白黎桑刚刚的举动是什么意思,却也不敢问。
他害怕得到一个他不想得到的答案。
他害怕黎桑是因为念念不忘才留了衣服当做信物,日后好做怀念。
他害怕黎桑对他的喜欢只有一阵子。
蔚浔悲哀地发现,他已经变得有点贪心了。
以前,他只要得到黎桑关注的一个眼神,就能开心的睡不着觉;后来,他只要得到黎桑一个安慰的亲吻,就能嘴角上扬一整天……
可现在……现在不一样了。
他贪心的想要更多,他想要黎桑只属于他一个人,想要对方的眼中只有他一个,他想把黎桑抱住拖走藏起来,成为他的专属物。
蔚浔看着黎桑半坐起来,又给他拉了拉被子,小眼神自以为很隐蔽的瞟他一眼,又飞快地转过脸去。
黎桑自然注意到了,但他没吭声,像是等着蔚浔自己来问。
大夫就是这时候进来的。
他一早就到了,等着那两位袅袅婷婷地走了,才带着药箱进来。
把完脉之后,倒是真如黎桑所说的那样,他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往后多穿点,防止复发就行。
他一番话说完,蔚浔才放黎桑下床,又将再过一月的冬衣拿出来,在黎桑无奈的目光下给他穿上。
两人这边倒是动作熟练自然,就是看的大夫老脸一红,正要告退,又被叫住。
黎桑问他:“先前吩咐你查的东西,找到了么?”
大夫猛地想起来先前黎桑让他查的资料,额角有冷汗流下,他嗫嚅道:“找到了一些,但……还是不大全。”
黎桑看看正低头专心致志给他系扣子的蔚浔,又问他:“在哪能查?”
大夫思忖片刻,不确定道:“山外的书……大约记载的更多些。”
黎桑顿了顿,颔首道:“好。后天你收拾收拾,随我一起出去。”
大夫应了一声,行礼告退。
蔚浔没听懂两人说的话,想问却又被心中藏着的不安给压了下去,他又在想刚刚衣服的事了。
黎桑装作浑然不觉的样子,拉着蔚浔收拾了半天,又带他吃早饭。
两人吃完早饭,下人们便把衣服送过来了,满满当当的一箱,堆在里屋。
黎桑过去挑选了一番,拿在手里,不停地在蔚浔身上比划。
蔚浔有些摸不着头脑,心里隐隐有个猜测,但又不敢确定,他憋了很久,终于还是将疑惑问了出来:“相、相公拿这些衣服做什么?”
黎桑笑而不语,等到好不容易挑选了一套满意的,递到了蔚浔手中。
他半拥着他,薄唇在蔚浔粉玉似的耳垂上嗟磨:“小浔乖,穿给相公看……好么?”
第十六章
蔚浔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笨笨的小脑袋里好像有点明白了刚刚黎桑叫住倚云的原因了,他慌乱地摆摆手,表情赦然:“相公怎么、怎么能这样呢,小浔是男子……怎能穿女子的衣服?”
脸火烧似的红,塞过来的衣服又被他塞回去,蔚浔整个人羞的快要缩到角落里,活像只白软软的兔子,看的黎桑心中发笑。
他心中清楚蔚浔始终觉得自己是个男孩子,就算产奶了也不能让他改变这个观念,但他天性单纯,不明白有时候男子穿上女装不代表他就是女子了,也很有可能是一种……情趣。
黎桑看着蔚浔躲闪着,无声地抗拒,倒也不强行逼他穿上,只是淡然地将衣服放在床边,然后慢悠悠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啜饮着问他:“小浔可知错?”
“啊?”蔚浔被他一句没来由地责问给弄得心中打颤,清澈透亮的眼里立刻涌上了一层雾气,水濛濛地,看起来可怜极了,他声音压得低低的,委屈巴巴地问他:“为什么呀……就因为小浔不想穿女装么?相公怎么欺负人……”
黎桑一把将他拉到怀里,肃着脸,“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啊?”他立刻不委屈了,侧着脸看向黎桑,眼神迷蒙中透着一丝不知的妩媚,像钩子,在黎桑心里轻轻搔了搔,让他又开始心软了。
“刚刚那两人来以后,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想想,哪错了?”黎桑终于还是给了他提示。
蔚浔却仍是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小声嘟囔着:“哪做错了……没错啊……”
他话音刚落,就被黎桑抱起来,转了个身趴在了黎桑腿上。
不知他的刚刚的话触动了黎桑的哪根神经,隔着单薄的衣物,他狠狠地朝蔚浔屁股上打了两巴掌,力道比之前都要重些,蔚浔眼泪一下就涌出来了,他也不敢扑腾,只是小声抽泣着问他:“相公怎、怎么又打屁股啊……好疼……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