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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了摄政王的崽后去父留子(61)

作者:人类文明轰炸机 时间:2024-01-27 08:31:07 标签:强强 生子 宫廷侯爵 相爱相杀 朝堂

  “齐家在御史台的弹劾折子积了厚厚一沓,罪行累累,罄竹难书,今日我郭长青就算是一头撞死在金銮殿上,也要为枉死之人寻一个公道!”

  他说完毫无停顿,决然一头撞向最近的朱红长柱。

  若朝廷命官撞死在金銮柱上,此事再无回旋余地,齐章必然交由大理寺审理,一旦事情尘埃落定,氏族和皇权矛盾将爆裂开。

  宗行雍悍然出手!

  他一把提住郭长青衣领往回,但对方以死明志的决心太强烈,“撕拉”衣帛断裂声传来。再抬眼,“嘭”一声响——

  郭长青缓缓后倒。

  他眼中一片赤金色,充满释然。第一缕清晨日光从殿外照进来,洒在他脚尖,将一点细微的灰尘抹去。

  人死了。

  倒在殷臻面前,他顿了顿,低头,似乎要将郭长青死状永记心底。半晌,才再度抬起头,面对龙椅上晋帝,平静道:“此事应该交由大理寺审理,儿臣请父皇准许,将事情前因后果查清,是马匹当街发疯,还是齐章有意为之。”

  齐章之父齐河已汗流浃背,他眼一闭就要上前。而殷臻话还没说完,他歪头,轻轻一笑,道:

  “不知摄政王以为,如何?”

  他话说得极稳,若不是话中暗藏的杀机,几乎让人以为是一场情人间的私语。

  张隆皱眉。

  齐河脚步骤停,面如死灰。

  ——宗家虽居于氏族之首,但独子宗行雍向来行事不寻常理,对滥用权力的行为深恶痛绝。

  他只能祈祷宗行雍和殷臻不和传闻属实。

  宗行雍不发一言。

  额头青肿刚丧子的侍御史失幼子又失恩师,双膝一软跪下,痛哭出声:“请圣上还我幼子一个公道!还我幼子一个公道啊!”

  晋帝十余年对朝事置之不理,朝臣死谏,他久久坐在原地,呆住般一动不动。等太监弯腰喊了句“陛下”才猛然回神,第一反应竟然是要离开。

  “交太子去办。”他急于摆脱,慌忙道,“退朝,退朝。”

  早朝散,一队太监匆匆来将凉透的郭长青尸首抬走。侍御史面露呆滞,来来往往一双双官员的鞋尖从他身边走过,混杂几声叹息。

  殷臻走出殿外,吐出肺腑中浊气。

  如有所感般,他袖手,一寸寸回过头。

  一如十年前,晋摄政王身边依然群臣环绕。他越过所有人,视线沉沉投向人群之外。

  殷臻冲他轻轻笑了笑。

  昨日他们刚从同一张榻上下来,耳鬓厮磨,亲昵缠绵。

  太子啊太子。

  宗行雍抵了抵冒尖的犬齿,浑身血液再一次冲向头顶。他有说不出的颤栗感,绿瞳紧紧锁住殷臻。

  殷臻悠然一摆手,缓步走下台阶。

  他很少做出这等姿态,慢吞吞,又说不出的诱人。

  ——本王真是抓不住他,只有完全将人控制。

  摄政王骤然有五年前下生子药时感受,他浑身血脉喷张,扭了扭手腕,发出指骨错位的清脆声。

  在众人恭维中冷笑出声。

  当日,齐章连夜被押解入豸狱,听闻他在去狱肿的路上还一路大叫大嚷“你们知道本公子是谁吗就敢动手,不要命了”……

  一个齐家就够张隆焦头烂额,他这些年和氏族私下来往密切,干得都是些见不得人的事,二者是拴在一条床上的蚂蚱,而所有案件一旦移交大理寺就毫无转圜余地。那里只有三拨人,一波刚正不阿,另一波分属摄政王和太子。

  而此事引起大规模朝臣关注,宗行雍动不了——摄政王出身第一氏族,任何行为都有偏袒嫌疑。他刚回朝,积蓄力量需要时间。

  半月后,齐章死刑,另两子接连流放,齐河被罢官。平阳齐氏元气大伤,百年氏族门庭冷落,轰然倒塌。

  与此同时,三年前国相张隆贩卖私盐之事被义子张宪揭露,此事牵连甚广,涉案金额达数十万两黄金。

  张宪在朝堂之上大义灭亲,将一切证据呈堂证供。

  皇帝病重,太子监国,下令将国相张隆收押,等候处置。

  一夕之间,彻底变天。

  长长禁宫道路看不见尽头。石板路上走过家世显赫的氏族子弟,走过臭名昭著的奸佞,也走过两袖清风的臣子。

  临近年关,皇宫戒备越发森严,森严到了让人觉得不详的地步。东宫那位和摄政王矛盾拉到极致,矛盾时刻在爆发边缘。

  暴雪,寒潮侵袭每一寸土地,冻死百姓无数。

  东宫人仰马翻。

  黄茂找了半天终于在曲折宫道上找到人,他没叫仪仗跟上去,自己悄无声息出现在殷臻身后:“殿下心情不好?”

  殷臻将双手拢入袖中,企图获得一点暖意。他抬头,雾霾色天空沉沉落下:“孤马上就要成功了。”

  “是啊。”黄茂道,“殿下应该高兴。”

  朝堂之上太子监国,手段雷霆。他狠得下心,没什么不能狠下心,该拔出的蛀虫一颗不少拔出,敲打警示,斩草除根,都做得极好。

  黄茂思来想去,想不出什么让殷臻烦恼的事,于是他瞧着殷臻脸色,道:“殿下有朝一日胜利,会对摄政王下死手?”

  殷臻:“孤还在想。”

  宗行雍咬他咬得太紧,他疲于应对,应对之余又生出恼怒。长久拉锯战下去他确实会是最终赢家,但双方都会受创。

  殷臻深深叹了口气。

  多年来皇权和氏族成制约关系,要么你胜我一筹要么我高你一招。他没有办法在几十年之内将所有氏族连根拔起,必定会走向妥协。

  他至今没有找到平衡的办法。

  也不可能对宗行雍妥协。

  殷臻冰凉的唇紧抿。

  翌日,帝崩。

  众臣恸。

  国相颓势定,三月初春将斩首。

  多年前在他看来做不到的事,此刻变得容易。

  殷臻登上城墙远眺,万里河山在远处模糊。

  深夜,火把在皇城中连至东宫,形成一条连绵不断的线。

  他和宗行雍爆发了一场激烈冲突,又称“颛朝兵变”。皇城禁军牢不可摧,艰难斗争后胜出。夺嫡鲜血从帝位一路流淌。

  “本王知道你想做什么。”

  “还是来受这一刀——”宗行雍半跪,他看向重重禁军身后的殷臻,像看见多年前趴在窗外的少年。

  在他时任少傅的一年间,只有一个人将他每一句话记住了,无论是夺权还是制约,将所有学到的东西完完整整还给他。

  他确有独当一面的能力。

  也能稳坐帝位。

  混杂血腥味和叹息的声音响起,摄政王甚至笑了下:“本王承认,你赢了。”

  殷臻手指上流过温热的血,他将自己和宗行雍拉开,站起身,俯视这个贯穿他人生漫长十年的人,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他知道宗行雍输是因为没有借助氏族一丝一毫力量,也知道因为他想他输,所以他今日不输,未来终有一日也会输。

  最终,他面无表情道:“来人,押下去。”

  当日,摄政王因擅闯皇城再次入狱。

  登基大典筹备前夕。

  豸狱,寒冬凛冽。

  今昔如昨日。

  火盆中碳火劈里啪啦,一众刑具高挂。

  一线阳光从随着狱门敞开透进来,将阴冷驱散。

  宗行雍懒洋洋勾了勾唇。

  他被束缚在十字形架上,双手上了镣铐,双脚离地。明明是个任人宰割的姿态,话语却显得轻慢:“太子终于有空来看望本王?”

  碳火烧得太旺,殷臻又穿得太多,他给晋帝处理丧事、稳住朝政,肉眼可见累瘦一圈,唇色苍白。

  狱中滞闷,他微微透不过气,解下臃肿披风,递给身后小太监。

  做这一切时宗行雍直勾勾盯着他,大胆而毫不掩饰。

  殷臻一步步靠近,他身上有寒气,扑面而来。

  宗行雍始终似笑非笑注视殷臻往前走。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已经超过了安全距离。

  身后仆从大骇,却不敢出声提醒,抱着披风死死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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