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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了摄政王的崽后去父留子(35)

作者:人类文明轰炸机 时间:2024-01-27 08:31:07 标签:强强 生子 宫廷侯爵 相爱相杀 朝堂

  “西凉人。”白水道,“刚抓了十人,这十人烧杀抢掠至一户村庄,全村老小二十一人,一个不剩,场面惨烈。”

  白水眼中闪过厌恶:“人彘。”

  殷臻伫立良久,走开。

  夜晚时分,他进了宗行雍营帐。

  跟想象中不一样,营帐和所有将领营帐大小规格别无二致,陈设简陋,一张榻一张案几,案几上堆了四分之一人高军报,歪斜着往下滑。

  一盏油灯、一支狼毫笔。

  外加一壶烈酒。

  “问太子一件事。”

  宗行雍一目十行,在军报上批“阅”:“两年前,滂水之战,本王做过一个梦。”

  殷臻:“那一仗有叛党,至今未找到。”

  “快了。”宗行雍“啪”合上最后一封军报。

  梦。

  殷臻倚靠在帐边:“孤困了,要睡。”

  宗行雍朝后一躺,后背直接靠上了榻边。榻上铺了厚厚一层绒裘,仅放了一层厚被褥。

  “本王不想睡。”

  “不睡干什么?”殷臻反问。

  “赏月。”摄政王眼一抬,一锤定音。

  大半夜,殷臻觉得他脑子有病:“不走?”他冷冷。

  帘子刚刚掀一半,稀里哗啦从后面倒出一串人,你踩我我踩你手忙脚乱。

  殷臻:“……”

  “咳咳咳!”

  “将军我来送明日军情折子!”

  “王爷我落了东西正等蚩蛇首领拿,路过,路过哈哈。”

  “张卫你他娘的别挤老子老子要看!”

  “杜松,你看老子哪儿还有一只脚踩你——”

  宗行雍阴恻恻:“要看什么?”

  所有人齐齐一僵,缩着脖子,扭头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推推攘攘往各自营帐走,望天望地:“今晚月亮真圆”“是啊正适合赏月”“今天是个好日子”“天气不错”……

  最后有人气吞山河:“王妃——真美啊!”

  殷臻浑身一炸。

  他眼睛睁大,听到宗行雍一怔,随即放肆大笑:“赏!”

  这一声“赏”犹如打开什么开关,耳中立刻窜进来一连串“王妃”,其中某个人双手拢在嘴边:“我保证王爷洁身自好,四年来身边连只苍蝇都没有。日日夜夜独守空房,不怕染病就怕憋出病。”

  军中人口无遮拦惯了,当即有人附和起哄:“我作证!”

  “我作证!”

  “我也作证!”

  宗行雍摸着下巴沉吟,铿锵:“通通赏!”

  “……”

  殷臻气昏了头,一把拔出右侧佩剑,剑身出鞘一半,雪白剑光刹那倾泻一地。

  “太子又要杀本王?”宗行雍摊手道,“本王什么都没干,说了四个字而已。”

  殷臻冷静下来,缓缓把剑送回去,剑尖至底,发出“砰”一声响。

  枯草上覆盖着雪粒,夜里温度低,又结成长长冰条。

  出乎意料,昏暗云层间隙中,确有一轮月满而稍缺的圆月,硕大如黄金饼,空悬天际。遥遥远望群山隐匿夜色中,连绵不绝山脉连城铸关,巍峨矗立。

  宗行雍坐在一座小山包上,黑金衣角铺陈。

  “滂水一战东起明山关,西至终雪岭。死伤共一百二十九人,其中七十三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埋骨沼泽深潭下。”

  宗行雍将一壶热酒倾倒在地:“本王手下军师将领十一人,有嫌疑者还剩四。”

  “本王一生谨记。”

  “三天三夜从中州至边关,横跨二十七城。”

  “当真是来看本王死没死透?”他胳膊肘支在膝盖上,幽碧瞳仁直勾勾盯着殷臻,花纹深浅一线,宛如一头压抑野兽。

  殷臻避重就轻:“将帅昏迷,二十七城危。边关颓,国朝毁。”

  宗行雍仿佛要看进他心中,良久,勾起唇:“太子说得是。”他一手将酒壶勾起,“回去睡觉。”

  一路沉默。

  宗行雍的影子在身前一步,不远不近距离,仿佛上前一步就能踩上去。

  殷臻注意力难得不集中,一边回忆一边走。两年前他在宗行雍昏迷时见过那十一人中大多数,只要再见一面,能一一和身份地位对上脸。

  有三个人,表现略异样。

  他一心二用得太明显,踩了宗行雍后脚跟。

  “……”

  摄政王回头,瞧了他一眼,看表情不像是要说什么好话,殷臻率先道:“张卫,偷走了一封信。”

  “两年前孤进帐中后见到了两个人,另一个砸碎了茶碗,可能是意外。”

  宗行雍:“两人?”

  “不对劲的有三人。”

  殷臻:“第三人是死侍,出帐极快,难以辨别。”

  死侍。

  宗行雍瞳仁一凝。

  随即不太在意地笑:“太子记性不错。”

  “但本王有一个问题。”

  殷臻:“说。”

  “死侍将本王营帐密不透风围住,太子如何进得,又在里面做了什么?”

  他道,“本王高烧不退,做了场梦。”

  殷臻:“孤进去了。”他被问得烦了,毫无感情,“被一把拽上了榻。”

  “……”

  宗行雍一时失语——他还模糊记得自己把人怎么翻来覆去折腾,两年恨意和情伤加之重伤搅得他理智全无,腕间勒出一道道红痕。

  他心里暗火隐隐压不住,手指焦躁地按压。

  气氛古怪。

  殷臻睡意全无,绕着军营外走了半刻钟。再回去时黑山白水拦在宗行雍军帐前,前者和煦:“殿下今日有地方住下,请随属下来。”

  营帐内灯灭,一片漆黑。

  殷臻:“让开。”

  白水心中一惊,飞快和黑山对视,退开半步:“殿下恕罪。”

  殷臻抬袖,拂亮一盏油灯。

  三秒过去,拂亮第二盏。

  帐中亮堂起来。

  宗行雍靠在堆满军情的案几和床榻间,用左腕串珠有一下没一下敲击地面,幽碧瞳仁中闪过嗜杀。

  “想杀人。”他双臂自然展开,搭垂榻边,珠串摘了,腰间环佩全拆,赤条条一人,又重复道:“本王心情不好,想杀人。”

  殷臻视线微微停顿。

  “殷臻,”宗行雍压着额角,声音忽哑道,“本王头痛欲裂,要杀人。”

  殷臻安静看着他。

  这类语气他很熟悉。

  宗行雍从生死擂台上下来,心情恶劣到极端会这么喊。

  帐中另一边挂了一整套黑沉盔甲,上面全是纵横刀剑划痕。灯火一辉映,泛出森森血光。虚幻白骨铺满宗行雍脚下地面。

  他坐其上,犹如一尊真正从尸山血水中爬出的阎罗。

  殷臻往前一步。

  几乎是他一动,宗行雍眼神瞬变。犹如饿虎扑狼,猛然将他掀至榻上。掌控十足扣住他脖颈,殷臻被迫仰头,“唔”了声,高高扬起脖颈,姿态如仙鹤引颈受戮。

  手指猝然收紧。

  急切而混乱的吻一路从眉心往下,在喉结处重重反复、啃食。

  呼吸被掠夺。

  殷臻抓住他头发迫使他离开,艰难喘息:“孤未见过陵渠。“

  宗行雍糟糕情绪兜头被冷水浇灭,意外好说话:“想见?”

  “太子想拿东西走人?”他手指顺着敞开衣襟往下,触摸到牡丹花蕊。虎口带了薄茧,触摸到娇嫩皮肉,所过之处颤栗无比。

  殷臻抬袖遮眼,呼吸愈乱,不成字句:“是又如何?”

  “从本王手中拿走,算太子赢。”宗行雍移开他手臂,怜爱地吻掉他眼角湿漉漉水光,“凡事该有失败代价。”

  “赢则走,输了——”

  宗行雍:“在边关陪本王至少四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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