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域植注意到了时樾的眼神,扶了扶眼睛,谦逊地笑了一下。
接着他转头看向病床上的上司:“傅总,如果没有别的吩咐,我就先离开了。”
傅珩舟点了下头,顿了顿,才说:“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年终奖金翻倍。”
哪个打工人能拒绝得了翻倍年终奖呢,林域植这么成熟稳重的特助都眼睛一亮,语气更加几分真诚:“多谢傅总,您有事随时联系我,我二十四小时在线。”
傅珩舟点了下头,他知道这是没别的事了,便自觉告辞。
林域植走后,时樾拿着倒了半杯温水的杯子递给傅珩舟,看着人一口一口喝完,再伸手要回杯子,放到一旁的桌子上。
傅珩舟看着他这一连串的动作,叹了口气:“我只是住院观察,没有到动不了的地步。”
时樾笑了下,坐到他床边的椅子上,目光看向他:“没事,我愿意这么照顾你。”
傅珩舟被他直白的视线盯得不好意思,偏头咳了一声。
时樾俯身去帮他拍背,好笑道:“你怎么还会因为这种事害羞?我只是说了一句话而已……”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傅珩舟竟然是个脸皮薄的。
*
纪叔带了几个佣人收拾好他们带来的东西,然后将佣人都遣散回庄园,自己则是留下了。
“先生,我不在您身边陪着不放心,这么大的事呢,时小先生一个人怎么忙得过来。”纪叔满脸担忧地看着他俩,实在是不放心两个年轻人在这里。
傅珩舟在这种事情上从来拧不过纪叔,时樾更甚,所以只好将旁边的空病房收拾出来,让纪叔他老人家住进去。
也是凑巧,他们刚刚安顿好,李书言就来了。
“叩叩。”
打开的门被礼貌性地敲了两下,还没等回应,李书言便走了进来。
“哟,布置得这么豪华,不知道的以为你要在这儿安家呢傅珩舟。”
李书言的嘴一如既往的毒。
傅珩舟瞥他一眼,但没反驳。
确实也是无法反驳,家里人一个比一个细心,收拾行李的时候恨不得把整个庄园都搬空,若不是医院空间有限,纪叔他们还能再搬一车的东西来。
李书言四处看了看,又说:“不过这样也好,周围都是你熟悉的东西,有助于病人心情保持愉悦,对手术也有好处。”
他这次来没什么正事,今天主要是傅珩舟入院,检查什么的都放到了明天,现在他就是闲着没事过来转一圈,关心一下自己的病人。
“行了,既然没什么事那我也走了,”李书言真的是来简单看一眼,很快就起身要走,临走时还意味深长地看了时樾一眼,“呀,刚才不小心看到卫生间里有两套洗漱用品,原来你俩要住一间啊?”
时樾现在和李书言混熟了,相处也没那么客气,闻言冲他翻了个白眼:“是你之前说的让我俩一起睡,现在这情况还意外什么?你别说你没猜到?”
李书言笑了下,道:“所以你俩现在这是……?”
他挑了下眉,示意傅珩舟手指上的戒指。
他一开始以为是个装饰品,后来转念一想,傅珩舟没有带饰品的习惯,事出反常必有妖。
闻言,时樾得意地将挂在脖子上的戒指掏出来,在半空中晃了下:“就是你看到的这样。”
病床上的傅珩舟语气如常,但嘴角勾起的弧度暴露了他的真实情绪:“时樾亲手制作的对戒。”
李书言看着这两人一唱一和,白眼翻上了天,感觉自己就多余刚才问那一句。
第60章 告白 傅珩舟笑笑,在时樾鼻尖轻轻落下……
在医院正式住下的第二天, 傅珩舟又被拽去做全身检查,一屋子各国的顶尖医生对着他的检查报告认认真真地分析,对比着其他患者的病例, 细细研究看是否还有需要调整的地方。
毕竟是出钱大方的雇主, 他们也不敢不上心。
研究的结果就是,傅珩舟的身体各方面指标都完美符合手术的条件,手术随时可以进行。
这比他们预估的时间还要早,时樾握紧了拳头, 虽说知道傅珩舟这次手术一定会成功, 但还是忍不住生出许多担忧来。
傅珩舟看出了他的紧张, 安抚地拍拍他的手, 对李书言道:“我们回去商量一下。”
李书言点头表示理解, 让他们回去好好想想什么时候做手术,医院这边肯定全力配合。
回到病房关上门, 纪叔还有得到消息赶回来守着的傅珣, 以及时樾,三个人都面色凝重。
倒是手术的主角脸色比他们轻松。
傅珩舟靠坐在病床上, 刚经历过一番检查的身体有些疲惫,但脸上不见怠色,平静地望着另外三人。
纪叔脸上皱纹本就多,现在更是皱成了一片, 苍老的语气里满是担忧:“尽早做手术吧, 我看明天就行。”
“就不能再等两天让人缓缓?”傅珣表达不同意见, “这可是这么大的手术!不得让家属做做心理准备啊!”
时樾坐在病床前, 拉着傅珩舟的手,一言不发,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纪叔和傅珣互相说服不了彼此, 便齐齐看向时樾,期待他站到哪一边。
时樾沉吟片刻,叹了口气,道:“我听傅珩舟的。”
他转头看向傅珩舟,眼神坚定:“你的事情你做主,什么时候准备好了,我们什么时候手术。”
傅珣和纪叔也不说话了,目光投向傅珩舟。
被几个人看着,傅珩舟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个笑来。
“那就……后天吧。”
*
这比他们预计的手术时间早了几乎一周。
所以术前这两天,纪叔一直忙着置办东西,将傅珩舟术后可能用得到的东西通通准备齐全了。
时樾则是一直陪在傅珩舟身边,从照顾的精心程度来看,傅珩舟即将上的不是手术台,而是战场。
他哭笑不得,对把自己抱起来放到沙发再返回去换床单的时樾道:“用得着这么小心翼翼吗?我还没做手术呢。”
时樾将人抱到换好床单的病床上,俯身亲了一口他的额头。
“我紧张,你就当我给自己找点事做。”
傅珩舟揉了揉他的脑袋,将时樾的一头短发揉得乱七八糟,但看着更顺眼了。
他笑道:“之前不还信誓旦旦地鼓励我,现在怎么自己先紧张起来了。”
时樾将头埋进他颈窝,不出声了。
他以前是靠着对原书剧情的自信,但现在真到了傅珩舟要手术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根本不能平常心对待。
他总会忍不住想,万一手术没有那么顺利怎么办,万一剧情既定的事实偏偏就在这里发生了改变,万一因为他的蝴蝶效应导致事情未来的走向也变化……
他忍不住地去担心傅珩舟。
这是他的爱人,他这辈子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喜欢的人,他们前不久刚刚互许了终生……
众多繁杂的情绪堵在心口,时樾莫名地有些情绪失控。
傅珩舟本来以为他又在撒娇,直到颈侧的皮肤一凉,他才发现时樾哭了。
“怎么哭了?”傅珩舟掰过时樾的脸,心疼地捧着看,“有什么事要告诉我啊。”
时樾自打有记忆起就没这么丢脸地哭过,现在被傅珩舟发现,别别扭扭地眼睛不敢看他。
傅珩舟被他的眼泪吓得心都要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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