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路昇捉着他的脚踝又给人从被窝里拖出来,一句“言儿我错了”又让段轻言心软了下去。
捞起床上的人儿,掐着他的腰让他趴在床沿,背对着高抬起屁股,段路昇就这么站在床边,扶着紫黑的性器挤进那翕张的穴口里。
段路昇被湿热的软肉紧紧裹缠着,脊背如有电流穿过,让他的汗也顺着腰滚落下来,恨不得将身下的人儿狠狠操弄个千百次。
身体交合处,汗水和精液腺液融合在一起,令两人的交媾黏腻又咸湿。
段轻言身下的坚挺被段路昇握在手里,随着撞击的节奏快速撸动着,前后双重刺激令他几乎要晕厥过去。
“二爷…”段轻言被撞得剧烈晃动,手臂往后捞了一把,堪堪摸到段路昇的大腿。
段路昇俯身在他耳边说:“今晚求饶也没用。”
做第三次时,段轻言已被卸了全身力气,毫无招架之力,起初还能推开,到后面,只能由着段路昇将他顶起,又坠落。
几次下来,段轻言完全被操熟了。蠕动的壁穴反嘬住段路昇的阴茎,波浪般阵阵袭来的高潮令他痉挛,大腿根部肌肉的收缩夹紧了入侵的力量。
“言儿,你好紧。”段路昇的声音哑了。
段轻言的腿大张着,任由段路昇抽插着往外溅水,下身的泥泞洇湿了床单。
他的手几乎将被褥抠破,难言的羞涩咽不下就从喉咙溢出,每次呻吟只会引得段路昇更加发了疯操弄。
“二爷...”段轻言全身都红透了,一张口只剩下呜咽。
段路昇最后射出时持续了不知有多久,直到再也装不下,精液从两人交合的缝隙渗出,汩汩流在两人腿缝间,被摩擦升温,一时房间充斥着性爱的味道。
“我问你,”段路昇喘着粗气托起段轻言的腰,将他抬离床面,“是不是要把我这颗心挖出来给你看,你才能安心。”
段轻言才被操得神魂颠倒,忽然听得这番话,身子直直哆嗦了一下,不知是高潮的余韵,还是受惊了。
很快段路昇将他放下,伸了胳膊在床头摸了一把。
花园里的灯柱照进琉璃窗来,映得室内一片斑斓,色彩在床上流动着,蓝的夜,红的床单,铜色的躯体和雪白的躯体。
没开灯,段轻言看不太清段路昇的脸,却见他在床头摸了一把,然后贴了过来。
段路昇的胳膊环过段轻言的身体,手落在他颈后,指尖窸窸窣窣摩挲了一阵。
然后段轻言就感受到颈部被一条细线环绕,段路昇的手松开后,他的锁骨触碰到一个冰凉的硬物。他一愣,下意识用手覆盖上去,摸到一个环状的如戒指一般的东西。
“暂时没有像样的戒指,先把老爷子传下来的扳指给你了。”段路昇吻了吻他的耳尖,轻声说,“明天二太太登台唱戏,带你去给她捧场。”
第45章
折腾一宿,段轻言躺在床上全身无力,眼皮子阖上的瞬间,段路昇顺势将他往怀里一搂,他就安心歪头睡了过去。
第二日正午才醒,却半日不见阿秀,后来阿秀终于来了,脸却憋成了猪肝色。
“小少爷,你醒了?”阿秀将餐盘放在餐桌上,嗫嚅着说,“你跟二爷和好了?”
段轻言不知怎么回答,只觉腰腹酸痛得紧,昨晚睡前段路昇帮他清理完,小腹瘪了以后,他整个人忽有被掏空感。
走了神后,他直直盯着一盘松江鲈鱼,却只拿着筷子夹着米一粒一粒往嘴里送。
阿秀在餐桌对面坐下,撑着脑袋看他,嘴上哼了一声:“我早上不晓得二爷在你房间,就直接进来了,结果被二爷训了一顿。”
“抱歉。”段轻言忽地脸红了,“我...”
“你是应该抱歉,我进来的时候你俩在被窝里抱得跟连体人似的。”阿秀撅着嘴抱怨。
段轻言扶额叹了口气,他万没想到阿秀竟真心不觉得这件事更难为情的是他跟二爷。
忽然,阿秀从椅子上起身,上半身已探过桌面来,在他胸前摸了一下,“这是什么?”
段轻言才想起昨晚段路昇在他意识昏沉时给了他一个扳指。
阿秀又坐回座位,只把两只眼睛瞪得硕大,装满了孩子气的困惑。
段轻言把脖子上的细绳取下,终于看清了这条特别的扳指项链。
扳指外观呈中空的圆柱状,比普通的戒指要厚实许多。链子是简单的单股墨绿细绳,细绳穿过的扳指做工却相当精细。扳指由犀角制成,外壁用金银丝上下各嵌双线和山字纹为边饰,双线内嵌变形夔龙纹,夔纹间又以金银丝嵌篆书“乾隆年制”四字款识。
“小少爷,给我看看。”阿秀在对面跃跃欲试。
段轻言不懂扳指的门道,只觉其镶嵌细密,金银相间,好看极了。
他把扳指递给阿秀时,陈管家刚好进了门来,走近时忽地抬高声音对阿秀喝了一声:“放下。”
阿秀猛受一惊,手一抖,扳指哐当一声骨碌滚到桌子底下去了。
于是段轻言就这么看着花白了头发的陈管家,脸上的褶子一瞬间挤到一起,愠色换成惊慌,在所有人反应过来前,已弯腰钻到桌子底下去,趴在地面挥着手臂把扳指项链攥在手心捡了起来。
阿秀赶忙去扶陈管家,陈管家却颤颤巍巍推开她,只不断用衣袖擦拭着扳指。段轻言也站了起来,三个人隔着餐桌一时相对无言。
“小少爷...”陈管家擦够了,终于抬起头来,两只手心捧着扳指项链,痴痴问道:“这可是二爷给您的?”
段轻言点了头,陈管家却不再说了,只把腰低低弯着,双手奉上那枚扳指。
段轻言把链子重新戴上后,阿秀朝陈管家嘟囔了一句:“不就是一个扳指吗?还不让看了。”
陈管家深吸一口气,揪着阿秀的后衣领将她拎出门去了,段轻言听着阿秀一路的鬼哭狼嚎,忽觉胸前的扳指沉重了些。
陈管家把阿秀赶出房门后,再回来时带了个男仆过来,张罗着给段轻言搬东西。
“照二爷的意思,小少爷您今晚就住回他房间去。”陈管家头微微低着,毕恭毕敬说道。
段轻言摩挲着胸前的扳指,轻轻点了点头。
“二爷吩咐了,说他晚些时候会回来带您去戏院,要您在天黑前尽快将东西搬回他房间。”
“搬一趟就够了,重要的东西全在他房间。”段轻言松开扳指,抬头道。
段轻言分居时带的东西不多,喜欢看的书也放了一大半在隔壁。
陈管家一怔,很快笑道:“如此甚好。”
收拾得差不多了,男仆搬着储物箱出去后,陈管家在房内来回踱了几步,摩挲着双手,好一会才说:“小少爷,有一事,陈某不知当讲不当讲。”
“陈管家但说无妨。”段轻言说。
“先前陈某自作主张,要您离开少爷,是陈某错了,错得一塌糊涂。”陈管家深深叹了口气。
段轻言一愣,道:“陈管家无需介怀,这件事,轻言早忘了。”
“小少爷您身上的这枚扳指,乃是前朝御用扳指,是段家鼎盛时期...皇帝老头御赐的,世间只得一枚,堪比那爵位名号...”陈管家额头渗出密密的汗来,“老爷生前扳指从不离手。前朝虽亡,但在外人眼里,这枚扳指,已是段家的门面...老爷生前对外说,这枚扳指未来的主人便是段家的当家人。”
段轻言浑身一颤,刚想把扳指取下,陈管家已先一步拦下他的胳膊,说:“小少爷且慢...
“老爷走后,二爷从未佩戴过这枚扳指,就是因为不想活在老爷的影子下,二爷有他自己的想法,也有他自己的路要走。陈某今日这番话,只是想告诉小少爷,如今二爷把扳指给了您,便是给了您名分。”
陈管家走后,段轻言独自在段路昇房间整理东西。他蹲在地上,把早已放在房间里的储物箱里的东西往外搬。
窗户没关紧,夕阳的余晖从西窗进来,被镂空细花的纱窗帘筛成了斑驳的淡黄色,落在段轻言的前额,写着他的心事。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