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羽毛发现还有别人,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原来不是在做梦啊。
他刚刚又梦到那个殷黎了,她说自己没多少日子可活了,以后太子妃之位还是她的囊中之物。
当时秦若宇就在殷黎身旁,含笑看着殷黎。
殷黎还当着他的面亲了秦若宇,然后他一怒之下就推开了那个女人,亲了秦若宇。
乔羽现在才反应过来前面都是他的梦,而刚刚的亲吻是真的,他真的亲了秦若宇。
秦若宇早就跟他说过他不好男色,以后他俩相敬如宾地过一辈子,今天他主动地亲了秦若宇,他肯定会嫌恶自己了。
方才还大胆地对他又亲又咬的人现在埋头躲进被子缩成了一团,秦若宇感觉自己好像被乔羽刚刚的举动撩拨得心痒痒的。
“太子殿下,安神香还需要吗?”小太监有些小心翼翼地再次询问道。
“以后每夜都点着安神香。”乔羽刚刚做噩梦醒不过来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好像经常做噩梦,而且他的噩梦里几乎都有自己。
难道是自己之前对他太不好了,给他留下了什么阴影?
不一会儿,一个宫女端着一壶安神茶走了进来。
刚泡的安神茶散着热腾腾的水汽,从白瓷细纹的茶壶那细细的壶口处袅袅而上。
“太子殿下,安神茶泡好了。”
“嗯。”
小宫女在圆木桌上放下那放置茶壶的方形木盘,拿起茶壶往桌上的杯盏内倒了两杯。
小宫女立在圆桌旁,问道:“太子殿下,茶水还有些烫,是凉一会儿再端给您,还是马上端给您?”
“先退下吧。”秦若宇边说边抬了抬手,命令小宫女出去。
他本就不喜别人与他共处一室,现在又多了个乔羽,若是有外人在场,他更不知道怎么办了。
他该拿乔羽怎么办?
若是乔羽可以顺遂地过完这一生该有多好。
说到底这人都是为了他,他欠乔羽太多了,光是乔羽对他的那份沉甸甸的感情,他就无以为报。
“乔羽,起来喝点安神茶再睡。”
乔羽现在根本不知道怎么面对秦若宇,只好装睡,企图蒙混过关。
秦若宇扯开薄被,就看到乔羽双眼紧闭,睫毛止不住地微微震颤。
装睡?
小傻子的脸红扑扑的,贝齿紧咬着下唇,小手紧紧地抓着被子的一角。
他是在害羞么?刚刚胆子不挺大的嘛?做都做了,这会儿倒是知道害羞了。
“乔羽,起来喝安神茶,别让我再重复一次。”
乔羽听到秦若宇话语声中仿佛有些薄怒,试探地睁开眼偷看了一眼。
见秦若宇板着脸坐在床沿,有些紧张地坐了起来,下床自己端着桌上的茶喝了起来,一边喝还一边观察秦若宇的脸色。
“咳咳咳”
喝个茶还三心二意地老看他,小傻子爱他爱得无可救药了吗?
秦若宇走到乔羽身旁,替他拍了拍后背,有些心疼,这人心脉现在脆弱得很,万一咳得太严重,很有可能见血。
还好乔羽咳了几声后便不再咳了。
“慢慢喝。”
如果宇哥哥可以一直这么温柔地对他就好了。
又是半个月过去了,南念腹中的孩子也满四个月了。
--看着南念,没想到倒是见到了他的二皇兄。
“二皇兄来我府上怎么也不通报一声?”
秦若尧上下打量了一下二皇兄的穿着,跟个江湖侠客似的,还戴了个面具。
“三皇弟可真是好眼力见,戴着面具都让你瞧出来了。”秦若璟揭下面具,勾唇轻笑。
秦若尧最不喜欢二皇兄笑了,总感觉他笑里藏刀,不怀好意。
秦若尧瞟了一眼南念住的院子,视线又落在二皇兄身上,问道:“二皇兄来此何事?是为了质子南念而来还是为了和我叙旧?”
“我来是为了南念。”
秦若尧本以为二皇兄会故其左右,而言其他,完全没想到二皇兄会这么直截了当地承认了。
“二皇兄喜欢男子?”秦若尧试探地询问道。
“嗯。”南念是男子,他应该是有点喜欢他的吧。
二皇兄喜欢男子,所以宋夕颜那个贱妇之前所言都是骗他的吧。
临死前还想搞得他们兄弟反目,贱骨头,死有余辜。
“南念腹中怀的可是二皇兄的骨肉?”
秦若尧问出口时心中就知晓了答案,不是二皇兄的骨肉,二皇兄来此作甚?
秦若璟微微点了下头。
身为过来人的秦若尧早就看不下去南念那越来越消瘦的样子了。
乐乐先前还讨厌南念,现在日日为了南念的身子着急,为南念感到难过。
前几日穆太医替南念检查身体时,乐乐也一同去了,回来同情心泛滥地趴在他身上哭了好久,怎么劝都劝不住,眼睛都哭肿了,像只红眼睛的小兔子。
“二皇兄,明国男子怀孕生产就跟去鬼门关溜达一圈一样,若是没有二皇兄的陪伴,南念他根本不可能平安地生下孩子。”
“你说什么?”秦若璟的眼中满满的都是惊吓和心疼。
鬼门关溜达一圈?
南念确实比之前消瘦了很多,他方才第一眼看见时也吓了一大跳。
见二皇兄听进去了,秦若尧又接着讲道:“明国男子生子只能剖腹取子,只有母体和孩子身体都强健的情况下才能母子平安,否则要么一尸两命,要么子存母亡。”
“南念他现在”秦若璟迫切地想知道南念能否平安地活下来,可是话到嘴边却又问不出口了。
他刚刚已经见过南念了,南念看着很虚弱。
第九十四章 都怪你没有疼爱他
听见那人推门出去时,南念表情木然,心却疼的要裂开了一样。
他们之间的最后那一点点联系都要断开了吧。
为什么不跟他走呢?
明明这么喜欢为什么不可以放下自己的骄傲跟他走呢?
他太清楚若是跟着夜景走了之后自己的变化了。
他成年时就知道了。
宫里的嬷嬷和他说过,若是日后同男子在一起了,除非两情相悦,否则不能做那种事。
万一怀孕了,他们就会成为别人的附属物。
就像他现在这样,一见到夜景就想往他身上粘,希望他可以疼爱自己。
若不是还想留存自己最后的那点尊严,他估计早就像一条发情的母狗一般扑上去了。
他不能那样。
他不想再当别人的替身了,更不想用身体去讨好那个根本不会真的在意他的人。
呵呵。
他现在连用身体去讨好那人的资本都没有了,骨瘦如柴、面色蜡黄,估计脱了衣物躺在夜景床上,他都不会再看他一眼了吧。
可是他这样又可以坚持多久呢?
南念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腹部,有些歉疚地对宝宝说:“对不起,我们可能要一起离开了。我撑不下去了。”
对明国而言,他只是一个失去作用的弃子,对夜景而言,他只是一个想上就上的泄欲工具。
他到底是什么呢?很快,他就什么都不是了。
南念盯着地上的那堆碎瓷片盯了好久,细弱的胳膊撑着床沿,吃力地扶着一旁的架子挪到那堆碎瓷片前。
不假思索地蹲下从地上拾起了一片锋利的瓷片。
碎瓷片边缘不怎么光滑,但还是锋利的一下就划开了南念修长的手指。
一滴血珠从伤口涌出,滚落到白瓷片上,有一种嗜血的美感。
若是这瓷片划在手腕上,想必肯定就可以马上解脱了吧。
南念才刚拿着碎瓷片往自己的手腕上招呼,就被又折回来的秦若璟给打断了。
差一点,他就真的要失去这个人了。
但他还是没拦住,南念的手腕处被瓷片划了一道,殷红的血滴答滴答地往下落。
“南念,你别这样。”
见南念手腕上那道浅浅的伤口一直在流血,秦若璟心疼的无以复加。
秦若璟夺下了南念手中的碎瓷片,把南念圈进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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