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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的就是反派![总攻](27)

作者:眼睛涩啊 时间:2018-11-17 21:03:20 标签:穿越 轻松 正剧 总攻 男男

  “这就是那些小刀的用处?”楚天磬说。
  “是的,大少爷。”张医生回答。
  楚天磬看了一会儿这个可怜的男人,摇了摇头,有些疲倦地告诉张医生:“把他治好,然后弄走——不要再发生这种事情了。”他警告道。
  张医生没有反驳他的话,他在楚天磬面前一向非常恭顺,就好像他真的是个靠着对方的好感糊口的家庭医生。听到楚天磬理所当然的吩咐,他也理所当然要听从似的应了一声,然后走过去,给那个还在哆嗦的男人打了一针。
  一些医疗工具就放在不远处的另一张台子上,一次性针管、透明的药液和瓶瓶罐罐,上面贴着他看不懂的标签。
  金色小字给出了大量的解释,楚天磬一扫而过,知道这些东西是用来让那个被锁在床上的男人更深切地体会到痛苦,和不让对方在痛苦中死去的。因为事情没有向最差的那一面发展,他的心里并不非常生气,站在一边看着张医生有条不紊地为男人处理着伤口。
  “这些伤好了以后会留疤吗?”他问。
  张医生一边为男人涂药,一边回答他,“有的会,有的不会。留下的疤痕不会到影响生活的地步,我会尽量处理得像是大型手术后留下的疤。”
  “真有意思。”楚天磬说,“这样做会让你觉得愉快?会让你到性高潮吗?我听说有些性变态特别迷恋伤口。”
  张医生停下手上的动作,他明显地考虑了一会儿,然后才说:“这样做会让我觉得愉快。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以为这样会让我达到心灵上的某种高潮。另外,我不迷恋伤口,大少爷。我只是喜欢让别人感到疼痛。”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说‘只是’。”楚天磬脸色沉沉,“‘只是’?这是什么无关紧要的小事吗?”
  张医生又低下头处理那个男人的伤口了,他用棉球沾一些药物,然后轻轻涂在那个男人的身上。他手上的动作那么轻柔,一个男人对他深爱了一生的恋人也不过那么轻柔了,他的眼神也专注极了,这场景带着一种奇诡的魅力。
  或者不如说张医生身上带着一种奇诡的魅力。
  “如果您和我有相差无几的经历,您也会觉得这只是一件小事的。”他丢掉手中的棉球,对楚天磬投以微笑,“他的伤口已经差不多处理好了,接下来需要的是时间——您有什么吩咐吗?特地来我这里一趟?”
  楚天磬看了他几秒,一言不发地转头走了。
  张医生跟着他,他们走出地下室,将那个可怜人和地下室里那些奇怪的、楚天磬不想知道有什么具体功用的工具扔到身后。楚天磬心里有很多问题想要去问,比如那个男人是谁?那个男人是他从哪里弄到的,又是用什么方法弄到的?他准备怎么对他,除了在他身上试验他的刀工?
  那么多问题在他的心里转来转去,可他最后却发现他什么也问不出来。
  “我不明白你有什么问题。”他说,坐到了沙发上。
  “您看,大少爷,您很难去理解一个无论是身份,还是生活环境和思考方式都和您完全不同的人。就算那些和您拥有相差无几的经历的人,要去理解也是非常困难的事情。您不需要理解我。”张医生说话的语速不急不缓,“您不需要理解任何人。”
  “说得好。”楚天磬冷冷地说,“我记得你有心理医师的执照?”
  “……我并不以此作为职业。”张医生说。
  “随便你。你不能再这么做了。”
  “您具体是指……”
  “没有具体怎样,没有定义,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楚天磬打断他的话,“有什么病都给我忍着。”
  “您知道‘病’之所以为‘病’,就是因为它不是可以人为控制的事情。”
  “我只知道病都有损健康。”楚天磬说,“对你,你的病是在损害别人的健康。”
  张医生微笑着,保持了沉默。
  “你没真的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对不对?”楚天磬问。
  他没有等着张医生回答,说真的,在张医生面前他好像一直都是这样独断专行,不听任何解释,只相信自己想到的。他以一种常人难以想象的速度站起来,一把拖住张医生的脑袋,然后拽着张医生的脖子将对方拖行到门口,那里有用来悬挂衣服的衣钩和衣架。
  他把张医生摔到地上,随手扯了一个挂着衬衫的衣架,把衣架拉开到变形然后套在张医生的脖子上。他把衣架挂在衣钩上,然后按着张医生的肩膀,让衣架勒紧他的脖子,就像上吊一样——
  颈部受到的压迫让张医生无法呼吸,但在一开始长达一分多钟的时间里,他几乎没有表现出任何不适,除了他的面部因为缺氧而胀的通红。这短时间内他也表现得非常安静,没有任何动作,没有试图呼吸,只是睫毛煽动着,显示出他的内心并非毫无波动。
  常人很难去体会一个能从疼痛中感觉到快感的人的心情。
  有些人相信受虐癖是一种精神错乱,将这类倒错的感官体验形容为兽性的欲望。
  掌控与被掌控的关系在常人的眼里是不正常的,尤其是被掌控的人,在他们眼里需要从被掌控和疼痛中得到快感,代表了这类人低下的人格和充满了懦弱的愚蠢,因为一个人怎么能够将自己完全托付给他人呢?这是危险的,不安的,充满了毁灭可能性的。
  但掌控与被掌控的关系里,其实只有一种方式是不安全的体现:那就是掌控者不够优秀。
  因为不够优秀,他不知道怎么样去调节疼痛和安全之间的平衡;因为不够优秀,他抵抗不了掌控另一个人的权力欲,将两个人最亲密的享受变成了单方面的宣泄;因为不够优秀,他不知道怎样让被他掌控的人处于一种健康而又自由的心理状态。
  别说这是不可能的。难道个人不是被政府所掌控?而合格的政府不会产生暴政。
  张高岑仰着头,被迫静止了呼吸。
  他沉默着,听到了耳膜中愈发剧烈的心跳声。
  窒息所带来的感觉不仅仅是疼痛,那是一种综合起来的难受,喉间干渴般炙热和瘙痒,舌根处断裂一般的痛苦,眼前逐渐模糊起来的世界,还有耳边的忙音,到一定程度之后他的自我其实已经死去了,他在半生半死的状态中徘徊。
  他因为忍受不住而开始呼吸了,被勒住的喉咙让这种呼吸变得极为困难,他张大嘴,眼白上翻,鼻翼扇动,脸上的肌肉抖动起来,像是在跳着什么滑稽的舞。
  自始至终张医生都没有挣扎,但现在死亡逐渐接近,生理性的恐惧让他开始挣扎了,弧度很小的。
  他抬起手试图扯开勒紧他的脖子的铁衣架,但已经变形的衣架被楚天磬看顾着,楚天磬的手也牢牢地按着他的肩膀,控制着铁丝勒紧他的脖子的程度。他观察着张医生的呼吸,这可不是他平常会做的事情,但现在愤怒让他在无比狂躁的同时又无比冷静。他在心里数秒,而张医生小小的挣扎也停了下来,断断续续、间隔很长地呼吸了几下。
  看起来张医生快要不行了。
  可与此同时,只有张医生自己才知道他经历了多么强大的快感——不仅仅是肉体上的,还有心理上的。他的肉棒已经在裤子里勃起了,而且濒临射精的边缘,他的心中在恐惧的同时又无比痛快,因为这样熟悉的痛苦和濒死,仿佛也带来了某种常人难以体会的快感。
  楚天磬猛地松开了衣架。
  而张医生对此的反应几乎是立竿见影的:他猛地扑倒在地上,剧烈地喘息起来,一边喘一边咳嗽,发出一种极其沙哑的、好像干渴了几个月那样的声音。
  “一般情况下我应该说‘如果你不听我的话,我保证不会松开手’。”楚天磬蹲在张医生身边,眼神跟着张医生转来转去,“不过我觉得你不属于‘一般情况’,你好像挺享受窒息的。所以我是不是应该说,如果你不听我的话,我保证这件事不会再发生?”
  张医生渐渐止住了咳嗽,他抬起头,双手还捂着脖子,呼吸艰难,但脸上已经对楚天磬露出一个微笑。
  “我猜你要说‘At your service’?”楚天磬看懂他的意思了。
  然后他回了张医生一个温暖的笑容。


第23章 西泠送药给发烧还工作的楚泰宁,楚泰宁清理身体,给张医生打电话(质问)
  “我想请你帮我照顾一下我弟弟,楚天佑。”
  十五分钟后,简单收拾好自己的张医生端着两杯煎茶走了过来。他给了楚天磬一杯,然后在楚天磬的身边坐了下来。
  “您想要我照顾二少爷?”张医生说,“您认为二少爷有什么危险吗?”
  楚天磬思考了一下要不要告诉张医生真相,最后他认为可以稍微说一点实话:“小佑他……他很吸引一些奇怪的人,某些男性好像特别容易对他产生一些……不太让我愉快的幻想。”他停了一下,“当然我能确定这种幻想也不会让小佑觉得愉快,但是他是个好孩子,就算不愉快也会放在心里。”
  “所以您认为,如果他没有果断地拒绝,会让他的那些仰慕者做出过激的举动?”张医生敏锐地说。
  “这不是我认为,已经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过了。”楚天磬想起叶筠,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总之我出差的时候你就搬到我们家里去,我会想一个合适的借口告诉小佑,你不用担心。”
  “可以,大少爷。”张医生同意了。
  但楚天磬还是觉得不保险。张医生最多在便宜弟弟放学之后和周末的时候看着对方,却不能保证小佑在学校里的时候也很安全……一说到学校,他就想到了另一个人。
  也许他可以摆脱叶筠照顾小佑。
  新文设定大纲的时候他就是依照便宜弟弟身处的环境来设计攻的身份的,张医生和叶筠刚好就是能够在绝大多数时间里包围在便宜弟弟身边,而且在便宜弟弟离开家乡后依然可以跟随着对方离开的身份。
  依照设定,叶筠以后会和便宜弟弟上同一所国外的大学,只不过他们不是同一个系。这么算的话,照顾便宜弟弟好像可以长期地交给这两个人——前提是他们靠谱。
  但张医生会听话吗?叶筠会听话吗?就算已经和这两个人发生了最亲密的关系,他还是觉得不太能信任他们。
  楚天磬沉默的时间太久,还紧锁着眉头,张医生猜都不用猜就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你不放心我照顾二少爷?”他说,“这一点请您不用担心,我是——很乐意听您吩咐的。”
  “除了我以外,你也还要听楚泰宁的话。”楚天磬看了他一眼,“要是我和楚泰宁的要求冲突了,你要怎么处理?”
  张医生说:“阳奉阴违。”
  “对谁?”
  “当然不是对您。”
  楚天磬看了张医生一眼,视线在他脖子上的轻微淤痕上停留了一下。
  “好吧。”他说,“我弟弟就交给你了。”
  既然话说完了也就没有必要再待在这里,地下室里那个刀伤遍布全身的男人哽在楚天磬的喉中,他的脸色始终不太好看,张医生看出来他的不高兴了,因为自知他惹着了大少爷,所以并不吭声,也没有任何辩解。
  辩解没有用,他知道楚天磬不会相信他的话。这对他来说倒是一个非常新奇的体验,很少有人能够这样冷酷地表现出对他的不信任和排斥,而且不是出于私人情感。
  楚天磬看他的眼神比他的手术刀还要锋利,站在对方面前,就像是赤身裸体地站在暴风雪里,凉意渗进了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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